p;曦泽闻言便知夏晚枫是来阻拦自己的,不耐地隔开他的手:“此事本王自有决断,你让开!”
夏晚枫被隔开了手,又迅速拉住马的缰绳,继续努力劝道:“王爷,傅相此人素来是居心叵测,与他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啊,而且密探探到煜王曾秘密出入傅府,定是与傅相有所往来,王爷此行未必能说动傅相,小心掉入煜王的圈套……”
“行了,本王知道,你让开!”曦泽冷冷地打断夏晚枫的话,一把夺过夏晚枫手中的缰绳,扬起马鞭,迅速驱马,绝尘而去。
不一会儿,马儿便停在傅丞相傅井川府邸的侧门。
守门的小厮打着哈欠拿着曦泽递过来的腰牌走进去通报,卯足了劲跑出来毕恭毕敬地将曦泽迎了进去。
曦泽见到傅井川时,傅井川正在书房中处理公文。
没想到自己漏液时分来访,傅井川还没有就寝,可见这个作为徐丞相倒台后被晋帝提拔上来还不足半年的新丞相,确实是夙兴夜寐、兢兢业业。
走进书房后,曦泽很快就被迎入上座,须臾又有下人前来上茶,略一闻去,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曦泽端起茶盏,略偿一口,果真是清香袅袅,令人心旷神怡,就在这时,传来傅井川略带歉意的声音:“老夫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还望王爷不要见怪!”
“傅相太客气了,应该是本王打扰了、傅相不要见怪才是!”曦泽见众仆人尽皆离去,放下茶盏,淡淡道,“这么晚了,傅相居然还没有休息,如此夙兴夜寐忧心国事,真是令本王惭愧啊!”
傅井川闻言轻笑了两声,面含春风道:“王爷过奖了,不过是身子骨老了,睡不了太久,索性随便找些事情消磨下时光罢了!”
“哦?傅相尚在不惑之年,便要自称身子骨老了么?”曦泽亦笑道,“说起来,宋丞相年过花甲,恐怕力有不逮,这朝中大小事情还要全赖傅相您打理,本王亦是需要傅相多多提点才是啊!”
傅井川神色依旧不变:“王爷太过谦逊了!说来老夫一直甚为欣赏王爷的将帅之才,若是王爷得空能对老夫的两位犬儿指点一二,老夫便感激不尽了!”
曦泽闻言,略挑双眉,似笑非笑道:“此等小事,傅相何必大费周章?只要向本王略微提一提,兵部里多的是肥缺美差,本王又岂会不尽心?”
傅井川闻言全身上下一廪,本是一句普通的奉承之语,却令曦泽借此道明了来意。之前密报上说大理寺与曦泽有所勾结,如今看来并非虚言。没想到武举一案这么快就被眼前人查的一清二楚,傅井川暗叹曦泽好手段,然而转念一想,曦泽今日漏夜时分前来挑明此事很显然是不预备向晋帝揭发他,反倒像是另有所求,所以事先卖他个人情。这样想着,傅井川连笑数声,泰然自若道:“承蒙王爷不弃,老夫便舔着老脸将两位犬子交予王爷教导,还请王爷不要太顾忌老夫的面子,该打则打,该罚则罚,所谓严师出高徒,犬子交在王爷手中,老夫放心得很!”
曦泽听他这样说,便知他不会立即拒绝自己的结盟之意,不禁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傅相客气了,两位公子天资聪颖,只需本王稍加点拨即可,相信不日便会出人头地,成为我朝栋梁之才!”
“王爷是成大事者,能跟在王爷身边,是犬子几世修来的福气!”傅井川依旧跟曦泽打着太极。
曦泽执起茶盏,略啜了一口,微笑道:“本王听闻傅相不仅有两位天资聪颖的公子,还有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儿,生得沉鱼落雁之貌,十岁便能出口成诗,才情盛名享誉帝京,说来,本王亦是久仰啊!本王年幼时所仰望的先帝宠妃欣贵妃的风采,与令千金可谓不相上下!”
傅井川闻言不禁双眸大放光彩,事实上,煜王的确曾经想要拉拢他,但是再厚的许诺如何能与姻亲之盟比牢靠?更何况曦泽以欣贵妃做比,便是暗示他一旦得登大宝,那么他的女儿最少也是贵妃之位!不仅如此,前朝欣贵妃手中还握有协理六宫的权力,那么曦泽如是说,便等于间接许了他女儿大权,这叫人如何能不动心?傅井川迅速将这种暗暗涌动的惊喜压下,谦逊道:“王爷说笑了!小女如何当得起王爷如此盛赞?”
曦泽含笑抱拳道:“还望傅相不要嫌弃了本王才好!”
“好说,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