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志姿势斯文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指着我铺好的东西,问我。
少你妈个头头啊少。
我心里狂躁的小人不断跳着,踩着,没错,我踩的就是阮志的小人。
嘴上答道:“哦,少什么?”
是不是少了你的心肝啊,老娘巴不得挖出来看看到底什么颜色。
“嗯,夏日好风光,咱们野餐啊也不能少了夏天的气息,你去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野花,记住啊,颜色多一点丰富一点更好看。”
大哥,大叔,大变态。
你有没有搞错啊。
你是不是男的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他,妈让老娘去采花。还是去菜野花。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这山头怪陡的,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安全,我让冥安小兄弟陪你一起吧。”
听到这里,我眼睛亮了一下。
果然,那一边站得比松柏还笔挺的男人,听到阮志的吩咐开始一步一步僵硬地朝我走来。
阳光下,山头清风吹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墨黑的眼眸那样深邃,一时间仿佛看到了从前的他。
他走进,我对上他的瞳孔,顿时打破了我的回忆。
是的,那双眼睛依旧深邃,只是木然,冷漠,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心头的那一点点悸动和喜悦渐渐消散,我用了一点功夫稳定情绪,才露出灿烂的笑脸对他说:“白冥安,我们走吧。”
采花,采野花。
这听上去是一件特别简单,特别浪漫的事情。
只是当你身处一个四下都是黄土,除了杂草就是灌木的山头,身边还跟着一个移动的活人玩偶,就和简单浪漫彻底无缘了。
“哎呦,到底哪里有野花啊。”
找了半圈,被蚊子咬了一腿的包,我也没看见这破山头哪里有色彩丰富的野花。
狗尾巴花算不算啊,虽然没啥好姿色,但好歹也算野花啊。
应该,算是吧……
我越找越蔫,天气这么炎热,日头火辣辣挂在上空,简直就是和我们作对一样,找了十几分钟,我口干舌燥,脸颊发烫。
“完了,白冥安,我觉得我要死了……”
我白着脸,对着白冥安夸张道。
他现在是阮志的活人傀儡,我说什么都不会理我。
我刚刚甚至故意骂他,说他坏话,他也无动于衷,简直温顺地不像话。
逛到一处植物多的地方,走进去后才发现是靠近悬崖的空地。
我随意地走了几步,忽然看见悬崖处低一点的地方长着一株艳丽的山茶花,那妖艳的色彩,那鲜嫩的花朵,那点点黄的花蕊。
不就是我要采的野花吗!
“白冥安你看那边,我们去采那个吧。”
赶紧采了交差,省得拖久了阮志那变态又要折腾其他的。
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探查了一下位置和距离,最后点头。跪下来,身体前倾,使劲往前伸手。
嗯,再努力伸一点就可以扯到了……
哇,抓住了!
我惊喜地露出笑脸,却不想因为激动身体的姿势有所滑动,悬崖的边沿弧度很大,这么一滑动,顿时整个人掉了下去。
“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