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穆阳身上,“我怎么挣得?你应该问我是怎么存的。”
“你们挣钱了买别墅,买庄园,换豪车,买游艇,有的他妈的还换女人。我他妈挣了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除了省里孤儿院的开销以外,我挣的每一分钱都给可儿存起来了,当然可儿的花销我是没有省得。所以啊,穆阳,不要总是让我去高档会所请你吃饭了,我存的每一分钱都他妈的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我还得给我家可儿存钱呢,我是真他妈的害怕有你说的那么一天。”
周寒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嗓音低沉且沧桑,“可儿和程程不一样,我死了,可儿那就真没人管了,真就成孤儿了。你要死了,程程还有个哥,还有个娘家。”
穆阳又把纸巾盒丢给周寒辰,“你他妈伤感什么?你就是死了,可儿不还有我嘛?我能不管嘛?”
周寒辰又一次将酒灌进嘴里,眼眸湿润“行啊,有你这句话我他妈的就放心了。”
“可儿那怎么样了?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她有没有原谅你?”
周寒辰将头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自己的头,“还原谅呢,罚完老七的第二天的大清早,她就来到家里,气势汹汹的要离婚,来找结婚证离婚,我就害怕她闹这么一出,所以早早就把结婚证给藏起来了。”
穆阳嘲笑道,“我怎么觉得你俩是过家家呢?这婚说离就离?你也能由着她的性子胡乱来?”
周寒辰直起身来,“那你说怎么着?打,打不得;骂,骂不得;罚,罚不得。只能由着她胡闹,胡闹完了也就过去了。我现在真拿这个瓷娃娃没有任何办法,原来不听话的时候还能喊两嗓子吓唬吓唬,现在我敢喊吗?真怕再出事,吓个好歹出来,你让我可怎么活?这都要了我半条命。”
周寒辰捶了捶自己生疼的腿,“所以啊,我现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做的不是太过分,我就装作不知道,也没必要总是剑拔弩张的,弄的她也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弄的我心里也不痛快。”
周寒辰从桌上拿起止疼片,就放进了嘴里,叹口气道,“我唯一没想到的是,她能跟我记仇。我自己宝贝了19年的小丫头,当女儿宠了19年的小丫头,竟然能和我记仇,我太高估我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了,我这个当哥的都能把命给她,可我就吓唬了她一次,她竟然跟我记上仇了!”
周寒辰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滴的滴在桌子上。他无奈的将手心抵在自己的额头处,揉着自己疼到爆炸的额头。
“或许不是记仇,或许是害怕呢?”穆阳提醒道。
“害怕?所以她不回家是因为害怕我?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一直以为她在和我记仇。可我是她哥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啊!我能拿她怎么样?我气急了顶多不疼不痒的打两巴掌,她为什么要害怕呢?从小到大我只打过她一耳光,她不应该害怕我啊!”
“你们之间缺少信任,所以她害怕你会伤害她。”
周寒辰重新点燃一支香烟,“病因找到了,可这病到底该怎么治?”男人没了主意。
穆阳站起身拍了拍周寒辰的肩膀,“慢慢来吧,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的,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将那份信任重新捡起来的,可儿很聪明,她现在在气头上,做的决定都是错误的,我们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梳理你们之间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