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能够静下心来去看现场。按照道理来说,老秦肚子里的东西被她用竹签刺中了心脏,再加上符纸的功效,应该会慢慢消融才是啊,怎么还能破了她的红线网逃了出去呐?
棺材外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倒是里面全部都是挣扎的木屑,看着样子就是从内部突破出来的。不对,简繁骤然弯腰,棺材底下塞着的那张符纸不见了,是有人从外面动了手脚。
她又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隔壁,简繁念了咒语,那些隐藏起来的东西果然都不见了。所以他们现在是有内奸咯。简繁这才想起,在鬼婆的屋子里杀死鬼婆的丝线,不就是她的同款嘛!这种丝线可不是爆款,是容难专门送给简繁的,是法器。
那些丝线,就是从这个房间里拆下来的。而之前布置在这里的符纸,仅仅留着气息,符纸本体已经失去去向了。
“哎,躲猫猫的游戏要玩多久啊,累死我了。”简繁捶着自己的脖子,揉着自己的腰,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啊。
“繁繁,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昨天留了一抹意识在村子里。有人进了鬼婆的屋子,后来天还没黑,那人就走了。蒙着面,看不见脸。”容难从门外进来,看着简繁暴躁疲惫的模样,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所以除了鬼婆,这个村子还有别的奇怪的人咯<="r">。阿难,你觉得秦歌的队伍里,有没有人是被影响的?”简繁问容难,他们之中,肯定有被控制的人,否则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那些满身邪气的人是碰不了的。
“你应该问的是,我们这些人里,除了你我还有秦歌,是有谁没受影响的。我会告诉你,一个都没有。繁繁啊,你还记得,那顿难忘的晚餐吗?”
简繁双眼一眯,那顿饭有问题是吧,真是太讨厌了好吗,这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就是浪费粮食。他们吃的鸡鸭鱼肉绝对是从那个鬼婆的箱子里捞出来的,也许那个背后的人就是借用了食物企图控制他们,谁料简繁和秦歌没有中招,容难不吃饭也能活。
而且那天晚上所谓的招魂仪式鬼婆并没有参加,所以说鬼婆死在了白天也是有可能的。
这一切会不会是那个没有露过面的小鬼婆干的?或者说,那些僵尸,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某些人能够指挥呐?
“阿难,我要重新回去鬼婆的那个屋子。”简繁看着鬼婆屋子的方向,她总觉得心里恐慌,有些东西好像被她彻底忽视了。
此夜的一番折腾,天都蒙蒙亮了,灰色的天空下,整个村子,彻夜不眠。
简繁和容难重新走到鬼婆屋子前的时候,那些村民还是低着头跪在那里,包括那个被容难一脚踢成重伤的新村长。
“仙姑!”看见简繁,大家的眼睛都亮了,一个个人都朝着简繁的方向爬过来,他们都是跪着的,没有人起来。
“都给我闭嘴,我可不是来看你们的。”简繁大吼一声,拉着容难就进了屋子。没有人进过屋子,也没有人敢进屋子,鬼婆的脑袋依旧对着大门。简繁一脚就踢飞了那个脑袋。看着简繁毫不顾忌的动作,门外的村民都哆嗦了一下。
鬼婆的屋子实在是太简单了,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张所谓鬼母的画像,画像底下的小桌上点着两只白色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到头了。除了那些东西,还有一张小床,小床的对角就是简繁之前动手的箱子,箱子的盖子也翻在一边,没有人动过。
简繁忍着恶臭,直直地走向那个箱子。没错,那个箱子很深很大,装了很多的东西,但是,它的底部还有很大的空间,那根铁锹戳到的最底部并不是最底部,箱子的底下还有一个夹层。
这是简繁刚刚想到的,铁锹砸到底部的声音不对劲。
她观察了箱子,很努力地四处寻找挪开它的途径。她不是不可以一脚踹开那个箱子,只是那一脚下去,箱子倾倒,酸爽的是谁根本不用脑子思考。依着鬼婆的力气,也是没办法搬动箱子的,所以一定有机关。
皇天不负有心人,简繁什么都没找到,容难一眼就看到了。等简繁累了半天趴回他身上的时候,容难的指尖轻轻地触碰了那根快要烧完的蜡烛的烛台,箱子轰隆一声,竟是自己移开了,箱子底下还有一个小箱子,小箱子的长度刚好能够摆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咔哒。”那个箱子也自己打开了,麻利极了。不出他们所料,那个箱子里装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孩子,用红色的面纱遮住了脸颊,紧紧地闭着眼睛,那个状态,看上去特别熟悉。
简繁刚想凑上去贴符纸,谁知那个女孩子忽然睁开了眼睛,隔着面纱就想咬住简繁的手指,那一口大白牙,是十分森寒的尖锐的牙齿,根本不像人。说句不好听的,僵尸的牙齿都比她平整可爱。
“嗷<="l">!”女孩子冲着简繁吼叫,她四肢着地,长长的头发都没有打理过,油光发亮,摸一摸估计能捋下一斤猪油。
这是未来的鬼婆?简繁脑子里出现了大大的疑问,但是她不想再等,既然逮到了一个,就不会轻易放过。
铜钱剑直接散开,一百零八枚铜钱飞了出去,它们全都朝着小鬼婆的脑袋打去。脑袋打得稀碎了,这个半人半鬼的东西也就没用了。
小鬼婆到处躲藏,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简繁,忽然她猛地朝着简繁直扑过来,那红色的指甲朝着简繁的心脏探去。
简繁见状笑了一句,她往后一步,就退到了容难的怀里,容难非常自然地抱住简繁,浑身的威势瞬间放开,小鬼婆被压制得动都动不了。她尖叫着,被铜钱毫不留情地击打。
“有情况。”容难在简繁耳边说了一句,简繁的手一下子就揽住了容难的脖子,容难抱着她迅速地旋转开去。
忽然有一道身影从大门扑了进来,门外的村民竟然没一个人说话。那人大着肚子,一把抓住小鬼婆,替她阻挡了那些铜钱的攻击。然后他直接拉着小鬼婆破墙而去。
仰头的那一瞬间,简繁就知道了这就是那个失踪的老秦。看来他已经不仅仅是一具尸体了。
“阿难,我们追。”
“繁繁,外面很安静,我们先出去看看。”
老秦和小鬼婆都跑了,但是依据这几天的情况来看,这些僵尸啊之类的都没有离开这座山。只要他们还在这座山,那么一切好说。门外的那一帮胆小怕事、欺软怕硬的村民看见老秦的时候为什么不出声?
简繁应了就走了出去,阿母村的村民都呆滞着眼神跪在那里,简繁发现他们的精气神都散了,而且人群中竟然出现了秦家的管家和家佣。还好,秦歌不在这里。
“他们被吸了精气,最少也要修养一个礼拜。”简繁发现这两天她已经叹了很多气了,说好的快快乐乐过日子呢?说好的只是过来简简单单地打个僵尸呢?我们彼此之间的信任呢?道清亲爹,你别坑娃啊!
“让他们跪在这里吧,等到午时的那一刻,他们就都会清醒过来的。哎,我可怜的秦歌,肯定吓傻了吧。阿难,我们今天的午饭我可以提出申请,加餐吗?”说到午时这帮人就会醒来,简繁有一股渴望从心里升起,哎呀,好想吃我们家贤惠的阿难做的饭菜啊。
简繁亮晶晶的眼神让容难瞬间缴械投降,“当然可以,不过那位秦歌,必须自己做。”
“当然,你给他食材就可以。”一听到美食,简繁毫不犹豫地扔掉了秦歌那位好友,在她知道秦歌是不会做饭的前提下哦。
最后知道真相的秦歌眼泪掉下来。
容难为了安慰简繁的辛苦,给她做了一顿大餐,红烧肉,栗子鸡,烤鸭,只要是他的空间里有的好的菜品,全都拿了出来。简繁吃得油光满面,一边的秦歌咽咽口水,咬着冷硬的饼干,他身边有一堆被他作废了的食材。
等到午时村民们都醒了过来的时候,简繁站在他们面前,对他们说,“我不知道你们供奉的是哪一方的鬼母娘娘,我只知道你们就算供奉了她也没用。现在你们有一个机会,就是下山生活。
下山去过新的生活,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会很惶恐,但是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出了这座山,你们的鬼母娘娘的愤怒就降临不到你们头上<="r">。政府会出面安置你们。
当然,如果你们想留在这里,没问题啊,虽然你们的鬼婆都死了,但是僵尸还在啊。不怕被僵尸咬死,就行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你们可以好好考虑。恩,等到傍晚,我们都会离开。我会找人挨家挨户地去问,要走的政府会派车来把你们接走,不愿意走的,就别出来了。”
简繁的承诺是向萧毁心报备过的,萧毁心也同意了。等到傍晚,所有的村民都拖家带口地迫不及待地跑到简繁面前,除了那个新村长。
萧毁心派来的士兵正在统计离开的人的数量和姓名,走之前,村民们必须喝掉简繁准备的符水。他们身体里的阴气都快和死人相差不远了,如果不补充阳气就放任他们下山的话,他们也会很快地死去。符水一方面是增加阳气,一方面也是把他们身体的鬼印抹掉。
鬼印说白了就是鬼怪的封印,一旦烙上鬼印,就是魔鬼的奴仆,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对那个下了印的鬼怪,就是言听计从的奴隶。
从此以后,阿母村就不存在了。
一帮人下了山以后,村民被送走,萧毁心还继续地驻扎在这里。她和简繁一样,目的都是除了僵尸。萧毁心是要保一方平安,而简繁,则是要保萧毁心的平安。
就在下山后的那一晚,鬼婆的家里站着一个红色的身影,那个身影摸索着,当她摸到自己的脑袋的时候,还拍了拍头发上的灰尘。放在脑袋上左扭扭右扭扭,那颗脑袋就被接了回去。
鬼婆微微一笑,她踩在椅子上,把脑袋凑近箱子喝了一口里面的液体,用铁锹捞起一只人的手掌,不管是死人肉还是生肉,她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忽然她身体一怔,直愣愣地向外看去。门外走进来的分明就是之前那个像个狼崽子一样的小鬼婆。
小鬼婆冲着老鬼婆怒吼,老鬼婆一下子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脑袋也咕噜咕噜掉了下来滚到一边。
这时候门外又窜进来一个人,借着月光就可以看见是那个不愿意离开的新村长,新村长不顾小鬼婆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拍在她的脊背。“阿妹乖,阿爹在这里,阿爹照顾你。”
老村长的离开是他故意透露的消息,就连烧死老村长的那一把火都是他放的。也许在别人甚至那个仙姑眼里,他都是罪不容赦的,可是他不在乎,现在怀里这个,可是他唯一的闺女啊,变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他不心疼谁心疼。他要做这个村长,他要保护自己的闺女啊。
“呃。”新村长呆愣地看着小鬼婆嘴里的那一颗跳动着的红色的东西,好像是一种叫做心脏的器官啊。头一昏,他就站不住了。在他的背后,站着老秦,那个男人一手鲜血,一只手穿过了新村长的胸膛,把新村长的心脏塞进了小鬼婆的嘴里。
小鬼婆也愣住了,半晌,她从喉咙里发出了如野兽一般的呜咽,她慢慢地蹲下来,摸着新村长的脸颊,嘴里的温热让她有一种嗜血的冲动。
她抬头看了老秦一眼,抓起嘴里的心脏就开始啃咬,碎末和血液掉在新村长不愿闭上的眼睛里,他的眼里犹如流出了血泪一般。终于那颗心脏吃完了,小鬼婆贪婪地舔了舔嘴唇,下一刻她伏上了新村长的胸口,舔舐着那胸口的溢出的血液。
不知何时,老秦的身后站了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冷硬地指挥着地上的小鬼婆,“你,把那个老女人也吃掉<="l">。然后,明天,下山去杀了这个人。你也去。”说完话,那个黑影人就消失不见了。
老秦站着,他的肚子鼓胀得不像话,然而他的神色却很安详,就像真正的怀着孕的女人一样。可他是个死掉的男人啊。
小鬼婆神色迷茫地抬头,老鬼婆的脑袋刚好滚到了她的脚边。小鬼婆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直接抱着老鬼婆的脑袋,从脖颈处就开始了撕咬。
在她的面前,掉落着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的人,是萧毁心。
第二天一大早,简繁就早早地起来了,她心绪很乱,根本睡不着。从帐篷里出来找容难的时候,萧毁心刚好站在她的帐篷边上。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简繁烦躁地挥着手,她不想见到萧毁心啊。萧毁心每次见到她,都要她干事情,这哪里是亲妈啊。“萧上校,你先说吧。”要尊老爱幼,要保持龙国的传统美德。简繁这样安慰自己。
“我昨晚做梦,梦见了你出事了。我很害怕。就……”萧毁心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套,头发也有些乱了,看起来很憔悴,像是一晚上没睡了。
“所以你就在我的帐篷边上待了一个晚上,你一个任务的总指挥官,一晚上不睡,却要听别人的墙角,你还真是闲得慌啊。要是今天晚上有情况,吃苦头的还是你!还不给我去睡觉!”看着和自己一样的桃花眼露出脆弱而头疼的模样,简繁怒吼道,她没有休息好,整个人火气很大。
“好好好,我马上去睡,你不要生气,繁繁你不要生气,我马上去睡。”萧毁心急急伸手,她真的很害怕发怒的简繁,很怕简繁真的一气之下不理睬自己了。她已经失去了女儿那么多年,她不想在失去一次。
“喂,你能不能总是摆出一副怕我的样子,我又不吃人。”萧毁心的小媳妇样子一出来,简繁又不爽了,“你是萧上校,不是小媳妇儿,你……哎……你就不能做出像对我发号施令一样的神色吗?反正你从来也没把我当过女儿,我在你面前也就只是一个处理事情的工具而已。”
既然话都说出来了,简繁也一口气说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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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繁:怎么办,今天头好痛啊。
阿难:那爷允许你听好听的男声吧。来,我给你推荐,就是江山雪。
小繁繁:我知道,李蚊香的那一版江山雪最好听。
阿难:爷吃醋了。
小繁繁:不急不急,我还没念歌词呐,阿难你和我一起啊,让大家合唱,蚊香的声音我一定在你不在的时候听。
阿难:女人的脑回路……好神奇。
小繁繁:纯则粹,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故有长久者不自生方长生之讲
百丈峰,松如浪,地势坤,厚德载物之像,故君子不争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