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天是十五,您这……”容难的老毛病在这帮地府的高管面前根本就不是秘密,他压抑自己的痛苦就已经足够辛苦,外加一个简繁还需要他去管,容难应该应付不过来。
“十五,哼。”容难脚步不停,抱着简繁迅速地往阎王殿走去。说是阎王殿,其实就是地君的寝宫。“别说是十五,就是两百五也拦不住我。”
牛头和马面紧紧地跟着容难,就是慢了一步,容难踏进阎王殿,他两就做了难兄难弟,双双被结界弹了出来。
“哎呀,马面,我脑袋好痛啊!”牛头揉揉自己被摔痛的脑袋,一张憨厚的脸上的委屈怎么看怎么欠抽。
马面的手指抽了抽,终于是没有砸在牛头已经被暴击一次的脑袋上,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回头看了一眼缓缓地又升起一层结界的大殿,“牛头,我们去联系老大他们吧,把他们都叫回来护着爷。”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守,就是五年。
结界不仅阻隔了他们与容难的联系,更是阻隔了容难的消息。
容难在抱着简繁进入大殿的时候,他的皮肤就已经开始发出淡淡的金光,光洁的肌肤开始慢慢皲裂,然后被快速地修复。他没有刻意压抑症状的情况下,面目被迫变得不似那时翩翩公子模样。
可是不管自己多少痛苦,容难都没有将这份力道施加在简繁身上,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他的床并不柔软,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心里想着要是简繁睡得不舒服,醒过来揍他就行了。
整个房间十分阴暗,容难跪坐在地上,拿手去握住简繁的手,将自己身体里的力量计算好了慢慢输送进简繁的身体里。简繁的肢体渐渐回暖,就像睡着了一样。
昏迷的简繁看不见,她面前的容难的头发,从发尖开始染了白霜,一寸寸向上,缓慢地吞噬着那头美丽的黑色。
地府没有太阳,日子一天天过去,对于生命力无穷的神明来说,这根本不算个事儿。容难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有一日,简繁的魂魄终于变得凝实。
他很开心,几乎从来没有这么单纯地开心过,那种感觉或许就和缘生得到了棒棒糖一样。也许那小和尚挺可爱的,地君大人难得不计较小和尚爱缠着简繁这件事儿。
“小繁繁,你不要急,我一定会等你醒来的。别怕,别怕,别怕……”容难的眼睛里可以看见的就是简繁的身体和她的灵魂即将分离的情况,然而脚下一软,他竟然站都站不起来。
“该死。”在这重要关头,自己竟然跟不上了。容难头一回怀疑起自己的本事,他取出怀里的牛头递过来的丹丸,牛嚼牡丹一般说咽就咽了下去,苦涩的药味在他的嘴里环绕。
磅礴的药力一瞬间侵袭容难的身体,不要钱一样地往他的经脉里灌,容难一手握着简繁的手心,一手稳住自己,一心两用,无比娴熟。药力让他的脸变得有些鼓胀,他顾不得全部消化,就帮助简繁开始分离她的灵魂与肉体。
待分割完毕,容难头一回往殿里唤了人。殿外几乎闹翻了天,最后还是阎王秦广王占了官大一级的便宜,轰开了一哄而上的阎王们和鬼差们。
“爷。”见了容难,秦广王难掩他的震惊。容难最爱的就是自己的那副容貌,还有严重到不可思议的洁癖。而这些地君所重视的东西在简繁面前竟然就是个屁,看看那个衣衫凌乱、面部浮肿、跪坐在地板上的颓废男人,谁会猜到这是他们风华绝代的地君。
“小蒋子,你把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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