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诡异的安静。
心理作用是很强大的。简繁低垂着眼,眼角的余光左右转换,瞄到的那一幕让她不开心极了。几天没见,容难的嘴唇好像更苍白了,本来仔细看就像个病秧子,现在直接变成绝症患者了。鬼,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死得没那么快啊。她纠结。
“小繁繁?夫人?亲爱的?你聋了?”本来就是百忙之中抽空回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宝贵,小繁繁怎么还发上呆不理人了。容难瞥了一眼沙发上苦命的一坨毛毯,装作没看见。
“啊?”过度操心的后果就是反射弧变得异常缓慢。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简繁一炷香后才反应过来,“阿难,你喊我?”难道是阿难接了私活没告诉她,受了伤只好自己舔伤口?她的视线从容难的嘴唇移开,从整个人的角度来看,容难的精气神还是不错的,不好不差,也是中游偏下。松了一口气,她又开始换个角度乱想。
“要是我有第二个亲爱的就不会喊你了。”容难一本正经地表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调戏的话说出来也没那么奇怪了。
简繁的耳边有些发烫,她呵呵地掩饰,向容难伸出白白嫩嫩的手,一双桃花眼像个探测器一样在容难的全身上下扫描,“是不是特意出门给我挣零花钱了?交出来吧,把我上次拍下的东西换的钱也给我。阿难,来吧,让我享受一秒被自己的钱砸死的快感!”
容难的探视在简繁白嫩的掌心停留了许久。“哎。”他叹了一口气,“夫人呐,钱啊,全被我存在银行里了,不过如果你一定要的话……”我分分钟就可以取出来满足你。
“我不要了!”阿难的语气怪怪的,简繁的汗毛一竖,她急急拍桌而起,大叫起来,学起了“泼妇”。自以为的机智其实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然后,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简繁翘着小嘴,不知道说什么;容难则是在暗暗组织语言,毕竟他们凑在一块一起了五年,做了阴阳使五年,现在他要告诉她,纸醉金迷可能会无限期地关闭,他也可能几年甚至几十年、几百年不会出现在人间,小繁繁会不会伤心?
“阿难(夫人)!”同时开口的两人互相望着,发现彼此的眼里是同样的惊讶。
“噗嗤。”他们一起笑了。
“夫人,你先说?”他要说的毕竟太沉重,简繁还是先把她的话说完吧,免得最后无话可说了。依简繁的性子,看着豪爽,其实即使伤了心,也会憋着,以前可以喝醉酒,可以找一些邪祟发发脾气,近段时间没有可以让这姑娘发泄的途径,他会担心。
“你先吧,老是让着我,总让我有低鬼一等的样子哎。”小性子冒出来了,女人的情绪,六月的天空,确实叫人防不胜防,更何况是鬼呐。
容难心底道了一声抱歉,他随即转身去看天子湖面,简繁站在他的背后,他才发现,她已经可以和他站在一起了。“小繁繁啊,你喜欢阴阳使这份工作吗?”
“喜欢啊。”没有任何犹豫,她用力地点头。
“那恭喜你,你要休假了。地府出了一些事,我会被召回去,纸醉金迷无限期关闭。”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那句“恭喜”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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