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大、婶。”
妇人开始剧烈地向着反方向爬过去,脸上的恐惧仿佛化作了一张血盆大口,已经快要把她吞没,紧紧缚住她的身体的金线都开始冒起了白烟。
简繁的步速极快,周围小路的景色不断转换,渐渐地那座破败的陈乡露出了他疮痍的皮肤,迎接着即将到来的贵客。腐朽的木屋用它狰狞的脸庞用力地笑着,黑夜里黑色的土路上冒出了丝丝黑烟,围着简繁和简繁身后被拖着的妇人打转,呼呼的风迎面扑来,在简繁面前猛地散开,噼里啪啦,就像有人在激动地鼓掌。
简繁扯着妇人,手腕一用力,妇人就被她摔在了村口的像广场一样的平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吧,我代表这片区域的阴阳使同意了,你们现在的所有行为都没有后果。”简繁潇洒地找了块平地,坐下。容难跟在她身后,简繁坐下时他的袖子里迅速飞出了一块地毯,然后还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点心递给简繁,然后自己掏出一包瓜子开始“咔吧咔吧”地优雅地剥。
简繁话音刚落,之前围绕着他们的黑气全都凝实了起来,化成了一个个黑影尖锐地叫着扑向广场中间的女人。妇人分分钟就被黑影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几乎和黑夜融在了一起,分辨不出。
哭喊、尖叫,是此时唯一的旋律。但这和简繁、容难二人组好像没什么关系。简繁悠悠地吞下了最后一块点心,抹了抹小嘴,然后接过容难递过来的一把瓜子仁一口咽下,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干活了。这场面真是倒胃口。”简繁站起来,踩着一地的果壳走到了那团黑影的外围。“哟,那么浓的怨气,那么多的人,阿难啊,引人上路要累死了。”
“没事,全推进忘川里好了。”容难躺在简繁刚刚做过的毯子上,又举起了自己的酒杯,眼前这两百多个鬼魂是轮回还是湮灭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事儿,他依旧带着神的薄凉。
简繁毫不客气地送上白眼,“忘川河水还是我负责净化的,阿难你忘了吗?真是,为什么别的阴阳使都没我这么多活儿……”简繁的小声嘀咕怎么可能逃得过容难的耳朵,他的眸色渐渐地深了,暗暗哼了一句。
简繁叹了口气,把所有的烦恼全部叹掉,她的脸上又慢慢凝聚起笑容,她朝着黑团大声说着,“2055年尾,卫国战争即将结束,桑国军队大部分撤回桑国国内,余党留下执行最后的‘清扫行动’。他们在苏省俘虏了一个叫徐秀芹的女人,谎称‘只要你交代你家在哪里,我们就放过你’。徐秀芹是莲花里人,可她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陈乡的陈家妹和她吵了一架,为了报仇,她带着桑国的军人绕了路去了更远的陈乡。陈乡的老老少少全部被桑国人集合在一起,用机枪扫射,两百多人,无一活口,此脉断绝。”
“徐秀芹当场被吓疯,桑国人正准备解决掉她时龙国军队赶到,徐秀芹企图趁乱逃跑,因太过注意来往的军人和子弹,回头时头部不小心撞在墙上,而后死亡。由于其是自己撞得墙,罪孽又深重,待回归地府之时,判罪500年,具体的惩罚等到了地府徐秀芹你自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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