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闻言,并没有吃惊的意思,脸上笑容依旧。
他本来生得俊秀,一双上挑杏眼,没笑的时候便有几分笑意,待真正笑的时候,眼眸深处反而涌动着一股寒气,既邪且美。
“如果你确认他是真的死了呢?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萧遥慢条斯理地问。
“不怎么办,活着的人总要想办法活下去。”安盈说着,已经转到萧遥面前,伸手开始解他的衣服。
萧遥一怔,几乎有点忍俊不止,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起作用了,他就这样坐在桌边,任由她上下其手。待安盈扒下他的外套,正在与那条白玉腰带纠结时,萧遥冷不丁笑道:“我确实希望你能亲近我一些,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主动。”
“闭嘴!”安盈脸一沉,抬起头,没好气地喝了一句。
萧遥果然很老实地将嘴闭好,低着头,看着安盈又嘿咻嘿咻将他的靴子脱了下来。
她的动作很利落,表情也是淡淡的,丝毫没有“正在给男人脱-衣服”的局促。
待萧遥被脱得只剩下一套蔽体的亵衣时,她终于停了下来,对着镜子,用简单的酒水与胭脂水粉,开始化妆。
“你比我矮那么多,想乔装成我,似乎不太容易吧。”萧逸还是靠在原来的椅子上,头转向安盈那边,瞧着铜镜里满满变了颜色的女子,又冒出了一句。
这一次,安盈也不喊他闭嘴了,只是顺手扯出自己刚脱下来的那件翠色丝裙,用力地撕了一条,一言不发地走过去,绕到椅背后,麻利地绑好他的嘴。
萧遥的眼睛眨了眨,随即眯了起来。
紧接着,他便瞧见安盈用他削铁如泥的佩刀,啪啦啪啦砍断桌子的两根桌腿,塞进了长靴里。看得萧遥直心疼,这沙地进贡来的珍品,竟然成了劈柴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