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瞬间,若不是龙氏宗亲的人定力好,差点都没稳住身子,跌落椅下。扬起脸时,表情一个比一个呆滞。
这这这……这昼国皇帝是不是太没个正经了!这种事都敢拿来戏谑!还是在这种时候?
而赤裸裸被调戏了的龙玹则是面色风雪雷动,阴云肆起。
明黄色龙袍内,紧攥的五指让季凌苏彻彻底底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寒火。
偏偏司徒彦歌说完这句话,就跟没事人一样,美滋滋的起了身子,“哎,主要这事吧,也不能怪孤,孤记得在起过之时,御熙帝可是清清楚楚告诉孤,不娶的!”
龙玹凌唇冷抿,紧含成一条线。
司徒彦歌继续笑道:“加之孤这趟来御天,本就是游山玩水,不为其他,所以合不合亲,日后再议吧。”
锊了锊衣摆,就悠然朝外走去,经过白宸宇身边的时候,一把扣住了白宸宇的肩膀,“走,晚上去住你府邸!”
白宸宇点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关系多年,见面向来如此,昼国皇宫,君王的寝殿内,司徒彦歌还专门给他辟了间偏殿。
不过就在踏出门的那个刹那,司徒彦歌又要死不死的对着白宸宇道:“孤有一妹,甚是绝美,你看白府有没有选少奶奶的心思,改日孤将妹子带到你府上,给你看看。”
一瞬间,龙玹面色阴沉如雪。
然而完全不解其意的白宸宇也不知道是跟司徒彦歌随性惯了,还是对司徒灵曦的火气没散发完,当场就道:“那必须的!你不拿你妹妹赔爷,爷就跟你没完!”
司徒彦歌笑的别样狡黠,跟着白宸宇越走越远。
而里内,每个人都盯着龙玹那如冰山骇然,层层散发寒意的身子,集体打了个颤栗。
司徒彦歌,心大!
昼国君臣,威武!
可他们的皇帝——吓人!
司徒彦歌这一走,倒是拍拍屁股轻松了,可回到宫内的季凌苏就彻底抑郁。
所有事情全权解决,司徒灵曦因为重伤,被留在御天诊治,而再司徒彦歌这个万金油的活和下,她跟司徒灵曦的名声算是都保下了,甚至,关于司徒灵曦失身这件事,司徒彦歌走之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龙珂。
至于自己,没了失身的恶名,提刀放火这些又被白宸宇解释,也打消了众人的疑虑,最后关于女魔头那一点,她全部平反。
首先,她在昼国清平寺一直让一名宫女假扮‘她’在清修,有德高望重的静怡师太出面,没人会质疑。其次,她掉崖被龙玹救治的那次,龙玹因为想接她进宫,在她昏迷期间,已经封锁了消息,对外宣传女魔头掉进山崖而亡。
同名同姓罢了,更何况在三荒地带,从未有人看过她的真容。
所以,曾经的一切都全部洗白,她现在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当龙玹的女人,这些事是她自己动手解决,也不担心在日后被人利用挑起。
毕竟身在古代八年,适者生存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婚姻不是爱情的你侬我侬,总有利益现实牵绊。既然下决心跟龙玹在一起,她就要给自己创造更多在一起的资本。
可最让她抑郁的是,一切都好了,唯独龙玹不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宫,龙玹至始至终脚步飞快,没有半分等她的意思。
到达紫微殿,关上殿门的那个刹那,龙玹更是怒手将门一合,史无前例的对着她下了第一次强制性的命令!
“从今天起,禁足,待在紫微殿,任何人都不许见,哪里都不准去!”
从未被处罚过的季凌苏瞪大眼睛,不置信看着龙玹,“你说什么!”
龙玹冷着眉瞳,没有解释,只一边解着令他烦躁的龙袍,一边朝内殿而走。
漆黑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他雍容绝伦的身影,伴随着低垂的暗金色纬帘,勾勒出一幅天子动怒,四海皆颤的冷意。
而季凌苏就更加不明白了,快步跟上,拽住了他的衣襟,“为什么?龙玹,为什么要给我禁足?”
龙玹滞住了脚步,眉心一点点挽气,顿了顿,愤怒的转回身子,道:“你说为什么!”
季凌苏愣了下,随即面色尴尬的垂了垂,“司徒彦歌也不是我喊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会这么戏弄你……”
“只是这一点吗?”龙玹闻言火更大,散开的龙袍衣襟露出了里内雪白锦缎的中衫,伴随着气喘微微起伏,“季凌苏!你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把所有皇亲贵胄全部引过来!却半句也不跟朕商量,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快把朕吓死了!”
若只是司徒彦歌戏弄,戏弄了就戏弄了,毕竟是他自己曾经说的话在先,也赖不了任何人。
可季凌苏干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