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出现在众人眼中。
这样好的成色,不用苏培盛说,想也知道不会是花穗一介宫婢能有的东西。
皇帝拿在手里细细把玩一番。
笑着抛给身旁的华妃,“你瞧瞧,朕看着倒是眼熟。”
华妃看了一眼,瞬间花容失色,“这是,臣妾的!”
“是娘娘前几日丢失的那块玉佩!”颂芝也立刻出声,替华妃的话找补起来。
曹琴默看到这里知道这次是被莞常在摆了一道。
当即拼命想脱身的法子,她忙呵斥道,“好大的胆子!你身为碎玉轩的宫婢,竟敢潜进翊坤宫偷取金贵之物!到底是何居心!”
“你如此行径难道不知一经发现是何后果吗?蠢笨丫头竟是半点不为家人父母考量!还不从实招来?”
曹琴默似乎痛心疾首。
却是在实打实拿亲人威胁花穗。
她本以为花穗会乖乖行事,不料对方脸上浮现冷笑。
曹琴默暗道不好。
果然,就见花穗深深跪拜道,“奴婢的确受人指使陷害莞常在,背主之罪无从辩驳,只是奴婢亲人无辜,故而不得不行此事。”
她这样直白,倒是省得再费心敲打。
“你既说是受人指使,是受谁指使?眼下这般洒脱又为何在碎玉轩时要逃窜?”皇后时刻关注皇上的神态,生怕皇上要偏袒华妃,率先一步问出声。
花穗目光在众嫔妃身上环视一圈。
丽嫔吓得四肢发软。
心里则咒骂了曹琴默八百遍。
她知道,若是被这宫女死咬住,华妃未必会保下她。
感受到花穗的视线,她咬紧牙关想说些虚张声势的话来威胁一番,但张了好几次口都发不出声音。
意料之中的指控却没有到来。
花穗坦言道,“奴婢的确和幕后之人见过一面,但夜色颇深,并不知其长相,但这身衣服的欢宜香便是那时候沾上的,玉佩也是那人给的赏赐。”
“今日见到苏公公前,奴婢便已经备受良心折磨,小主待奴婢很好,奴婢却要做忘恩负义之事,故而再见到苏公公时格外挣扎便有了失态之举。”
她言辞恳切,句句真心。
似乎已经做好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打算,不再等主子询问,便交代了作案经过。
“奴婢只是偷藏些香放置在碎玉轩的海棠花下,借此陷害小主,至于其他那人并未对奴婢有多余交代,只知道是有人将毒药浸入香中,长此以往下去便会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丧命。”
这话出来后。
反应最大的是被堵住嘴困住手脚的小印子,和略有疑惑的曹琴默。
前者听到花穗的话后,瞬间如坠冰窟。
不对!不对!
什么香?
他什么时候用到过香。
小印子刚有挣扎就被打晕过去,意识消散前都在想着丽嫔许诺给他家人的黄金。
如果计划失败了……
曹琴默则皱着眉,她从一开始就在疑惑这个问题了。
她拟定的计划,是完全按照余莺儿的习性进行的,知道对方矫情只吃温热的饭食,而钟粹宫离御膳房有段距离,主要御膳房每次都只提供已经半温状态的饭菜,等到钟粹宫时,必然要用到蒸锅重新加热一番。
以防万一,她做了两手准备,蒸锅木盖和炖煮汤药的瓦罐都被浸泡过毒药。
但安神香不是她的手笔,她看向华妃和丽嫔。
难道是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