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见到这个状况,我心里一沉,知道今晚的事情可能不会太顺利,这苒红尘的阴魂,看来是真的有点被惹怒了,不然的话,应该不会爆发这么大的怨气。
二子看不到那些阴气,但是到了这个地方,也有些手脚哆嗦,行动不像平时那么利索了,所以,当下,见到我没往前走,他也没敢乱动,站在原地,只是拿眼瞥着我,低声问道:“小师父,您往前走啊?怎么不动了?”
我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同时心里却是暗笑了一下,这才抬脚向着老宅子的大门口走去。
“哼,哼——嗯——”
“当啷——”
“咕咚——”
“哗啦——”
我们走到大门口,正要开门进去的时候,却是赫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同时间或,似乎还听到女人的生气的哼唧声。
那声音,像极了一个生气的女人,正在摔打东西发泄怒火的情状。
当时听到这个声音,我和二子都是一惊,不觉对望了一眼,脸色都有些苍白。
“这院子里有人住着吗?”我低声问二子。
“没人住啊?就表哥偶尔过来上香,住上一晚,其他人都不住这里的,负责照看灵堂的本家叔伯也是住自己的院子的。这里到了晚上,基本上都是没人的。”二子满脸惊愕地说着话,同时却是两眼有些惊恐地大张着,看着我道:“你说这声音,是不是那个——”
“嘘——”
我听到他的话,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却是让他退后一点,我自己则是咳嗽了一声,扬起嗓子对着院子里面喊了一声道:“开门喽——”
我这一声喊出,那院子里面的声音,立时就停下了。
见到声音停下了,我连忙示意二子去开门。
二子见了我的示意,慌忙上去,用钥匙开了门锁,开完之后,他自己则是迅速窜到了我后面站着,并没敢进去。
我见他这么做,也没去责怪他,只是点了点头,自己抬脚走进了院子里。
走进院子里之后,我站在门内,先是抬眼四下看了看,发现院子里面一片肃杀,秋风飒飒,落叶遍地,很是凄凉。
我扭头向着灵堂的方向看了看,发现灵堂里面除了一盏微微发黄的长明电灯还亮着外,其他的蜡烛香火什么的,都已经是早就熄灭了。
我皱了皱眉头,走到了灵堂门口,向里面看去,不觉就发现,灵堂里面,此刻竟然是一片狼藉,那些供在灵位前面的水果牲礼,被打翻了一地。桌上的红烛也倒了,香炉也歪倒在了桌上,掉了一桌子的香灰。
见到这个状况,我不觉心里一沉,意识到情况不是很好,于是连忙就着门口跪了下来,给那供桌上的排位连磕了三个响头,说了一声:“师祖你莫气呀,弟子叨扰您老清修,还请见谅,见谅。”
我说完话,静待了一会,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这才悄悄起身,走到了灵堂里面,默不作声地把灵堂又整理了一番。
收拾了牲礼供品,扶正了香炉,点亮了红烛,放正了跪垫,将香灰扫出去之后,我这才重新折转回来,立在牌位前,在心里默默祷念了一番之后,然后才在跪垫上跪了下去,对着灵牌重新叩了七个头。
叩完头之后,我起身向外走去,想要到堂屋里面去找点能用的物什,却不想,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才发现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是自己进来了,这会子正缩身蹲在墙角,怀里抱着手电筒,手上夹着烟,窝角鬼一般坐着。
“你坐这儿干什么呢?”我皱眉问他。
“嘘,别说话,我这儿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你做法,你别管我,忙你自己的吧,我就看看就行了。”二子听到我的话,连忙对我说道。
我听他这么说,皱眉笑了一下,也不和他多说,拿了他手里的手电筒,进了堂屋,从老桌子的抽屉里,找了一根只有指头粗的白蜡烛,然后才走出屋来,把手电筒还给了二子,然后我自己则是拿着那根蜡烛来到了灵堂里面。
到了灵堂里面,我重新在跪垫上跪了下来,接着却是在面前的供桌中央翻扣了一只瓷碗,将手里的蜡烛点亮,沾到了碗底上,然后才重又俯身下去拜了七拜,这才站起身,捏起桌角的一叠草纸,一边一张张抽出,在白蜡烛上点着烧了,一边则是操着唱大戏的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我唱着说:“师祖你莫气呀,世上多是负心汉呀,千年没一变呀。”
我唱着说:“师祖你莫气呀,弟子会为你讨回公道呀。”
我唱着说:“师祖你显显灵呀,要是您能听见呀,管叫这烛光摇三摇,晃三晃呀——”
我唱着说:“师祖你听我给您细细道来呀,千年等一回,有缘才会相见呀,他们你情我愿,也是缘呀,还希望您能成全呀——”
我唱着说:“师祖你老人家放心呀,他们都已经还愿啦,要是真能成了,保准还是一如从前,敬你尊你呀,不让您受任何委屈呀,女人愿意做小呀,会亲自来给你点香扫堂,为你端茶送水,伺候你呀——”
我唱着说:“师祖你莫怨呀,人间好风光,多情自流连呀——”
。。
师祖你莫气呀,不给票的,你去找他算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