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剧不演也就罢了,但大合唱三位老兄都得参加,否则人数不够。”
蒋兴才说:“这几年招了不少新工人,让他们都上台不就行了?”
孙发生说:“不行!‘矿山之歌’是歌唱龙山人的,一定要所有老革命参加才行。否则出不了龙山魂的味儿,唱不出龙山人的精神劲儿,效果会大打折扣!”
冯长发说:“才哥,大合唱不要紧,反正我们都是站在最后一排,下边看不出来。”
谢云秀说:“瞧你们的那点出息。来,吃菜吃菜,鱼肉一凉就不鲜了。”
她往每个人的碗里都挟了一大快鱼肉。孙发生碗里挟的是鱼头。
孙雪琴和孙发生坐在一条板凳上,像其余三家一样仿佛也是两口子,而不是一对姐弟,心里头十分满意。她吃了鱼肉,说:“三弟,后天装药放炮,你们的炮井都完工了么?”
孙发生说:“完工了!最后一排几个井的药室偏了一些,但没时间修改了。装药的时候,我得一个一个的看,争取尽量不要出问题。否则爆破作业效果不好,会前功尽弃。”
蒋兴才说:“那几个家伙简直是木瓜脑袋,老三是指着鼻子教的,仍然给打歪了。”
盛春枝说:“那不是很危险?如果不行,还是修改好了再说。”
孙发生说:“没啥危险的!顶多是定向不彻底,会留点尾巴,影响不大。”
冯长发说:“既然这样,就按计划进行吧!这些日子,你们拼得够苦的。尤其是孙老三,拖着受伤的腰杆,天天在那里爬上爬下的干。老实说,我看了真心疼。”
孙发生举杯说:“谢谢冯兄的关心,来!我敬三个哥哥一杯。先干为敬。”仰头喝了一口。
冯长发等三个男人只得举起酒杯来,都喝了一大口。
孙雪琴说:“三弟,你少喝一点。血脉不通,越喝酒腰越痛。等一会,还是去打一针封闭。”
孙发生说:“是!我听姐姐的。后天要干大事,不能让腰伤拖后腿。”
谢云秀说:“老三,姐姐对你也是十分敬佩。像这么玩命的干工作,矿山只有你一个人。”
孙发生说:“云秀姐,此话差矣!矿山上玩命干活的人比比皆是,兴才哥不就是一个?”
蒋兴才说:“老谢,受老三的影响,南露天工地的炮工的确干得很苦。其实我们这些人,哪个没有在尽心尽力地工作?就是你老谢,不也在北露天努力采矿么!”
谢云秀说:“也许这就是老三说的龙山精神吧!不知道这么卖命干,将来划不划算?”
蒋兴才笑着说:“老三说过,我们这代人,注定是付出的多,回报的少。因为这是时代的责任!”
蒋兴贵说:“大哥也会做思想工作了,简直不佩服都不行!”
谢云秀也笑着说:“好!近朱者赤。老公,我为你感到高兴。来,我敬你一杯。”
夫妻俩举杯相碰,高高兴兴地喝了一口。
封玉婵说:“瞧你们两口子,不仅生活和睦,而且共同进步,真是羡煞矿山上每家人。”
谢云秀说:“吃菜吧!不要干坐着客气。这几家人,只差蓉儿两口子,小月两口子,几乎和一家人差不多。五一节老三办了喜事,大家又多了一个走去。”
孙雪琴说:“酒喝够了,干脆吃饭吧!待会还要给老三打封闭,醉了会误事。”
众人也都一齐响应。谢云秀只得添上饭来,每人舀了一碗。
饭后,孙雪琴先告辞,与孙发生出了门,走进了夜幕中。
到了家,孙雪琴打了热水,让孙发生擦洗了上半身,才拿出注射器,用青霉素给他腰部打封闭。
孙发生觉得舒服了许多,在里屋坐下来喝茶,想借以缓解血液里酒精的含量。
孙雪琴则里里外外地收抬着,其间给一个病人打了针,给另一个病人发了药。之后,她关闭了房门,关掉了外屋的电灯,走进了里屋。
她收拾好大床,把属于宗太华的衣物之类全部拿开,说:“老三,睡觉吧!你累了一天了。”
孙发生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走出门外,去厕所解了个小便,再回来脱衣上床。
孙雪琴没有关灯,连胸衣都脱了上床。孙发生已经侧身向里,闭上了眼睛。他的小腹躁热,私器挺立,大有把握不住自己的可能。他想依靠顽强的意志力,度过难关。
孙雪琴却从后背抱住了他,让饱满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背上。她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孙发生如中雷击,血液在全身加速流淌,只能坚持不动,固守道德底线。
孙雪琴已经知道了他身体上生理上的剧烈变化,更紧地抱住了他。说:“老三,实在忍不住就到姐姐身上来吧!姐姐和你,也只差男欢女爱这点事了,姐姐真的喜欢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