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婕说:“发生哥,这对你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拒绝人家周副主任。我帮你答应了。”
周中国说:“就是嘛!还是人艾婕妹子会来事。老三,赶快向人家学习学习。”
林艾婕说:“那好!你们忙着,我和司姐姐先走了。蓉姐姐,再见。”
她说走就走,拉了司玉梅匆忙离去。
周中国松了口气,说:“蓉儿,你和三叔、何平、芳芳去排练场,忙你们的去吧!”
何秀蓉笑着说:“好的。芳儿、平儿,我们走。”
幸好周龙生正在睡觉,所以何秀蓉一行才可以轻易地从家里出来。
孙发生默默地走在三个人身后,听着三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心里有很多感触。他知道,林艾婕是在故意给他创造与何秀蓉在一起的机会,所以带走了司玉梅,她却不明白,其实自己现在更愿意陪司玉梅多谈谈心,弥补对方这些年来的眷恋之情。
何秀蓉留了一步,等孙发生赶上来,说:“三叔,你回去陪陪玉梅姐吧!她难得来一趟。”
孙发生说:“那当然好,不过排戏的事,你一个人能行吗?”
何秀蓉说:“当然行!演的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大家自己演自己,台词张口就来。我监督着就行。”
孙发生说:“好,蓉儿,我回去了。别弄得太晚了,早点回家。”
他转身走去,感觉一身轻快。司玉梅回来了,江抗美明天也要来。故人重逢,喜气盈门啊!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屋子里亮着灯,房门从里面插上了。他只得敲门。
开门的是林艾婕,她惊喜地抱住了他,说:“不是把你让给蓉姐姐了么?你怎么回来了?”
孙发生说:“蓉儿让我回来陪幺妹,她是对的,幺妹难得回来。”
林艾婕在他脸上亲了亲,才松开手说:“快进去吧!司姐姐在喝茶呢!”
孙发生走进屋子,果然看见司玉梅一边喝茶一边在看着一本书,十分入迷。便说:“幺妹,还是那样喜欢读书啊!这些年,你读过的书肯定超过我了。”
司玉梅说:“不可能!发生哥,你不是要去排练么?怎么跑回来了?”
孙发生说:“是蓉儿让我来陪你的,你是贵客,我们不能怠慢了。”
林艾婕给孙发生也泡了杯茶,说:“怪我想得不周到。司姐姐难得来,当然应该先陪你。”
司玉梅感慨地说:“进了这屋子,好像又回到过去了。发生哥,你为什么拖着不成家呢?”
司玉梅说:“姐姐,他这是为了等我。如果他成了家,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孙发生说:“一切都是赶巧了。幺妹,你见过司马大哥了么?”
司玉梅说:“见过了。我坐火车过来,先去的贵西。大哥一家进了县城,他当上县革委副主任了。”
孙发生笑着说:“好啊!大哥才高八斗,书富五车。治理贵西一县,不过是小试牛刀。”
林艾婕向往地说:“你们说得这么热闹,我却不认识这位司马大哥,好不遗憾。”
司玉梅说:“婕儿,明天慰问团来大龙山,我大哥说不定也会来,那时候,你就见到他了。”
孙发生说:“大哥若来,当真是天大的喜事。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庆祝一下。”
司玉梅说:“发生哥,听说你还在下炮井干活,连伤病都不管不顾,你不觉得太苦了吗!”
孙发生说:“幺妹,矿山尚未建成,面临下马威胁,我不甘心啊!从千里镇出来,我们就下定决心把家乡建设好,把大三线建设好,不达此目的,我不会离开自己的岗位的!”
林艾婕说:“大哥,你的岗位是技术室主任,可不是炮工。”
孙发生说:“矿山有难,匹夫有责!南露天定向大爆破一日不完成,我就一日不离开炮井。婕儿,这是我们早已达成默契的事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司玉梅说:“还是那个孙发生,还是那个牛脾气。人家是为了你好,动不动就教训人。”
孙发生说:“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你们应该是了解我的,原谅一下好了。”
林艾婕说:“算了,我和姐姐没有不支持你,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发生哥,你注意身体就行。”
司玉梅说:“我在金阳,听大表哥和七表哥说了许多发生哥的事,他们一直都关心着你。”
孙发生说:“戴大哥身居高位,依然不忘贫贱之交,也算难得。可惜他不能前来,使弟兄团圆。”
司玉梅说:“七哥却是要来的,他管理着慰问团在金州期间的费用开销,必须一路同行。”
林艾婕说:“姐姐,我悃了。我们去我那儿休息吧!”
司玉梅说:“不去!我们就在这儿睡。发生哥还有被子,他打个地铺行了。”
孙发生爽快地答应了,江抗美留给他的一套被盖,至今仍然保存着,很少有使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