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不自觉地叫着“水、水”
谢云秀刚刚有了睡意,听到孙发生要喝水,便翻身坐起来,拉亮了电灯。
她把孙发生扶起来,伸手拿过茶缸,凑到孙发生口边,喂着他喝下去。她以为凉茶可以解酒,其实却是一种误解。不过茶水可以降低血液中酒精的浓度,和凉开水并没有区别。
孙发生喝了几大口凉茶,脑子逐渐清醒起来。他见是谢云秀衣不解带地伺候自己,身上还盖着新的被子,心里不由得十分感动,歉疚地说:“姐姐,对不起,又让你服侍我。”
谢云秀扶他躺下,自己才脱了外衣和毛衣,睡了下去。似乎不经意地问:“三弟,你和谁在一起喝的酒,为什么会醉成这个样子?”
孙发生怕口中的酒气熏着她,仰面躺着说:“是学武哥和小月姐。天运在食堂请的客。他说去找过你的,娃娃们说你与兴才哥去后山挖洋芋了。”
谢云秀一颗心放了下来,说:“学武两口子回厂干什么?他不是在铁路上当官么?”
孙发生说:“全省支援矿山,他连火车西站站长都不当,主动要求调大龙山铁矿了。我、何天运、宗大哥、冯长发几家人陪他们两夫妇喝酒,不小心喝多了。”
谢云秀说:“连学武都要上矿山,看来我是去对了!三弟,以后还要一起工作,我们怎么办?”
孙发生说:“云秀姐,我们不能太自私了!你与兴才哥成了亲,我们就正常交往,这样的事,是连想也不能想的!我决不能再做对不起兴才哥的事!”
谢云秀转过身,抱住了孙发生,说:“所以我必须珍惜现在的每一分钟,看样子快移交了。”她高耸的双峰紧贴在他的身上,一条腿抬起来压住了他的小腹。
孙发生身上的酒精令他血脉喷张,生理上的**突然强烈起来。他突然转过身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张口压住了她的双唇,狂热地吻了起来。
谢云秀虽然觉得意外,孙发生的举动却正是她一直希望着的。她扯去了身上的肚兜,等于去掉了两人之间唯一的阻碍。说:“傻弟弟,如果你不怕伤痛,姐姐一定让你尽兴!”
这无疑更加刺激了孙发生,欲火已经烧昏了他的头脑。他腾身而起,压到了谢云秀的身上。
她满怀欣喜地接纳了他。细细地体会着现在的每一分毎一秒。这是三年前丈夫死了之后她第一次有了男女之间的激情抒发,那种美妙到极致的感觉,当真不是她的语言所能形容的。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高了许多,无边的春意盖过了湿寒的秋愁。炉火在被压抑了几个小时后渐渐燃旺起来,已经把铁的盖板慢慢烧红。
两人总算折腾累了,相拥着进入了梦乡,一向细心的谢云秀连电灯都忘了关闭。
谢云秀无论多累,生物钟总是在凌晨六点钟以前让她醒来。她回忆起昨晚上的消魂时刻,心里仍然觉得十分甜蜜。她看着仍在熟睡的孙发生,忍不住爱怜地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她轻轻地穿好衣物,下床给炉子加了煤,关了电灯,开门走了出去。她的脚步很轻快,在微微的晨曦中绕房过屋,很快便到了自己家门前。仍然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她开了灯洗漱起来。
吃完面条,把两个孩子送往轮班看护的姐妹家后,谢云秀上了工地。
秋雨绵绵,秋风冰冷。以往火热的生产场景无法再现。工人们三一伙五一群地交头接耳,时不时象征性地铲一锹沙,扬出来一片灰尘。
陶丽萍、顾婉婷来到了谢云秀身边,挥着尖锹有一下没一下地干了起来。
谢云秀笑着说:“怎么?未来的厂革委主任夫人和未来的副主任也要干活吗?”
陶丽萍说:“谁想下工地干活?还不是天运昨晚喝醉了,让人家上工地听听消息。”
顾婉婷说:“工地上能有什么消息?让你男人给陈主任他们打个电话不就问出来了吗?”
谢云秀说:“刚才听人说,苏学武两口子昨天回来了,带回什么消息了吗?”
顾婉婷说:“听说苏主任也要去大龙山,说是为了孙主任才去的!”
谢云秀说:“以他们的感情,这话我信!孙主任与学武一直比亲兄弟都亲,为对方付出是应该的!”
陶丽萍说:“婉婷妹子,昨晚是你送孙主任回去的,你们谈了些什么?”
顾婉婷说:“主任简直是只醉猫,还一屁股坐到泥水里。能把他扶到家就不错了!能谈什么?”
陶丽萍说:“可惜!天运是在撮合你们!以为孙主任借着酒劲会向你求爱,看样子白费劲了!”
顾婉婷说:“是吗?的确可惜!而且他们很快就上大龙山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谢云秀说:“顾丫头,你以前怎么不说这个话呢?莫非你一直暗地里喜欢孙家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