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八方努力

才开门走了出去。

    清早的路上已经有了行人，孙发生一边和人打招呼，一边加快了脚步。

    出得厂门，孙发生来到公路边等过路客车的地点，寻了块石头坐下，耐心地等待起来。一会功夫，周围已经有四、五个人在静静地等车。

    约摸半个小时，一辆开往贵西县城去的客车从这里路过，孙发生他们便上了车。

    夜里没有睡好，客车一开动，孙发生便靠在车窗上睡着了，客车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不停的颠簸也没有吵醒他。直到客车停在贵西南门车站，旅客们开始下车时，他才清醒过来，连忙跟着下车。他在洪丰饭店借到了电话机，拨通了戴宣凤的电话，说：“凤儿，我是孙发生。”

    听筒里传来戴宣凤欣喜的声音：“发生哥，你在哪儿？找凤儿有事么？”

    孙发生说：“凤儿，我在洪丰饭店。我忙着给省城打一个长途电话，你那儿方便么？”

    戴宣凤笑着说：“方便，太方便了！孙哥哥，我在革委大院门口等你。你快点儿来！”

    孙发生挂了电话，便往城内走去。见已经中午时分，便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边走边吃。馒头吃完了，他也走到地方了。

    戴宣凤见到孙发生，高兴地说：“孙哥哥，都十二点了，干脆，吃了中午饭再打电话吧！”

    孙发生说：“我吃过了。凤儿，中午打电话正好，江大姐也许这时候有时间。”

    戴宣凤说：“原来是打给江抗美，发生哥，是什么事非找她不可啊！”孙发生说：“凤儿，我在电话中一讲你就知道了！快带我去吧！”

    戴宣凤说：“既然如此，快跟我来。”

    孙发生跟在戴宣凤身后，进入了县革委机要值班室，坐到那台红色的电话机边，拨动了江抗美给他的省城的一个电话号码。

    “我是江抗美，谁呀？”听筒里传来了那令人魂牵梦绕的声音。

    戴宣凤就坐在身边的沙发上，孙发生只能正常地说：“江主任，我是孙发生，在县革委打的电话。”

    江抗美激动地说：“是三弟啊！你总算想起给姐姐打电话了。既然有人在旁边，说事吧！”

    孙发生说：“江主任，我给你反映一个情况。垮山砂石厂转给煤炭预制厂已经半年多，现在处于半停产状态，调来管理的两个革委主任只等着人上门送礼拉关系，不管生产也不管民工有没前途，弄得厂里人心惶惶，几乎一盘散沙。长此以往，千里镇的乡亲们就危险了，被下放回家都有可能。我们不想在砂石厂混下去了，宁愿去大龙山采矿去。主任，帮帮我们吧！”

    江抗美说：“三弟，换了主任，你干什么工作呢？”

    孙发生说：“我回炮排当班长，开山放炮。”

    江抗美说：“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呢？说好有难同当的啊！不过，厂里的外拨电话以及办公室都交出去了，要打电话只能到县城来，真的委屈你了！”

    孙发生说：“也没什么委屈！原以为是正常的单位移交，就没敢惊动你！”

    江抗美说：“不对！已经事关你和千里镇老乡们的命运前途！我不能不管！三弟，给姐姐一些时间做工作，我一定让从煤炭糸统把砂石厂拿出来，想上大龙山的，也可以让他们去！”

    孙发生说：“戴大哥学习去了，不然在毕威也能解决的。现在只有依靠姐姐了！”

    江抗美说：“别说客气话，三弟，你就听姐姐的好消息吧！”

    孙发生激动地说：“江主任，我代表砂石厂民工谢谢你！”

    两边都放下了电话，戴宣凤说：“孙哥哥，你被人撤了主任，为什么不给我们说？县革委可以给你撑腰啊！”“对啊！我们贵西县一届革委会，还保护不了孙发生？”随着话音，县革委主任周兴光走了进来。

    孙发生说：“周主任，想不到惊动了你老人家。”

    周兴光说：“孙发生，戴副主任可是帮过你许多忙的，这次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来找人家？”

    戴宣凤说：“孙哥哥一定以为砂石厂是地区管，找我们没有用！”

    孙发生说：“那倒不是！新来的主任收走了外接电话，一时间没有想起到县里来。”

    周兴光说：“好吧！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秀手旁观。县革委正式给省里打报告，把砂石厂要到县里来。不过孙发生，你的职务能不能恢复还是个问题。现在开始暗暗讲文凭了，要不宣发老弟怎么去干校镀金？宣凤过一久也要去干校学一年。要不，我给你也找个机会？”

    孙发生说：“不了！周主任。我干什么工作都一样。谢谢你！”

    戴宣凤说：“走吧！我请你们吃午饭。周伯伯，凤儿想好好敬你一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