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军代表郭尚桐要找堂哥郭天增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戴宣奇说:“这件事不难,我明早和兵崽跑一趟贵西,找到姓郭的,先安抚一下就是。”
戴宣应说:“奇哥,你们粮食局事情多,你走了不合适。不如我和兵儿去。”
戴宣兵说:“五哥,你那食品公司事情也不少,这点小事,还是我一个人去算了。”
戴宣发说:“兵崽,你说说,去了你怎么说?姓郭的不买帐怎么办?”
戴宣兵说:“实话实说。就说他堂弟郭尚桐现在与你共事,无意中提出要找堂兄一家。正好我来贵西办事,所以先代郭军代表前来看望,回去后好向老大汇报。上门时买上一大堆礼物,一定可以联络上感情,皆大欢喜。”
戴宣奇说:“这是一方面,另外,让凤儿出面,在洪丰饭店摆一桌酒席请他们一家,再请周兴光来陪。里子面子都有了,郭天增一定会不好意思再计前嫌。”
戴宣发说:“暂时也只有这样子办了。虽然显得我们低三下四了一些,但这都是给郭尚桐的面子。如果郭天增非要算旧帐,那也不用怕他。一是郭尚桐未必肯听他堂兄的,二是省城我们还有其他门路,就算郭尚桐想下手也不怕!”他心中此刻想到了江抗美,她已经在省城站稳了脚跟,绝对不会对自己的事置之不理!如果她真成了军长夫人,自己更是高枕无忧。
一直没有开口的戴宣成说:“老大,这点小事,老七一定能搞定。其实,你给凤儿打个电话说一说,她自己应该也可以办好的。”
戴宣奇说:“老三,凤儿年轻气盛,恐怕不会在意这件事,老七不去不行!”
戴宣发说:“把所有的事联系起来,那就不是小事了。老吴书记也调去了省城,郭尚桐如果不明不白地一走,我们的心里还能坦然无事么?只有先处理好这件事,让郭政委仍然以与我是弟兄的关系升上去,我们才能稳住阵脚。毕威的经济命脉虽然掌握在戴氏手中,我这造反派上来的帽子始终甩不脱,背后没人撑腰,说不定会被打回原形!”
戴宣奇说:“副职都升上去了,只有你不见动静,的确令人担忧!”
戴宣发说:“我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论官声政绩,我不仅在全省,就是在全国地市级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无非没有一本大学文凭而已。如果公事公办,让我升职也是应该的!不过官场中的事,不一定会讲事实摆道理。上边没人,再干得好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戴宣应说:“老大,情况真的这么严重?”
戴宣奇说:“的确如此!干得再好,上头也必须有人赏识,否则功劳会跑到别人身上去。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正是这样,早点打算,才不会措手不及!”
戴宣兵说:“老大,现在的省革委主任是周兴光他哥,听说人很正派的。”
戴宣发说:“你见了周兴光,只能谈郭天增的事,省里那些话少提。周大伯老谋深算,该怎么办他心中有数。”
戴宣兵说:“行!我一定按老大安排的办。没其他事,我明天一早就上路了。”
戴宣发说:“你到老三那儿拿五、六百块钱带在身上,送老郭家的东西,就在你们百货公司拿吧!省一点是一点。老三,酒楼完全过户到你名下了吧?记住,老板是司玉衡,要让员工们都知道。与老戴家不相干!你当个甩手掌柜,看好帐,收好钱就行!”
戴宣成说:“老大放心,这一点我特别注意。就像大哥,五弟和七弟一样,不是单位一把手,实权却紧紧地握在手中,没人知道是戴氏控制毕威的财经大权。”
戴宣奇说:“老三,这种话少说为妙!小心隔墙有耳!发崽,没事我们走了,”
戴宣发把几弟兄送到门口,说:“兵儿,绕到垮山砂石厂去一趟,看看孙发生。好久不见他,心里面还怪想的。”
戴宣兵说:“我也早想去看他了,不知他与小表妹几时成亲,这回好好问问他。”
戴宣发目送小车离去,才转身进屋。三个孩子又一齐围到了他的身边。他一边逗着孩子们玩,一边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也必须给孩子们留下足够多的财富。如果不当这个革委主任,就仍然做生意去,那时候,即使规规矩矩赚钱,自己也应该是这个地区最有财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