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情到深处下

    孙发生依偎在封玉婵的胸脯前，又嗅到了那十分熟悉的母爱的气息。他闭了眼睛，将脸紧贴着那仍然富有弹性的高耸的胸部，尽力呼吸着那久违了的体香，仍然保持着沉默。

    封玉婵也不说话，抱着孙发生静静地坐在木椅上。电灯泡昏黄的光线照着两人，把他们相依相拥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附带投去了两人十多年来相濡以沫的无边情意。

    封玉婵的感觉奇怪极了，她以为抱在怀中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母子连心，她的心便壅塞了浓浓的母爱，浓得紧紧地笼罩着孙发生的身体，使他根本无法从那片情意中遁形。封玉婵没有一丁点儿**，仿佛与之相拥的不是个已经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还是大饥荒年代千里镇那个忍饥挨饿的十岁少年。那种母子之间刻骨铭心的亲情，超越了生理上的一切感觉。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封玉婵终于松开了孙发生，说：“太晚了，你明天还有工作要做呢！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孙发生却紧紧抱住封玉婵，说：“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封玉婵笑着说：“别闹了！让幺妹听见，你的对象又会丢掉了！让大嫂回去。”

    孙发生抬起头来，说：“你回哪儿去？去蓉儿的新房？不合适！何平那儿还住了一个司机，你去了不方便。只有这儿，才是你眼下最好的归宿！”

    封玉婵说：“三弟，你已经有了幺妹，必须对得起人家，大嫂不愿意拆散你们！”

    孙发生说：“幺妹不会猜疑我们！否则也不会留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她知道我们的感情。”

    封玉婵说：“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对不起她！三弟，大嫂还是走吧！”

    孙发生抱紧封玉婵，就是不松手，说：“就算幺妹不要我，我也不让你走！你是我的女人！”

    封玉婵又抱住孙发生，说：“三弟，姐姐依你就是！别说做你的女人，只要能每天看到你，哪怕让姐姐当个下人都行！等千里镇的事情处理完，姐姐就搬家到砂石厂来。那时候就可以每天守着看着你，高高兴兴地过完下半辈子。”她不再自称大嫂了，孙发生后来喊的是婵姐。

    孙发生说：“姐姐，千里镇还有多少事？把铁蛋领来不就可以了么？”

    封玉婵说：“四姑爹呢？他老人家怎么办？他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不时常照看着不行！”

    一提到父亲孙世昌，孙发生腾地清醒过来。他松开封玉婵，叹了口气说：“唉！我怎么把老伯的事忘了？要不，我把他老人家接到厂里来吧！”

    封玉婵说：“姐姐也劝过四姑爹，他老人家不愿意来。要给你看着老屋，说没准你会回去住！”

    孙发生说：“回去住是不可能了！但老伯的事情不安排好，我在外面也不会安心！”

    封玉婵说：“所以我必须在千里镇待下去。三天两头去照顾他老人家。四姑爹还嫌我进进出出的不方便，怕街坊说闲话。我都已经告诉他我可以嫁给他，既能名正言顺地伺候他，又能真真正正地给你当娘。可惜他眼里只有你幺舅娘，骂我胡说八道！说他绝对不会接纳我！”

    孙发生又紧紧地抱住封玉婵，说：“姐姐，你连这些都能想到，三弟真是感激莫名！有你暂时照顾他老人家，我才能安下心来工作，你真的是我最亲的人！”

    封玉婵说：“别说生分的话了！老伯不收我，我还可以给你当女人。睡吧！明天好多事呢！”

    孙发生拥着封玉婵走到床边，动手为她脱去内外衣物。他不让她盖上被子，反正天气正热，不盖被子也不会感冒。他一遍遍痴迷地看着她的保持完好的身子，暗赞造物主赐给自己的神奇。她大他十三岁，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饱受贫困的折磨，却拥有这么一个堪称完美的身子，说明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对他的子民并不厚此薄彼。

    孙发生钻进封玉婵怀里，闭了眼睛享受这久违的爱抚。他的脑子里又浮现出躺在封玉婵怀里睡觉的一幕幕画面。他安静之极，心里既幸福而又甜蜜。今晚成亲的那五对新婚夫妇，应该不会有一对拥有他现在的感觉，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年的情感升华。

    封玉婵右手的纤纤五指在孙发生细腻的肌肤上滑行。一寸一寸，她的心里充满了怜爱和疼惜。这个小男人为了救何平不要命地挡住漫天飞石，已经把他的生命与自己，与这个家紧紧相连！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当然是应该的！她突然兴奋起来，爬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