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鹏与他的女朋友挽着手走去,司玉梅的眼里流下了高兴的泪水。自从雷家寨那恶梦般的夜晚过去后,司玉梅就一直深陷在痛苦的深渊里不能自拔。除了身心所受的严重伤害外,郭鹏又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她,即使她已经躲到了女工三排来干苦力活,那家伙仍然不依不饶地跑到工地来闹,让司玉梅承受着非常大的精神压力。现在总算好了,这个魔鬼般的家伙知难而退,另外找女朋友,并且要结婚了。自己虽然不幸**于他,只要能够摆脱他的无耻纠缠,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也就算脱离苦海!听郭鹏的意思,这件事翻过去这难堪的一页还是孙发生的出手相肋,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之事,有适当机会一定要告诉他。虽然不可能和他再谈朋友,但没有必要隐瞒!从今往后,坦坦荡荡做人!
谢云秀在她身后说:“哭什么?摆脱这样不要脸的臭男人,你应该高兴才对!”
司玉梅擦去泪水,说:“我没有哭!从此再也不被无耻纠缠,我是高兴得流泪。”
谢云秀说:“听说他老伯是煤洞镇派出所所长,孙副主任竟然能找到治他的人,太有本事了!”
司玉梅说:“姑爹还是镇革委副主任,跺跺脚煤洞镇都要晃一晃的,想不到也会认栽!”
谢云秀说:“幺妹,这回没有郭鹏从中搅合,你同样可以恢复与孙副主任的关系,照样国庆节结婚,好好的气一下你那个不要脸的表哥!”
司玉梅摇摇头,说:“云姐,还不到时候!发生哥说要工作五年以后才谈个人问题。我也不一定是他选中的那个人。不过不要紧,我们是结拜兄妹,只要兄妹感情在就行!”
谢云秀说:“幺妹,你还是回医务所去上班吧!工地上的活太苦,总不能一直干下去!”
司玉梅说:“不怕!砂石厂不比铁路工地,累不到哪儿去!”
谢云秀说:“累不累都不行!好不容易学了医生的本事,怎么能说丢就丢?你必须回去!”
司玉梅说:“云姐,你别撵我!我不走的!”
谢云秀笑着说:“那就要看看上边干不干!苏主任、孙副主任可都是你的结拜兄弟。他们决不会对你坐视不管,只要他们下了调令,你只能执行!”
司玉梅说:“到时候再说吧!孙哥哥忙着建厂的事,不会有时间管我。”
两人谈谈说说,显得十分开心。这时天已经黑了,便都回屋歇息。
一连几天,孙发生果然都没有想到司玉梅的事情。砂石厂建厂伊始,诸事繁多。孙发生就算把一个身体分成两个用,也不一定忙得过来。他得到苏学武的特别授权,召开了队革委会,把冯长发任命为采沙车间主任,盛春林任命为机修车间主任,付阳春任命为采石车间主任,范中福任命为爆破车间主任。四大车间成立,四员大将各司其职,管理一下子变得简单明确起来。垮山顶部的爆破作业大获成功,悬岩峭壁变成了高大的沙石斜坡,冯长发把大块的岩石全填入山沟里,只留了一个缺口让山水通向公路的涵洞。采沙、采石的工地一下子宽敞起来,爆破之后,垮山上的细沙占了七成,工人们只要手持铁锹在四、五米高处扬起沙石,石头会滚下斜坡,沙粒会堆集起来。垮山这边,从路口到山谷里上百米经过爆破的工地,一天能生产上百方山沙,足够装二、三十车。
采石场进度也很快。二层破碎机已安装就绪,一层的石渣料斗也修建完毕,前后也才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基建施工速度足可以与最好的专业队伍相媲美。终于,付阳春一声令下,电闸合上,破碎机高吭地歌唱起来,半个小时后,第一车石渣从料斗下装出,砂石厂的两项主打产品开始源源不断地运往铁路支线的桥涵、隧道工地。
孙发生还抽出人力,用砖头砌了一个宽大的厂门。处革委代主任宋谦带着革委会主要成员,敲锣打鼓地来到垮山,把铁路二十工程队和铁路垮山砂石厂两块牌子送来,放着鞭炮挂到了厂门上。对砂石厂不到十天就源源不断地运出砂、石,向孙发生表示了热烈的祝贺。
累了一天,孙发生吃过晚饭,回到山坡边缘的宿舍时疲倦得不想动弹,不过他还是洗了脸、脚,才拿着电话进了里屋。刚刚上床,电话铃便响起来。他以为是江抗美,高兴地抓起话筒。“喂!是孙家哥哥吗?”听筒里传来的,不是江抗美的声音。
“是!我是孙发生!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你都听不出来吗?孙哥哥,你太没良心!竟然连戴宣凤都忘在脑后!”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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