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宣发听了江抗美的话,心里有所触动,爽快地说:“行!我记起来了。在贵西宴请你们红星公社宣传队的那天,你就喊我兄弟,你确信年龄比我大么?”
江抗美抿了口茶,笑着说:“当然!六一年我大专毕业,参加工作。那时你多大?”
戴宣发说:“大专毕业,至少十九或二十岁,果然大我两三岁。”
江抗美说:“准确无误地说大了三岁多。这个大姐不是哄来当的吧!”
戴宣发沉思着说:“一点看不出来。在戏台上报幕时,怎么看都比我小得多。”
江抗美说:“上了彩装,年龄没法看真实。现在坐在你面前,就看出像个老太婆了吧!”
戴宣发摇摇头,恳切地说:“不!有了戏台上的第一印象,你怎么看都没有我大。”
江抗美笑了,说:“不愧是区革组长,会做思想工作,好让手下人个个开开心心地干活。”
戴宣发说:“我不说假话,你这一笑起来,仍然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令人不敢仰视。”
江抗美今天起床后的确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不仅想让丁博华看到她时无法把持,还想在戴宣发眼里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可惜丁博华与乔副省长、现在是乔副组长去省城公出,两人就没有见上面。此刻听戴宣发赞扬自己的美貌,开心地说:“刚才你让孙发生受人瞻仰,现在又说姐姐不可仰视。措辞真的的让人喜欢。你一直不肯喊姐姐,难道我还受看么?”
戴宣发不知江抗美究竟要找他汇报什么。区革小组成立几天后,江抗美就回到第二筑路工程队蹲点去了,两人之间还没有工作上的直接来往或联系,因而对她的了解几乎还是一片空白,否则不会句句话都带着恭维的成份。见江抗美喜欢,便说:“女同志最怕被别人喊老,如果不喊职务,我只能直呼你江抗美或者小江。省得别人说我在你面前装幼稚!”
江抗美又笑了,说“戴兄弟,你真会说话,说得我心里真的十分高兴。你就不想问问,江抗美,不!江副组长要向你汇报的是什么工作吗?”
戴宣发笑着说:“江副组长想说自然会说,我又何必败人雅兴,中断难得一次的聊天呢!”
江抗美说:“汇报工作不过是托词。我来找你,主要是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你在对我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破格提拔,让我当上区革小组副组长,连升了三级,我心里一直是十分感激的。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她把一只黄澄澄的手表放到茶几上,继续说、“镀金的英纳格,不值几个钱,但配上你的仪表,一定更加光彩照人。”
戴宣帮过的人不少,但主动送礼上门的却不多。江抗美的举动,使他对她更有好感。他把那只表推回去,说:“小江,帮你的主要是丁副组长,没有他提名,我确实不会想到你身上去。要谢也只能谢他!至于我,无功不能受禄,你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江抗美说:“礼轻情义重,还是请你收下,丁副组长那儿,我也会适当表示的。”
戴宣发说:“礼物我是不会收的!请你拿回去!作为同事,今后互相支持工作就足够了!”
江抗美站起身,走到戴宣发身边,拿起镀金手表,要给他戴上去。戴宣发坐在沙发上推拒,互相用力之下,江抗美竟然跌入戴宣发怀中,顺势抱住了他。
戴宣发没有思想准备,着实吓了一跳。惶急地说:“小江,这样不好!会害了我们俩的!”
江抗美说:“我不管!你不收礼物,我只有以身相报!不过你放心,我只有在你需要我时暗地里过来相陪,你不需要时,我会离你远远的,默默地为你祝福。”她的双唇已经吻了上去,戴宣发虽然心跳得很快,到底软玉温香满怀,无法把持得住,便也抱紧了她,热吻起来。
好一会,江抗美才脱身出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锁,坐回沙发上,说:“你夫人没来毕威,外子也还在千里镇,这城里只有我们这一对单身男女。今天晚上我来陪你,大家寻欢作乐。”
戴宣发说:“你想好了,倘若败露,我们都会失去一切!可别因小失大!”
江抗美说:“不会!小心天下去得!我今年二十七岁,是一个女人黄金年龄的最后一年,当然也是女人最美妙的一年。从二十八岁起,女人就走下坡路了,一年不如一年,直至人老珠黄。所以,我要把这一年全都献给你,让你既有江山更有美人相伴!女大三,抱金砖。我会助你功成名就,飞黄腾达,官运亨通,发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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