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林下了工,等到马树芬,去草屋里提了一条活鱼,一起回到了马大爷家。盛春林在草屋最隐蔽的角落里挖了个水池,把外面的田水放入池中,把从河中钓到的鱼喂在池子里,田水中的浮游生物正是鱼的食物。鱼多的时候,再去河边捞些小虾小虫回来喂养,于是马家一家人随时都能吃到活鱼,生活因为盛春林的到来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两人进了家门,盛春林便下厨弄鱼去了,他不用做其它的菜,把鱼杀洗干净,或烧或煮或蒸,弄成一道菜就行。家常便饭马大娘早就做好来等着了。盛春林的一锅糟辣鱼端出来,一家人便围炉而坐,开始吃晚饭。
马大爷见有一锅鱼肉,便倒了两碗苞谷酒,递了一碗给身边的盛春林,说:“你累了一天,肯定腰酸背痛,喝碗酒解解乏,睡一晚上就好了!”
盛春林接过酒碗,说“谢谢老伯。”端在手中却没有喝,拿眼睛看着马树芬。
马树芬说:“老伯给你,你就喝吧!看着我干什么?一天到头净抬大石头,人家在旁边看得心疼,又不能过去跟你说。干公家的活用不着那么卖力,你傻啊!”盛春林举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酒,笑着说:“我还不是为了整整蒋兴才那龟儿子么!你没见他最后求我的样子多可怜。天天抬大石头,菜饭票不够吃,愁得一踏糊涂。”
马大爷喝了口酒,说:“你俩干一样的活,他菜饭票不够吃,你也应该一样!高兴啥子嘛,”
盛春林忘了冯长发的吩咐,从衣袋里掏出他给的那一大迭菜饭票,说:“大爷,我不同,冯排长怕我菜票饭票不够吃,悄悄给了我这一沓,说是连里给干得好的人补贴的。”
马树芬说:“没准他也给了蒋兴才一沓呢,你俩毕竟干的是一样的活。”
盛春林说:“不可能!蒋兴才工资从三十降到二十四,比你还少两块,连里怎么会补贴他?”
马树芬说:“少四块,不是两块。苏队长把我的工资定为二十八块,周技术员说的。”
盛春林说:“苏队长一定是看在孙老三的面子上给你调高一级,女工中二十八块的太少了!”
马三妹说:“大哥,孙哥哥既然这样好,你就应该想法整蒋兴才一顿,给孙哥哥报仇!”
盛春林说“三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放心,他跑不了!”
马树芬说:“发生哥能治好,你也要适可而止,千万不能弄出人命来!最后还是自己倒霉!”
马三妹说:“大哥,那个坏蛋不死也该脱层皮!你别心软,有机会就下手!”
马大娘可不愿意这么好的上门女婿出什么意外,更不愿意他为了什么孙发生去下手整人,喝斥马三妹说:“马老三,大人说话你不要乱插嘴行不行?又不是自家的事,孙老三又能医好,盛大哥才不会听你的,无缘无故的去和人家结仇!”
马三妹被母亲喝斥,心中十分不满,却又不敢当面顶撞,便挟了一碗鱼肉,出门去了。
马树芬说:“娘,三妹又没说错什么,你吼她干啥?姓蒋的害了发生哥,我们不能不管!”
马大娘说:“老大,孙老三对我们家是不错。不过,我们也不能为了他搞得一家不安!”
盛春林说:“大娘,你放心!我不会惹火烧身的!让蒋兴才知道我的厉害就行了!”
马树芬不满地说:“让你改口喊娘,你偏要大娘长大爷短的。莫非你还在三心二意,不想进这个家门?我如果再听到你喊一回大娘,马上和你分手!”
盛春林笑着说:“你别急嘛!我改过不就完了吗!娘,你家马老大专门欺负我!”
马大娘也笑着答应:“哎!你比她大,就让着她点算了!”
马树芬也笑了,说:“这还差不多。喝了酒吃碗饭吧!不然晚上饿了睡不着。”
盛春林举起酒碗说:“老伯,来,我敬你老人家一杯,喝干了吃饭。”
马大爷说:“春林,你既然改了口,那就是一家人了,干脆再喝一碗庆祝庆祝。”
马大娘说:“别喝了!娃儿们明天要上工呢!老大,给你老伯和春林添饭。”
马树芬舀了两大碗饭上来,分别递给两人,说:“吃饭吧!要不喝酒等星期天。”
盛春林吃完饭便立即告辞,马树芬送他出来,到了牛厩楼下。盛春林趁着酒意,一把抱住了马树芬,说:“我都改口喊娘了,你还不让我亲亲么?”
马树芬扑进他怀中,小声地说:“说话小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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