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无人反对,这位表亲高兴的合不拢嘴,他主要是惦记着和洋人的合同,有了那玩意儿,自己手上有钱有人,照样能够另外找一个地方,赚刀乐。
根据他的推测,应该是在赵府的保险柜中放着,那保险柜镶嵌在墙里面,不可能有人能搬走。
两人一拍即可,直接赶往赵老板生前的房间,而留下来的众人,还在商量合作细节,毕竟大家的生意,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一起,得说清楚。
一推开房门,人傻了。
保险柜呢?那么大的保险柜呢?
墙上面直接一个窟窿,足有一人来高的保险柜,整个被从墙里面抠了出来,不翼而飞。
这是哪个嘶眼疾手快的?可其他的掌柜,并不知晓合同的存在啊,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丧良心的。
那赵家表亲开始就地分析,姨太太们做不到,家丁丫鬟更不可能,难道是那几个老匹夫?
好啊,得亏自己演了半天,原来是个小丑。
两人刚刚冲出屋子,就感觉脖子一凉,诶,屋子里怎么站着两具无头尸体,诶,这衣服咋和我的一样呢。
眼见两具尸体脖颈处被利刃削平,吐着血水,跟喷泉一样,别说还挺好看的。
嗯?好像是我?
两人失去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
与此同时。
在赵府的客厅中,几位掌柜商量好了未来发展的方向,都觉得自己拥有光明的未来。
“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从客厅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众人心头一紧。
一个身穿旗袍高跟,身材玲珑浮凸的美人儿,走了进来。
啪嗒!
两颗人头丢在在茶几上,吓得众人瑟瑟发抖,就连肌肉男变成了小鸡仔,失声喃喃。
“妈……妈……”
“嗯?!”
美人儿星眸横撇,凌冽眸光射来,如寒冰笼罩。
他终于哆哆嗦嗦的,说全了话:“妈……妈祖娘娘?”
借着纸人的眼睛,许平一脸无语,好家伙,差点喜当爹,白捡这么大一儿子。
李掌柜性子还算沉稳,也是惊骇的站了起来,烟头烫在了手上,也浑然不觉。
“你,你究竟是谁?”
许平掐着嗓子,环顾众人说:“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以后,赵家的生意由我接管,你们还是掌柜,分到的钱也绝对比以前多……”
用真气控制喉头,发出的生意,既娇媚又做作,但从传言中听来的,这可不是个善茬。
众人目光一凝,脸色剧变,望着桌上的死人头,没敢说话。
见无人说话,许平惊疑了一声:“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
义庄。
九叔正带着三个徒弟,收敛尸体。
林老则是在偏厅,手奉三炷香,待香平稳的烧烬,开始动手缝赵老板和张署长的尸体。
头颅炸开以后,碎渣渣都沉入大海,只能拿猪头肉和狗骨头填上,好歹先弄个人头五官出来,也只能凑合了。
“师父,这些穿白衣服的就是白莲教的吗?”秋生一边抬着尸体,一边向旁边贴镇煞符的九叔问。
顾念花在一旁烧香,听到这,甜甜一笑:“不是噢师兄,那些穿红衣服的也是。”
秋生脑子转的很快,看了一眼就说:“噢,原来在白莲教,女人穿红衣服,男人就穿白衣服啊。”
顾念花又解释道:“其实以前不是这样的,后来融合了红灯照,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文才正擦着一人身上的鲜血,抬起头:“你怎么这么懂?”
顾念花嘻嘻一笑:“因为我差点成了他们的圣女呀。”
她的身份也不是什么秘密,秋生和文才都知道,毕竟大景朝早就亡了,只要不在外乱说就行。
也就白莲教的人认为,她身上有残存的龙气,硬是要扶他上位。
而且这样的情况,不只出现在她一人身上,基本大景朝活下来的皇家子弟,都被盯上了。
说来也挺可笑的,以前反景,现在联景,想想都觉得离谱。
不过刚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又变得忐忑,想起在任家出殡时,莫名的被人盯上的感觉。
“师父,你说这些白莲教的人,会不会是来找我的?”
九叔想了一会儿,说:“我看不像,他们为什么会夜袭码头,明天去查一下吧。”
“或许,和那个吸血鬼有关……”
说着,九叔不禁陷入回忆之中,遥想曾经,他也对付过一只吸血鬼,那不过是平生的一个小插曲,之所以让他如此记忆深刻。
初吻没了……也不知道那个修女,如今身在何方?
“小花,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免得被白莲教的人盯上,等……小许放出消息来,自然会真相大白。”
“啊?!”
几个徒弟一脸吃惊,秋生骇然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都是许掌柜杀的?”
九叔摇了摇头,指着白莲教的尸体:“白莲教的肯定是,码头工人不是,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当天夜晚码头上出现了纸人,应该是小许操纵的纸人,护住了剩下的工人。”
顾念花不由浮想联翩,难道是因为我和白莲教有恩怨?
文才一脸钦慕,我要有这本事儿,还怕任小姐不嫁给我吗?
秋生同样艳羡,我要是有这么厉害就好了。
没有理会三个徒弟,九叔又在那些红衣死尸身上,补了一张镇煞符,加强效果。
穿红衣死去的女子,本就容易聚集煞气,更何况他们大多数人,是死在水里的。
水为阴。
若是没有这镇煞符,将汇聚的阴煞之气镇压,在入土前使其消散,女尸极容易变成厉鬼。
就在义庄内的四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屋外忽地传来嘈杂声,九叔神情一变,看向门口。
“来者何人?”
屋外沉寂了一刹,随即一道喊声,盘旋上空。
“无生老母,白莲降世!”
“请幼龙出山,入我白莲,救难解灾,天下大……”
口号戛然而止,一声异响传来:“噗!”
一个死人头螺旋升空,从院墙外飞了进来,落在地上,面朝三人,吐出最后一个字。
“同!”
九叔惊愕,握着桃木剑。
秋生摸起旁边的粪叉。
文才跑进厨房,提着菜刀。
一股飓风将义庄大门呼扇打开,三个身上花里胡哨,脸上嘻嘻笑的纸人站在那儿,脚下躺着十多具尸体,清一色儿的白衣。
纸人冲着九叔拱手,九叔愣了愣回礼,便见纸人一跃而出,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原来,小许把什么事儿都给做了。”九叔神情忽然沮丧,莫名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以前,都是一起玩儿的。
莫名的空虚,填满了他的心口。<script type="33ef7ce5d27fc09cdf7d283b-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