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这就去办!”吴亮转过身对着几名属下道。
“你们先在客栈守着,一定要保护好范寺卿的安全!”
“是,吴司马!”衙役们一抱拳沿着客栈大门两侧站起岗来。
由于担心住客太多不利于守卫因此客栈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只允许原来的住客进出。
看见范信在后院练剑,正在琢磨申冤的周通眼睛一亮大步走过来。
“兄台好剑法,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范寺卿过奖了,在下只是随意挥舞两下而已。”
将金龙宝剑交给张欢,范信拿起毛巾擦了擦脸笑问道。
“寺卿愁眉不展,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
“唉,还不是逃兵,现在朝野上下到处都觉得是军士贪生怕死,才导致败给契丹人。”
示意范信坐下,周通叹了口气。
“本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范信这两天数次听见关于逃兵的事,故而好奇道。
“败给契丹人是不争的事实,出现大量逃兵也是事实,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周通倍感诧异的看了范信一眼。
“表面看没什么不对,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大军前往营州时特意从兵部领取一批崭新的盔甲和武器,谁料到双方交战时这批武器全部断裂,连契丹人的皮甲都捅不进去。”
“最让人气愤是兄弟们身上的盔甲跟纸糊一样,契丹人只需要轻轻一割就能直奔要害。”
“兄弟们不想白白受死,这才回来向朝廷申冤,奈何各个衙门不敢受理,反而把临阵脱逃的罪名扣在他们身上。”
“你说这世上哪还有天理可言,有时候真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枉死的兄弟……”
周通后面的话范信没有再听,此刻他内心的杀意宛如滔天洪水一般汹涌泛滥。
他做梦都没想到营州战败居然牵扯到这么多原因。
更没想到这些胆大包天的畜生竟敢倒卖军需以次充好!
这要是继续发展下去,岂不是还会有更多的将士死在敌人手中?
一念至此范信沉声道:“寺卿打算怎么做?”
“我想再换几个衙门试试。”周通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虽然没在官场待过,但也知道兵部是六部之一,想要告倒里面的贪官无异于难如登天。
不料范信笑着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在下相信只要寺卿敢于直面不公,一定会得到上苍的帮助。”
“大胆的去告吧,以寺卿的身份这普天下的衙门恐怕还没几个敢不受理你的状纸!”
周通苦笑一声,暗道我要真是范信倒好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求告无门。
不过两人相处甚短他不打算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
“多谢兄台安慰,本官再回去考虑考虑,等想好了再说。”
“也好,做好决定告诉我一声,在下亲自帮伱写一份供状。”
见到了吃饭点范信正要起身告辞,一道人影走进院子陪着笑脸道。
“下官吴亮见过范寺卿,您住得可还舒坦?”
望着一脸谄媚的吴司马,周通没好气道。
“舒坦个屁,一间房五贯铜钱,本官都快住不起了。
听到这番话,吴司马笑的更热情了。
来之前他听彭长史说,范信做官清廉,连衣服都是太后亲手给做的。
现在看来果然和传闻一样,范信手里没有太多钱。
一念至此,吴司马笑眯眯道。
“范寺卿为国操劳已是辛苦,下官怎能让您连客栈都住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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