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役面前几个猎户毫无反抗之力,连推带搡的押去了县衙。
“明府,这些毛皮和肥猪怎么办?”属下问道。
张县令翻翻白眼:“还用说嘛,当然是孝敬给方刺史了。”
就在昌平县令押着猎户满载而归时,范信一路跋涉终于来到了小连子村。
记忆中他的家住在村西头,是两间黄泥土坯房。
家中有二老和一个大一岁的姐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嫁人了。
近乡情更怯,范信虽说是后来者,但心中缭绕的那股思念却是怎么都挥散不去。
上次匆匆一别已是数年之前了啊。
“小伙子,你找谁啊?”一位满身补丁的驼背老者好奇问道。
“您是卖豆腐的常伯?”范信一怔,试探性问道。
“你是哪位啊,咋瞅着眼熟呢?”常伯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常伯,我是老范家的二娃啊,你不认识我了?”
“啊,伱是二娃啊。”
听说是范家二郎,常伯上下打量一番范信。
见他穿着毛皮兽衣,里面套了一件棉袍顿时皱起眉头。
“我听人说你在外面当了大老爷,怎么穿成这样回来了?”
“是不是贪赃枉法被朝廷把官给撸了?”
范信……
告别老头后范信凭借记忆来到村西头一座破败的黄泥坯房前。
由于正值天黑时分,里面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透过窗户隐约可见两道人影盘腿坐在炕桌前吃饭。
“他爹,别等了,信儿在外当官忙的很,不可能回来了。”
“唉,不回来倒是捎封信啊,这么多年连个消息都没有。”
“哪天我要是死在炕上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胡说什么,赶紧吃,明天我再去村正家问问有信儿的消息没有。”
范信站在院子里,心中久久难以平息。
自责。
愧疚。
以及深深地思念……
这时厢房门推开,一名穿着灰步棉袄的年轻女子端着盘子走出来,看到院中站着一名相貌英俊的男子小心翼翼问道。
“公子,你找谁?”
看着眼前的亲人,范信强忍着心中酸楚微笑道。
“阿姐,我是范信。”
“啊,你是小信!”女子惊呼一声,紧紧的盯着范信,美眸中有着不敢相信之色。
她做梦都没想到了无音讯多年的阿弟竟然回来了。
下一刻,她扔掉盘子猛地闯进屋子激动道。
“爹,娘,你们快看看阿弟回来了!”
“什么!信儿回来了?”骤然听见儿子回来了,两位老人连忙穿上鞋子向门外跑去。
当他们看清院中之人果然是范信时都是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儿子。
“信儿,真的是你吗?”周氏擦了擦眼泪颤声道。
范信撩起衣袍双膝跪在雪地上低着头道。
“孩儿不孝,回来看望爹和娘了!”
“信儿!”
“阿弟!”
两个女人忍不住悲呼一声扑上前将范信抱在怀里大哭起来,看的范中华不停擦眼泪。
有那么一瞬间范信突然感谢暗杀自己的人,若不是他们自己也没有机会回来看望二老。
良久。
范中华皱着眉头道:“好了,信儿刚回来,赶紧让他进屋暖和暖和。”
“对对对,你看我都乐昏头了。”周氏松开范信擦擦眼泪对范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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