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瞪他一眼。
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这更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是你的手下。”乔慕直截了当出声,“可是她却一直跟在唐北尧身边,伪装得那么天衣无缝……”她难以形容这种感觉。白十七和他们出生入死,她也把白十七当成了生死之交。
谁想到生死之交会变成敌人?
甚至……
白十七还为她挡过一枪。
她认定自己欠白十七一条命,她认定白十七是一辈子值得深交的人……可是现在想来,当初的那一枪,白十七到底是为谁挡的?南溟又为什么会救白十七?
他们本来就存在主仆的关系,而她还在里面奔波,恳求、交换……岂不是像个傻子一样?
“大多数事情,她只是听从我的吩咐。”南溟淡淡地接了她的话,唇角那抹戏谑的笑意,却越发浓郁。
他很喜欢看到她对别人有敌意。
就像当初她对他那样。
而且似乎……
她对别人的敌意深一点,对他的敌意就会浅一点。
“她只是个傀儡而已。”潜意识里摆着这样的心态,于是,他越发不遗余力地火上浇油,“装一装,也是应该的。你何必那么看重?”
乔慕终于被激怒。
“那不一样!”她脱口而出,气愤地反驳出来,“我一直把她当朋友!”
被朋友背叛,和被陌生人使坏,是完全不一样的。
南溟一愣。
他脸上的笑意,也因为她的这句话,而迅速敛了下去。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把白十七当朋友,所以敌意才会那么大?那她一直就没把他当朋友,所以无所谓看重不看重……虽然这是实情没错,但……
南溟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下五指。
“对了,”然后,他故作无意地出声,试图透露给她听,“你想不想知道,白十七为什么会对我忠诚?”
“我对你们狼狈为奸的故事没兴趣。”乔慕已把头偏向了一边。
透过舷窗,她凝望着外面的云海,尽量深呼吸调整着情绪。
南溟却在旁边自顾自地继续——
“因为一个手术。”他缓缓地解释,呼出了口气,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意,继续说完,“你让我救她的那个手术,我动了手脚。就像那个张教授一样。”
他顿了顿,“我说过,我从不随便救人。”
乔慕猛地转过脸去。
“什么?”她不敢置信地问出来。
是因为那个手术?
那之前白十七做的事,都是真心实意的?她错怪了白十七……
而且……
她恳求救下白十七,却改变了白十七的命运。
这是对的?还是错的?
“嗯。”南溟点了点头,瞥见她的目光,他那种幼稚报复的感觉,越发畅快,甚至还雪上加霜地补充了一句,“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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