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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径直走向无疾,递给他一纸条道“大将军请我给您带个信,情况紧急,请先生务必早做决断。”
无疾打开纸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快逃。”
这马瀚如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疾皱着眉头思索一番,莫不是在戏弄我,不对,这憨子从不开玩笑,不管是真是假,先跑了再说,我走了没人给他们的王祛毒,是他们的损失。
“前辈到底什么事?”马玉莹见无疾表情沉重,忍不住问道。
“小丫头,赶紧去厨房给我拿点吃的,记着多拿点,顺便给我找一匹快马,你爹让我抓紧时间跑路。”无疾搓着手向自己的卧房跑去。
马玉莹不敢怠慢,马上安排人准备好路上的干粮,又从私房钱中取了不少银两,一一置备在包裹中,顺道扣下武士的战马,留给无疾骑行。
不到一刻钟,无疾从卧房中冲出,接过马玉莹递来的包裹,骑上骏马,拱手道“丫头,今日一别匆忙,改天有机会我介绍道哥给你认识。”
“前辈路上注意安全。”马玉莹与无疾相处两个月,虽然时间不长,此刻也生出依依不舍之情。
无疾正要策马飞奔,马玉莹道“还是从后门走吧。”
他便在马玉莹的指引下出了后门,火烧屁股似的一路狂奔,半个时辰功夫到了远华门,马玉莹特意叮嘱他走远华门,此门位于王城西北,距离最远,中枢有紧急命令,这里也是最后才能得到消息。
只见远华门守卫森严,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逐个检查出城的人员,无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排在队尾。
士兵检查到无疾,看他一个老头子竟骑一匹军马,忍不住起疑心问道“你的军马是怎么来的?”
“我是大将军府的贵客,骑一头军马有什么奇怪的。”无疾内里心虚得很,但是面上依旧趾高气昂,气势拿捏的足足的。
士兵狐疑地盯着自己长官看了一眼。
“你有大将军府的腰牌吗?”长官走过来,语气倒是很谦和。
腰牌,无疾脑袋一机灵,马瀚如是给过自己一个腰牌,可是出门时走的匆忙,落在房间里了。
“老夫出门从不带那种玩意,你们怎么磨磨唧唧的,赶紧让我过去,别耽误老夫正事。”
“没有腰牌,您还是下来吧。”长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要跟大将军府核实,要是将军的马从我们这里跑了,这罪责我们可担待不起。”
无疾这厢刚出了将军府,正门那边羽林卫的黑衣骑士便闯了进来,掏出圣旨要缉拿无疾。
马玉莹佯装配合,在府里找了半天,没找到无疾在哪里。为首的将军便黑着脸说道“马姑娘,你别为难我们,我们是奉了王命的,抓不到人,我们没法交差。”
马玉莹笑道“我真盼着你把那个老头抓走,他在我们府上一直骗吃骗喝,脾气还不好,阖府上下,除了我爹,没有不盼着他走的,只是这个家伙来去自由,我们也不知他去哪里了。”
将军知道马玉莹身份尊贵,既是当朝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又是风亲王未来的夫人,搞不好将来变成王后也有可能,他们在王城中做事的人都明白,一件看似不甚相关地得罪人的小事,说不定哪天报应在身上,就小命不保。所以只能强压着怒火陪她演戏,“姑娘是大将军的女儿,一向温柔贤惠,知书达理,自然不会放走朝廷通缉的要犯,您要是能给我提供点线索,我们回去也能交差,王上怪罪下来,我们好替姑娘推脱。”
我知书达理,温柔贤惠?马玉莹心想你认错人了吧,她说“我们搜也让你搜了,该配合的都配合了,你让我提供线索,我是真想给你提供,可是我不知道,总不能胡编乱造吧。”
“姑娘,借一步说话。”将军把马玉莹带到一遍,避开一众耳目,小声道“这种时候,还必须要胡编乱造,比如姑娘说这无疾你们本来是想配合我们抓住的,结果这厮武艺高强,打伤我们几位将军府的护卫逃走了,看方向应该是去正阳门了。这样,王上就没有理由怪罪将军府了,你知道王上抓无疾,一方面有他本人的原因在,另一方面可能是要寻衅将军府的。”
马玉莹思忖再三,御林卫的将军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但是让她胡编乱造,却绝对不可能,“将军的好意,我和家父铭记在心,但是恕我不能提供任何线索,至于编造那就更不成了。”
“既然如此,我不打扰了。”将军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手臂一挥而,骑兵们在院落中聚齐,正准备打道回府的,忽然一位骑兵从门外进来,走到将军身边耳语几句。他听完顿时喜上眉梢道“真是太好了,你先过去让他们一定控制好犯人,我们马上去提人。”
“我都跟你们说了,这马真是大将军府赠与我骑的,你们这帮人怎么如此死脑筋。”无疾还在跟城门的卫兵死乞白赖地争吵。
“我们接到命令,全城戒严,查问可疑人员,你骑着将军府的军马却没有将军府的印信,不正是可疑人员吗,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一名骑兵去将军府核实了,只要确认你是将军府的贵客,我们自然放行。”卫兵翘着二郎腿坐在无疾对面,边喝一杯粗茶,边耐心给无疾解释。
“行行行,我等着,不过我有点内急要上茅厕。”无疾道。
“你们两个跟着他一起去,不能离开视线。”卫兵向身边两个低等士兵命令道。
无疾到了城防营后院,从怀中抽出一支卷筒,轻轻一拉引信,一只火凤凰冲上天空,向远方飞去,将陪伴的两个士兵吓得不轻。“道哥,你应该出关了吧,这回老弟的性命就全靠你了。”无疾喃喃自语道。
元亨全境的大搜捕,抓到一大堆倒霉的犯罪分子,唯独没有抓到谋害太后的青丘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