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我是谁?我在哪?”
这时,另一边又响起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多情公子,你是我姐妹俩的恩客呀。怎么睡糊涂了?连天天来的香梅院都不记得了?哈哈哈哈。”
“香梅院?我还是什么多情公子,并且还天天来这种地方,还一次叫俩?”江公子不禁在心里暗暗的佩服我自己。
突然门外又是一阵喧闹之声。
“公子,公子,不好啦,府里被抄家了,锦衣卫把全府上下都围起来了。老爷偷偷吩咐我带你逃跑,不然全家都要被杀头啦。”
“嘘嘘,找死呀,老爷交代的偷偷,偷偷懂吗,还大声嚷嚷干啥?”
家僮急忙压低了嗓音:“江公子,现在就跟我走吧,我知道在南边有我们的一门亲戚。”
“多情公子,江公子,恕不远送,一路保重。”
“唉!”
看了她们俩一眼,衣衫不整的江公子在家僮的拉扯下,跌跌撞撞地走上逃亡之路。
不知何时,小白猫在半路追上了江公子一行。逃亡路上江公子摸着小白猫的一身长毛,泪水止不住的打转:“大坏猫啊大坏猫,想不到现在只剩下你愿意陪着我浪迹天涯了。”
“公子,你这就不讲良心了,除了这只小猫,我也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你的。”家僮一边洗着野果,一边抱怨着。
“是的是的,等到了我亲戚家,一定重重赏你。”
“唉,公子,落难的时候,不要说这么多赏啊什么的,只要把你安全送到,我就算报了老爷的恩了。”
一想起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的父母,江公子不禁悲从中来。
“到了天黑,我们去城门口打探一下家里的情况。”
“好的。”
夕阳西下,城门口,行人稀少,连守城的士兵们都懒洋洋地。江公子和家僮一步一拐地走到告示牌前寻找线索。现在的我们已经不需要乔装打扮了。经过数月的奔波,两人都形如乞丐。
只见城门旁边告示牌上,果然并排贴着数幅大大的公文。上书:为兵部侍郎江某某事...大法未伸,奸谋益炽,内应不绝,外变转生...经送司,案呈到部,后经圣上明断,慨如逆犯者,尽于此矣... 奉圣旨...一并速结,一干人犯等,定秋后京郊问斩。查案犯尚有幼子一名,速速缉拿归案,一同问斩,钦此。
江公子看完公文,周身如坠冰窟,冷汗立即打湿了后背。晚风一吹,牙齿止不住打颤。家僮见此,急忙拉着他说道:“老四,趁天没有黑,赶紧讨饭要紧。装模作样,这些大字,你能认识一个吗?”
秋后京郊,确定了行刑的日期后,江公子和家僮早早的等在法场不远处。
“老四,喝口水吧,你已经几天米水未进了。”
“谢谢你,这几个月陪着我受苦了。”
家僮摇了摇头,唉了口气:“老爷太太的事,我们是阻止不了的,来这意义也不大。好好地去到南方,安安生生地过完下半生不好吗?”
“我只是想见父母最后一面。”
“当,当当。”一阵阵鸣锣开道,一队队差狱禁军押着数十部刑车,远远地往刑场这边走来。江公子和家僮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间,在拥挤的人流中被冲来冲去。
无数的鸡蛋石块,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扔出,扔到刑车中的父母、同案身上,头上。
一直趴在他臂膀上的小白猫突然叫了一声,喵!
刑车中的父母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两人同时朝这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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