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程昱说道。
程昱神色慌张的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说道说道。”
贾诩缓缓起身,低声说道:“丞相,依老臣之见,恐怕此事另有蹊跷。”
“孤可负天下人,但独不可负文远。若孤早知他投顺了荆州,宁可将他家眷放回,令他在荆州团聚。”
程昱见丞相不再言语,继续说道:“不想许仪走出新野不足五十里,忽然被人伏击。伏击的兵马,皆是虎豹豺狼,猎鹰飞隼!”
曹操也面色一变,转瞬之间,又想起了第一次南征的时候,二十万兵马最后一次攻打樊城,被南蛮王的象阵营冲杀,死伤严重,连五子良将的乐进也死在阵中,尸骨无存。而撤回的残兵在距离大营不过十里之地,又遭受了御兽营的突袭,被豺狼虎豹吞食咬伤致残者不计其数。
“我料这必是诸葛闻德之奸计,但我却又无法解释,为何张辽会在这个关头投降荆州,触犯新野许褚。”
张辽勇烈,宁死不降,虽然已经被荆州困了十多天,依旧不肯屈服,连智谋逆天的诸葛闻德也无计可施,只好协商将他放回。
“然而这次突袭,许仪所带的两百铁骑只剩下二十余骑残兵逃回,许仪的一只眼睛也被飞鹰啄瞎。许褚怒不可遏,酒醉之下,悲伤过度,趁着夜色闯入张辽的家眷别院,杀了所有人。”
咕咚!
荀攸失声惊呼:“南蛮王的兵马!”
曹操见程昱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哪里有半分大汉五大谋士的风范,十分不悦的说道。
那一场大战,二十万精锐死伤近十五万!
曹操凝眉不语,但握着茶碗的那只手,却在微微颤抖着,他并非惊恐于许仪两百人的突袭。而是回思往日的残败景象,心有余悸。
底下四大谋士暗暗心惊,没想到一向果决奸诈的曹丞相,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曹操说话之间,潸然泪下,情深之处,难以言说。
荀攸看了看地上的积土,丞相满袖的灰尘,躬身上前说道:“丞相勿忧,且先到大帐,再议此事。”
“完了!孤永远失去张辽这员虎将了!”
曹操顿足捶胸,怒声骂道:“许褚无知,坏我大事!再有几天,我便可亲自往新野,迎回张辽。却在这个时候功败垂成,毁于一旦!”
“而指挥南蛮兵,袭击我新野兵马的,不是别人,正是十日之后,便要回归我大汉的张辽张文远!”
“许褚昨夜持刀,吧张辽的满门家属都给杀了!”
三人回到中军帐中,钟繇早已准备好了桌椅茶盅,见丞相到来,急忙前去应住,给曹操倒了一碗香茶。
程昱将手里的新野折报展平,起身站在阶下,缓缓叙说经过。
“文远是个心思冷静,从不冲动的人,他应该知道坐守新野的是性情暴烈的许褚。盛怒之下的仲康,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诸葛闻德!
曹操原本悲伤的脸上忽然又挂满了怒气,抬手戟指着荆州方向,咬牙骂道:“诸葛匹夫最无信义!他从发信给我,赚取张辽家眷到新野的时候,便早已谋定算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