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试一下。
于是,姜游快速的写了一个纸条,扔在了脚下。
一刻钟后,裤脚又动了。同样一个纸条掉在地上,摄到手心一看,姜游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纸条的背面是他写的:“你是谁?”
正面则依然是那个女子的字迹:“你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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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厚德第二天又来院中查哨时,就看到这个问瑾师妹竟然在院里摆了一张围棋桌。正和陌言对弈。
陌言的棋艺高超,她却是下得七零八落。一会儿就让吃光了,一会儿又让吃光了。哪怕陌言让她七个子八个子,一直让到二十个子还是赢不了。
“娘的。老娘不玩了。”苏荃火透了,把棋盘上的黑子白子一概全推到了地上。耍赖。
陌言眼中全是好笑,她不知道问瑾想出什么法子来了。但是她们曾经在一起住了将近十年的时光。她知道她不是没有计划就胡乱行事之人,所以想必如今已经是有对策了。既如此,何妨轻快些?
素手一扬,将一把棋子摄了回来。一边拿布子轻抹上面的灰尘,一边往棋盘上摆:“你也太性急了。哪有这么快就能学好的?来,我教你。这围棋虽是俗世中的东西,却是个大有深义之物。你学了它,必是不会吃亏的。但它也要循序渐进,要学便要先从基本入手。”说着竟然真的教起赵问瑾棋术来了。一边说一边讲还嫌不过瘾。竟然还从储物袋里取出几本俗世的棋谱出来给她看。二人旁若无人,有说有笑,日子过得竟是惬意得不得了。
厚德默默的来了,然后又默默的走了。回去禀报时甚至不敢抬头,但即使他不抬头,也感觉得到师尊身上散发出的冷冽之气。之后,日日过去相看,可是日日二人皆是如此。直到第二十九日上时,二人居然还在院中对弈。
只不过这次。赵问瑾不再是被动挨打的一方了。她开始吃了陌言的第一颗黑子!
“师姐,我赢了噢?”把黑子夹在指间,脸上尽是得意。
陌言失笑:“才吃了一子尔,你看我都吃了多少了?”一指边上。足有四五十枚白子了。
苏荃才不在乎:“吃一颗也是进步!再说了,我不会找人帮忙么?”说完,扯起脖子便喊:“屋里的那个。你会下棋不?”
厚德一楞,看向屋内。然后……便见桓师兄居然……起身了!还走了出来。脸色还很苍白没错。可却是扎扎实实的可以下地了。步履稳健不说,甚至还有力气走过来后。一把推开了赵问瑾:“往日看你倒也伶俐,怎么在这里笨成这样?还不快点起开。”
苏荃捂嘴一乐:“你定有信心能赢得过陌师姐么?要是输了怎么办?”
桓澈歪头看她:“你要如何?”
“没什么。输了的人,学小狗叫。怎么样?”
她这是在骂某人老狗么?桓澈几乎笑出来:“我可不叫。”
“我也不叫。”陌言亦道。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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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阿澈下地了?”沐阳真君听到厚德的汇报,十分惊讶。这,这不可能啊!他珍藏的灵药不管用,门中的医修也束手无策,他这才动了那样的心思。结果……他不信。
只是亲自跑去跟前看,太掉元婴修士的份了。沐阳真君当即放出神识窥探,结果……阿澈下地了不说,竟然还在院子里和那个姓陌的小丫头下起棋来。赵问瑾在旁边又说又笑又推又搡,三人玩得别提多开心了。尤其是阿澈。沐阳真君已经许久不曾见阿澈笑得这般开心了!哪怕那个姓陌的小丫头把他的子也一颗颗全拣走了,也不恼。哪怕到了后来那个赵问瑾变了一只碗一只俗世中的骰子出来。三个人打起双陆,结果他又输得惨兮兮亦不见他有丝毫的招恼。
这是怎么回事?
天权宫是沐阳真君的地盘,在这里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果然,不出五个时辰,沐阳真君便发现了。那个问瑾丫头居然在喂阿澈吃一种药。而阿澈吃下后便开始行功。
一日一次,日落之时服用。又过了半月,阿澈的脸色便不再那样苍白得吓人了。而到了整月之时,阿澈已然行走如同常人。
沐阳真君脸色漆黑的把儿子叫进了主殿:“那丫头给你吃了什么?”
桓澈低眉敛目,乖顺回答:“儿子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也敢吃?”沐阳真君火透了,他感觉自己被愚弄了。那个赵问瑾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鬼,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而更让沐阳真君生气的是,这个小子居然如此的没用。连那丹药为何都不知道,就敢往下吞。“你倒不怕她弄死你。”
桓澈嘴角微勾,抬头微笑:“父亲,前番上枢城之战后,儿子屡战受袭,若非她帮扶,儿子早已经死了多时了。她若要害我,不会等到今天。而她要若害我,这条命,我还给她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