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伴随着少女的叫喊声,一道红色的遁光就是落到了开阳峰顶。凝晖堂外十几名结丹修士正在交头接耳,听到少女的叫喊声赶紧扭过头来一看,唉呀:“师妹,你可回来了。”
“师妹,我们还以为……你没事吧?没事就太好了。”一堆男修上来就把这如仍然如同鲜花般娇嫩的少女给围住了。眼中全是笑意!可那少女却是一个劲的往里面走,边走还边问:“师父呢?净尘师兄有没有回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恳切地看着眼前这些师兄。而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挤出一句:“师妹你还是进去看看师父吧。”
这是怎么了?
少女出了人群到了正房屋外,拍拍门板:“师父,我是问瑾。我进来了。”说完,不等屋里人说话,便直接把门推开了。结果,门板一开,就看到了里面狼籍一般的屋舍。桌子拍成四半了,椅子三条腿没了,屋梁上原先吊着的几盆束兰早已经横尸当场。满屋子全是冲天的酒气!
苏荃提着脚走进去,便看到了东头竹编大床上,瞪着两只大眼睛直直盯着屋顶的赤面老汉。唔!原先的灵宝真君顶多算是个四十多不到五十的糙汉子胖肚皮,可现在……两年多没见而已,就瘦成了一根竹竿似的,肤色红白相间却不是白里透红的那种健康色泽,而是久病缠身的那种。底子是红的,却严严的罩上一层寒霜在上面,可偏偏一个咳嗽便又是一股潮红涌出。头顶上没剩下的几根毛原先是黑色的,可如今竟是花白的了。
一双眼睛也不复当初的神彩。它们象是睁着,可眼中却似乎什么都没有。
“师父,您还好吗?”无人作答。
苏荃眼珠转了转,又走近了两步,低声道:“那净尘师兄呢?他没有回来么?”
一句话出,那床上的老者竟然一个翻身抱住枕头,哭出来了。男人的哭声不同女人,不是肚肠寸断的哭。男人一般到那种肝肠寸断的时候不会哭。男人的哭是充满悔恨时的哭,那哭声就象是有人抓住他的五脏六腑一起翻滚剁烂然后扔进油锅煎炒烹炸一般。就算你有举鼎劈山的神勇也无法挽回一切的悔恨……
“他儿子死了!”雪卿悄悄讲,听得苏荃莫名其妙:“谁儿子?”
“他儿子呗。他儿子,他老婆怀着孩子走了。就是凝晖堂的这个王凝晖。这货不是在外面鬼混了好些年么?以为瞒得严严实实的,结果还是让老婆知道的。他老婆二话没说,毁了盟约就走了。这货开始还犟着不追着,可后来不是死活找不到了吗?”等等,这个故事苏荃想起来了:“可……不是说死了么?”
“没死。”
“没死?”
“对!非但没死,还生了个儿子。儿子是他的。隐胎。隐胎是什么你知道吧?”
“知道。”小说里写了很多。有好多夫妇为了这个翻脸的呢,给了一概作者赚眼泪钞票的大好机会。
雪卿却是嗤笑:“你那看的什么小说啊,一点也不靠谱。修士怀胎都是隐胎,谁和凡间妇女似的从怀上就生十个月就搞定的。尤其是吃了娃娃果才怀孕的女修,更是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生。等等,说岔了。那个王凝晖生的儿子也是个修士,不过灵根差了点,才四灵根。他们就住在璇玑山脚下,长大了那孩子成了婚还生了个儿子。一次到外面游历时被人打劫了。虽然他用法宝最后还是杀了对手,可是他自己也伤重不治了。等王凝晖找到儿子时,连尸首都烂得没有了。”
还真是狗血淋漓的剧情啊!“那后来呢?”
“后来……他孙子就进极天门来了呗。”雪卿绕了个弯,可苏荃却是瞬间领会了精神:“喵,你的意思是,净尘师兄是他孙子?”
“对。”
“那上次净尘师兄把事情挑明了,他们两个才一个追一个的跑的?”
“米错。”
“那后来呢?妈呀,那个老太太……王凝晖还活着的啊。在容光城。这么说他们见面了?”
“对啊。”
“然后呢?你别让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呗。”
“然后什么?这还不好猜?那老太太把儿子的死说了,然后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了呗。然后这货就受不住了,浑浑噩噩的在凡间瞎转了两年,才转回了极天门。”
等等……“这里面没有净尘的事?”
“好象没有。反正我在他的脑袋里看到的就只有这些。他一路追着净尘去了一处凡人的世界,结果半道追丢了,这货拿着一个法宝找到了净尘去过的地方。结果一拍门,看到了王凝晖。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拍晕了,踢了出来。”
然后就一路喝酒把自己喝成这样,堂堂元婴修士连山门都找了两年才找回来么?
苏荃叹了一口气,这出戏实在太特么的破了!亲生爷孙二人同处一室几十年,这个当爷爷的却楞是不知道站在他面前是他孙子?这个叫王凝晖的女人确实够狠!不过若是换了她的话……
“你会怎么样?”
“更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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