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裆内之急形势逼人,汹涌而至。云镜南看了看排队的人,他这一列刚好有个人如厕出来,但前头还有六个,于是情急之下叫了声“罗蒙大人来了”
众军士不由自主地都朝大堂门口看去,云镜南三窜两溜抢了坑位。
他宽衣解带,对着便桶挥洒一阵,全身如释重负,心道:“这真叫作豪情尽化流水,为何人生最美妙的事,都在下面。”
刚打了一个激灵,却听得隔壁茅房有人在交谈。
“老兄,你是不是便秘啊!”一个闷锣嗓子问道。
“你还不是蹲了这么久!”另一个痛苦的声音道。
“说真的,那二十个家伙真能打,搞翻了我们二百多号人,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彭老三的膀子都被卸了,这年头,是吃不了这口饭了!我们这堆人,十个倒有**个上火便秘的。”闷锣嗓子应道。
“连着几天做恶梦,睡不好,不上火才怪呢。要不是将军府下了死命令,谁愿意去惹铁府近卫妈的,就是出不来,比老娘们生孩子还难!”那声音愈发痛苦。
“嘘,小声点,这事是一级机密。我们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不过,那个妞倒不错,不知是什么来头”闷锣嗓子把声音压低下去。
之后二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小,云镜南再没听到什么,不过回头一想铁西宁的飞鸽传书,已经隐约猜到与素筝公主有关。
“里面的三个,快点啊!再不出来踢门了!”外面的便衣军人鼓噪起来。
“要死啊!催你个头,马二,要不是老子替你挡那一刀,你还能拉屎吗?”闷锣嗓子在里面吼道。
云镜南趁乱出了茅房,径上二楼,与水裳说了听来的情况。
“走,找罗蒙去!”水裳道。
云镜南一把拖住她,道:“你就这样找上门去?”
“是啊!”水裳道“又不是不熟,再说了,罗蒙那个熊样,敢把我们怎么样?”
“他在我们的地盘上是一副熊样,这里可是他的地头。”云镜南提醒水裳“敢动阿宁的近卫,他的胆子肯定是明恒给的。”
“那你说怎么办?”水裳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别忘了,”云镜南将水裳按回座位上,替她斟满酒“这个南袖将军府可是我卖给他的。”
水裳见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狐疑着坐回位子上,却再没心思吃喝,两眼只盯着南袖将军府的大门。
夜幕盖过南袖城,将军府里灯火阑珊,两条黑影从府墙外的一口枯井里窜入。
“水裳,你怎么死沉死沉的?该减减肥了!”云镜南费力地将水裳接入井中。
水裳跳落井底,点亮火折,见前面赫然是一条矮身可入的通道,对云镜南赞道:“阿南,想不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手。”
云镜南得意地道:“其实我一直瞒着你,我一直有未卜先知的异能呢!”
水裳经他一提醒,正色问道:“未卜先知?吹你的牛皮吧,老实说,这条暗道挖来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