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凭本事赢的!”
好不容易才把雅茹给劝住,她的回答却使得凌啸大讶“豪成哥哥可真是中看不中用,比骑马,他被我落下了三个马身,比手铳,结果十枪下去,只中了六枪。你猜我中了多少?”
凌啸苦笑道“这还用猜,少于六枪你也不会坐在这里夜半歌声了。不过你也真是行,比豪成还要准,难道他是故意让你的?”
雅茹得意地笑了,伸出双手展开,在凌啸面前摇晃“十枪!哼,他就算不让,也最多是个平手。”凌啸大吃一惊,细问之下,才知道她是跟熊金柯他们学的枪法。这就难怪了,熊金柯四人本就是神箭手,又被自己在京西护军营中训练一番,一通百通,那枪法定也不会差了。
刚刚赞扬雅茹完毕,这小丫头不改调皮劲,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娇羞道“要是你不怕眼睛长针眼的话,就呆在这里,本公、本姑娘要上药了。”
“上药?”
“就算我跟德愣泰这蒙古老熊学了一手漂亮骑术,可也经不住这样的长途奔驰啊!”雅茹把他轻轻往帐外一推,嗔颠道“人家被马鞍给磨破了啦,这军营里面到处都找不到个僻静的位置,你还不出去啊?”
凌啸又是好笑又是怜惜,感到她推在自己胸膛上的力量也不是太强。哈哈笑道“男子汉大丈夫,长个针眼也不打紧,要不要我来帮你上药?”
“死相,滚。”雅茹感到自己脸红得发烫,却也没有来再推。一时间帐中气氛旖旎无比。凌啸转身自火炉上取下壶来,为她倒了些温水,然后转身到空无一人地前帐去了。
叮叮咚咚的水响声传来,凌啸自己都感觉到燥热无比,起身一遍,终又坐下,揩一把热汗,道“不行,小丫头太小了。这样会不会有些荒唐?”等听到里面的细细索索的穿衣声,他再次站起来,两步之后寻思道“为将者当以身作则。”
煎熬并没有因为以身作则就能结束。“天明就派人送你回宁夏。”凌啸的话声未落,却见雅茹嘻嘻直笑。“好啊,回去了我再偷偷跑来,等我一个人被葛尔丹抓去杀掉。”
“那就算了。”凌啸懒得再去考虑太多,反正这丫头能够战胜豪成,至少也是比豪成的生存机会要大地多。生和死的事情,有的时候真的无需计较太多,连得个感冒都可能死人的古代。人,实在是太容易无妄而死了,既然如此,让她呆在身边,起码也不枉她追随自己一场。
雅茹不知道凌啸的怜悯之心,以为自己得胜,嘿嘿贼笑“不要勉强哦,我一向都是很听话的。”说罢。她就开始整理起毡榻上的褥子,凌啸一阵头大,看来这丫头要和自己同枕而眠了,可他却毫无办法,总不能把雅茹赶到小兵营中去睡吧,尽管雅茹已经混在兵营多天了,即使有豪成的照应,凌啸现在也是如论如何也不放心的。
考验,凌啸是经受住了。当天色放亮,军中晨号声起地时候,除了有些鼻血和口干舌燥之外,他对雅茹还是基本上做到了秋毫无犯。在这一点上,凌啸觉得自己胜利了,但是眼前的战事,他能够胜利吗?
“嘟──嘟──嘟,嘟嘟!”号角声响急促,辕门处的角楼上发现了敌情,凌啸一跃而起,飞快地穿衣披甲,来到前帐。
“报──!”一骑快马在营中疾驰,向凌啸的大帐而来。
大草原上的主人,给才到一天地凌啸大军来了一个下马威。“禀报侯爷,西北方发现狼烟袅袅,目测一下,可能离我们最多五十里,黄浩大人已派出斥候队前往探查。”
“李军门有难!”狼烟,是李照竹和凌啸约定的紧急报讯求援方式,凌啸万万没有想到,李照竹脚都没有站稳,就遇到了危险。他转身就对胡涛叫道“全军集结,准备出击。”
任何一个经历了战场的将军,都不会不知道狼烟报警的事情,所以当看到这些人不再死力奔逃,反而开始捡狼粪的时候,阿喇卜滩勒马减速地笑了。老子就是要你们报警求援,现在才想起来啊?
看到烟冲云霄扶摇直上,焦文峻也笑了,面对着渐渐接近地五百多面目狰狞的准格尔追兵笑了。回首看看自己身边的六十多骑,焦文峻有些惨然“弟兄们,想不到咱们竟然要埋骨他乡,文峻能和你们一起笑赴黄泉,是文峻地荣幸,来生再做兄弟吧!咱们福建汉子,宁死不投降,拼了!”
准格尔骑兵大都穿着没有鞣制的皮袍,更让人觉得他们的兽性,手中的马刀寒光闪闪,一步步逼向他们。焦文峻和众手下屹然不惧仰天大吼一声“军门!麾下焦某传信完毕。杀!”仿佛是听得懂人的号令,又或者能领悟到深陷重围的悲壮,焦文峻那丹田中气暴出的一声杀,让他们座下的马匹奋蹄驰出,加速之快,让生活在马背上的准格尔骑兵也为之一惊。
嗖嗖嗖!箭雨纷飞。
阿喇卜滩这次率领地人马虽不多,但是他毕竟是葛尔丹麾下的猛。将,一生都是在漠北南征北战,反应之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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