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初生,在这寒冷的冬季里就像是一个红彤彤的鸭蛋黄。
沐浴着这鸭蛋黄的光芒,顾贞观、豪成、金虎、胡涛、胡骏、左雨、陶洲、姜隐、周湖定、何智壮、高夫子联袂来到书房,今天是凌啸第一次召集所有心腹商议的大日子。离招商会还有十天,驿站的滚单显示,八阿哥也将于明晚到达武昌城,很多事情凌啸必须做好一个充足的计划。
凌啸进来了,面色显得很严肃。众人见他进来,起身齐声向他见礼,凌啸却毫无多说的话,只是将手一摆“先生,开始吧!”
顾贞观咳嗽一声,道“诸位,今天侯爷召集大家前来,是因为现在的局面很严峻,何园遇到了一个关口,香胰子厂刚刚可以开始生产,招商会的前期准备也即将开始,知无堂韩维也潜入的武昌城,意欲对招商会不利,八爷也定会来催促我们抓捕京城来人,加上侯爷有很多军务要处理,不可能拿出太多的时间,千头万绪之下,就要求大家能力上独当一面,在分工上要协调合作。今天,咱们就是要拟出一个阻止机构,上下令行禁止,指挥上做到通畅和责任到人,把这几件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现在,就咱们这次临时职务分工,大家开始讨论一下。”
人,都是有私心的,何况是没有受过政治教育的古人。
众人见他的这个开场白出来,其实心中都是明镜一样,今天最重要的就是这职务分工了。这涉及到自己在侯爷心中的地位、今后发挥的平台大小,可以享受的待遇和前程,除了豪成和金虎之外,其他几人都忍不住有些惴惴。
金虎在官面上的职务最高,在身份上也超脱一些,当即就率先发言。
“侯爷,先生。各位同胞,金虎得侯爷知遇之恩,才有如今的任用,所以,首先一条,我绝对服从侯爷的安排,对于侯爷要把府务作分工地决定,我完全赞同和遵行。至于金虎个人,侯爷,我还是带兵上头有些心得。请侯爷瞅着分派我的差事吧!”
豪成更是超然他是凌啸的弟弟哪里会有什么意见,他还是老想法,侄子没出世之前,我就是“衙内”!
金虎这么一定调子,底下人也纷纷扩表示拥护,凌啸却笑了。他拿出了空暇时搞出的方案,交给胡骏念出来。豪成听得眼皮直跳,老天爷,啸弟哪里是要搞临时分工,分明就是一个长期的组织架构。
“拟定成立顾贞观、金虎、陶洲组成的指挥组,总揽全部府务,向上对侯爷负责。向下号令全体府中之人。指挥组下设立保卫处,安全处、财务处、工商处、秘书处。保卫处处长胡涛、副处长左雨,专司掌管一千亲兵,负责侯爷即候府的守卫保护。侍从处处长胡骏、副处长姜隐,主管执行侯爷的特别指示。财务处处长鲁桓、副处长何智壮,专司账房银两资产管理。工商处处长陶洲,副处长曾光、曾辉,下辖百工堂。专门管理侯爷的生意。秘书处处长高夫子,副处长周湖定,专门处理奏章、政令、军令等。”
看到大家听完之后惊讶的表情,顾贞观心中暗笑,自己当时听到这些名词地时候,比他们还要吃惊呢。他当即问道“就侯爷这个方案,大家可有什么意见?”
“我有!”
高夫子是浸淫大清律半辈子的师爷“侯爷,本来你就是开府建衙的管事侯爷。加上关局(居)正二品总兵,在府中设置分房管理府务,这无可厚非,但是要是擅自用些怪异的名子这可能会让人抓住把柄来诬陷我们,倒不如还是用各位大员通行的房科为名称,恐怕更加妥当一些。咱们何园现在没有与六部对应的政务,就不能用对应的六房,这样咱们就可以用私府内部的科名,侍从处用侍从科,财务处还是称为账房。”
高夫子地这番话,说得顾贞观都点头。
高夫子见凌啸听得入神,胆子更加大了一些“还有,侯爷你身为贵胄,执掌镇标,负责亲兵的保卫处完全可以称为督捕房,胡涛左雨他们部可以保举做七品的安抚使司莶事,至于工商处侯爷你兼有奉旨办香胰子厂的职事,可以设立单独的官办机构,侯爷保举陶洲曾光他们做个从六品经历,对外称为经济调管房。至于我们秘书处,就完全可以称为书办房。”他一翘胡子“侯爷,我夫子可不是找你要官,这应该可以要到的官品,还有俸禄饷银,不要就有些浪费了。”
凌啸听完之后,鼓起掌来,看来自己对这个世界还是不甚了解,原来自己的官当到一定地程度,就算不是封疆大吏,只要身份贵重,也可以设些国家买单的政府内衙门的。“好,不愧是老师爷,先生,看来这绍兴师爷还,真的是名不虚传啊。胡骏,赏高师爷五十两白银,表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处处为何园考虑周详!”
高夫子听到凌啸的夸奖,比什么都高兴,这侯爷真是心胸宽广,赏罚分明。
接下来,就是划分具体的差事、计算预算,制定严明的规章制度了,当下大家都只是讨论了个大概的方向,具体地还要三人组具体拟定之后,才能交给凌啸审阅签发。至于要朝廷的编制,那只是凌唏向湖北藩司衙门通古柯那里一纸行文的事情。
这次的会议,使得何园有了一个能量上的飞跃扩充,以前都是各自为站,三两个人在那里操心指示,现在则完全不同,日常的事务工作,已经做到了专职专责。当然,绝对可信的亲卫、一二号院、孤儿等等这些,都是十分机密的事情,除了豪成、顾贞观、胡涛、胡骏外,那可是要绝对保密!
“好,你们下去之后。今晚开一个联席会议,除了讨论各科房的事务以外,正式商讨如何保证招商会顺利进行!”凌啸见谈得基本完善了,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毕竟,他也不是神仙,能一个人办好所有的事情,还是要靠众人慢慢来做“先生、豪成。金虎,胡涛胡骏留下。”
只剩下了他们六个,凌啸就很快宣明了第一个议题。
“邬思道先生,无锡人,才学过人,因揭发科举弊案被通缉,腿脚也瘸了。后因太皇太后甍逝被赦免。逃亡了山林期问,弃儒学而习帝王心术,现在四阿哥府上帮幕。据本侯所分析,此人眼光高远,擅于战略谋划,窥透人心世故。先生连续两天陪他周游武昌,交谈中也是如此印象。四阿哥与本侯地恩怨。双方都已经明了,再无转圜的余地,虽说现如今双方暂时相安无事,但是谁也难保将来。四阿哥最擅于施恩给属下,天长日久,邬思道先生必会对四阿哥越来越忠心,时不待我,现在面临的问题是。继续努力收服,还是放弃对他地期望。如此人才,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要不要杀掉邬思道先生?现在大家议一下!”
顾贞观的脸色顿时雪白,他嚅嚅下嘴唇,心中由是万般为难。邬思道是他的好友,才华学识也是摆在那里,作为各为其主的两方,莫要说凌啸会这么问,就是自己。也在不可问地心底深处这么想过。
但是顾贞观为人最重情意,他很难撇清这利害和情意的分际。只是这两天间,无论自己自己怎么样向他暗送秋波,无奈邬思道都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听到凌啸的这番话,他禁不住想起了昨晚邬思道的话“思道自付(忖),这武昌城。是来的容易去得难了,不过有平远兄为我好话,思道倒也不惧。”
豪成一听是老四的师爷,还有这么大地能力,深仇血恨之下,那还犹豫什么“原来是那个跛子,啸弟,杀!不杀死他,难道还等他来咬咱们一口啊!”凌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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