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朝阳投在雕木镂空的窗上,宣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咚咚——
门声惊醒了嘴角露出甜蜜笑容的人儿。
秋含梦醒来的第一件事,也可以说是条件反射的动作便是靠向了身旁的南宫炎。
他应该还在睡吧。
她又合上了眼,满足地笑着。
这个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直到她拥住空气的那一刹,幸福的笑容僵凝了起来——
“秋含梦,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房门并没有扣紧,毕海晴直接推门进入,这种举动固然有不礼貌的嫌疑,不过,既然她们这么熟了——应该没关系了吧。
‘哇——”又是一个足以掀开房檐的尖叫。
毕海晴瞪大了眼睛,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好大一跳。
“秋含梦,你、你居然裸睡?”她夸张地吐了吐舌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秋含梦赶快把丝被拉到脖际“我喜欢,怎么样?”
不为什么,只是现在她只想好好地、静静地,独自一人把事情弄清楚。
“你先出去一会儿,难道你对我有兴趣?”她尽量保持语气的平和,天知道她真的要崩溃了“原来你不交男朋友,是因为这种倾向?来吧,baby投入我的怀抱中吧”作势,她慢慢掀开被角。
毫不意外地看到毕海晴抱头逃窜,临行前还丢下这样一句话“有你的!够狠!你有暴露狂,我还怕折寿呢!”
秋含梦干脆把被掩过头,拒绝噪音的骚扰,以至没有看到毕海晴临去前的担忧表情。
不祥的预感又一次蔓延开来。
南宫炎,千万别辜负我的一片真心呀!秋含梦在心中不停地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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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毛玻璃勾勒出窈窕的身形,哗啦啦的水声轻打在她的肌肤上。
秋含梦抬起头,看着不断由莲蓬头洒出来的水,伸手触摸自己的脸。
湿湿的,如果这只是水珠该有多好?如果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从那天早晨后,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仿佛消失无踪,她多想疯狂地寻找他,但她又有什么立场、什么权利呢?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朋友?
他现在一定回到了他的生活当中吧,在他彻底拆穿了这场骗局之后
不由自主地挂上笑,她将脸整个放置在莲蓬头下,任水冲刷,让水冲掉眼底不断涌出的泪滴,彻底地冲洗掉心底的伤痛。
身上的痛能随着时间的椎移而淡化,而那刻骨铭心的感情呢?
但愿如此吧!她能够彻底忘记。
也不知冲了多久的水,秋含梦连头发也没擦,换上干净的衣服“刷”的一声拉开浴室门。
秋立翔那张帅气到该死的脸庞映人她的眼帘,他靠着墙,抬头对她懒懒地一笑。
亲爱的老妹,终于洗好了?我就知道死霸着浴室的是你。”他双手环起,以轻松的姿态亮了~个大大的招牌笑容。
“哦,我洗好了。”秋含梦没什么反应,如果是以前,哥要是敢这么对她叫嚣,那么一定避免不了有一番唇枪舌战。不过如今不同了,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和他斗嘴了。
“你搞什么鬼?头发这么湿也不擦一下?”秋立翔的笑容被紧紧皱起的眉头取代,莫非这个无坚不摧的妹妹真的如毕海晴所言一般,为情所伤?
没捉到雁,反被雁啄了眼?真是失策!
不过她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叫人心痛!毕竟是一脉相通的手足呀!
他轻嗤一声,将没有反抗的她抓进屋,在她不及反应之前,拿起一条干毛巾,为她擦拭那一头湿发。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他一边擦拭一边不住地唠叨。
秋含梦没有应声,像木头人一样任凭他摆布。
如果,在眼前的人是南宫炎——不可能的,他一定是生气了,不会原谅她了!
他可能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将她彻底忘记了。
想至此,秋含梦不禁苦笑了一下。
下一秒,她被拥人一个宽阔的臂膀,揪回了她飘远的思绪,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被秋立翔拥进了怀中。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从脸颊上传来震动的声波,让她找到了久违的另一个避风港。
自从10岁之后,他们就没这样亲昵过了,她总以为兄妹间的亲昵会让人起鸡皮疙瘩,而现在才清楚,世界上的各种情感之中,不会变的永远只在于亲人之间。
想着想着,她又不禁泪如泉涌。她多想叫声哥哥,可是失去了那颗心,她现在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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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秋含梦在秋立翔的鼓励之下,做了一件几乎是小说上所有坏女人都会做的情节——就是来到南宫财团的28层办公大楼里,直接冲进南宫炎的办公室。
秋家与南宫财团并立于四大财团之首,自然也少不了生意上的往来,也很自然地无需预约就可以见到高层人物。
电梯数字不断地上跳,秋含梦心里的小鼓也越敲越响——他会怎样看她呢?是喜欢的女人,还只是一夜风流的女人?更或者,是钞票的代名词?
如果你不去争取,又怎么得到呢?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隐瞒和欺骗,如果你同时犯了这两项错误,那么要立刻去挽回,不要做让自己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事情。
秋含梦甩甩头。昨晚哥哥语重心长的声音还在脑海里回荡,她拍拍脸,暗自加油,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走这一遭。
经过总裁秘书的登记之后,秋含梦顺利地踏人28层的专用办公室。在门前,她又犹豫了,任凭左手抬起,又落下,直到——门在她不经意的碰触下打开了一条缝。
原来门并没有上锁。
她推门而人。
第一次如此接近南宫炎的领地,按理说应该有些激动才是,但很奇怪,她的心却激不起一丝波澜。屋内的布置并没有什么特别,黑白蓝的色调搭配,让人仿佛身处北极至寒地带。
她想知道,房间的主人也是冷血之人吗?
秋含梦继续前行,在一个拐角处,对面房门之内传来的对话声拦截了她的脚步。
炎,这段时间你去哪了?都不给人家一个电话,好讨厌哦!
女子特有的娇柔妩媚之声传出。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宝贝?
永远不可能听错的声音,让秋含梦为之一震。
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去玩了个游戏罢了!玩完了,还不是一样回到了你身边?
讨厌人家不来了
浓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整间房屋。
对,就是这样!秋含梦努力平复乍闻其声的震撼。
小说上不是都这么写吗?女主角伤害了男主角,那么男主角就用另一个女人来报复,这很合情理呀——南宫炎也一定只是想用这一招!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再次建立信心,对自己一笑。屋子里的二人一定是在说哭的吧!
她信心十足!
直到推开门的那一刻——
秋含梦没有伤心,她已然被气疯了。
“南宫炎,你这个混蛋!”她大吼。触手可及的东西便遭了殃,什么台灯罩,办公用品统统飞向大床。
“你疯够了没有?”南宫炎打掉空中的飞行物,半坐起身,怒道。
“很好啊!”他冷哼“你还知道叫我南宫炎?不是杜立廷或者是你的什么亲哥哥吗?怎么?现在没兴趣继续玩下去了?”
“我”说到理亏之处,秋含梦的气焰果然被浇灭了不少。
对呀,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他吵架,而是要把事情弄清楚,讲明白“南宫炎,我想,我们应该好好地谈一谈”
“不必了!”他冰冷的唇冷酷地吐出几个字。
“可是”可是她还没有告诉他,她爱他呀。
“没有什么可是!”他点起了一根烟,又重新回到了床上女人的怀抱之中“你是想解释,为什么设下的那场骗局呢?还是想要我对你负责?你太天真了吧。更何况是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就拿什么责任之类的鬼话绑死自己呢?”
“”她仍然企图辩解“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样骗你,现在我是真的后悔了!我爱你,爱得发了狂,爱得自己都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秋含梦瞪大了双眼,怎奈断了线的珠子又岂是这样能够挽回?泪一颗颗,一滴滴滑落,才结疤的伤口,再次被无情地撕裂。
“我不会勉强你爱我,但是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至少看在我这样低声下气求你的份上,试着接受我吧。”她磬尽全部感情,每一个字都说得既真又切。
南宫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言行之中找出漏洞,来证明这个女人是又一次地想耍着他玩!因为,那番说辞,是那么该死地让他心动!
不!他不会再次跳进她所设下的陷阱!被愚弄了一次还不够吗?
还真有她的,这种不伦之恋也能骗到他南宫炎!那种被感情左右撕扯的心情,他永远不要再重复了!至于和她发生关系就当是对她报复的序幕吧!他南宫炎的怒火,非要她秋含梦用一生来平息不可!
想到这里,南宫炎的目光转为阴森。
“炎,这个女人是谁呀?好吵呢!”美人伏到南宫炎的耳边道。
“你都看到了?”南宫炎不屑地朝立于门边的秋含梦努努嘴“女人嘛!不就是这么一回事?我想你也不是个死皮赖脸的女人,而且秋家的财产似乎与南宫财团也不相上下。既然如此,我想也不必要给你什么支票了,也就这样好说好散吧!”
秋含梦的眸中闪过绝望的神色,本能地摇头,不知觉地退出了总裁专属办公室。
这不是她想要的呀!难道他对她没有情,到头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自作多情吗?
她不信,不信——原来爱情与温柔也可以作假呀!
她无所求了!
秋含梦像木偶似的,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外来的事物已经完全被她隔绝。她什么也听不到,因为她不想去听;她什么也感觉不到,更不想去感觉。世界是何其之大;奈何,她的世界已完全崩溃。原来爱这个字真的好难写
一辆跑车向她驶来,沉迷于伤恸中的秋含梦,精神恍惚地没有留意,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她那瘦弱的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落
黑暗来临之前,她的眼前却只有南宫炎那张冷酷的脸。
失去了感觉,失去了记忆,真是一种解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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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29日特别报道:富豪秋田林之女,本日16点32分,在宝岗大道发生车祸。目前被紧急送往医院。伤势不明)
南宫炎紧皱了皱眉头,四处寻找。
该死!真该死!他不是早就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了吗?怎么在看到这条新闻时,却感觉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了呢?
她的死活与他何干?秋含梦对他来说最多也就是个女人罢了!
他在担心什么?难道被欺骗的还不够?
秋含梦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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