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灰头土脸出来的癞痢头扭着痒痒的鼻子喷出一点鼻水,眨巴了一下泪水汪汪的眼睛喀了声吐出口痰,狠狠把脚边的一个汽水罐踢到墙上,仰头对他刚刚走出的那幢楼用力的比划了一下中指:“***死瘸子你等着瞧,哼哼竟然不赊货给我,不就是一个嘛,竟然也不赊给我,给狐狸蓉那个贱货你咋没这么铁公鸡?操就一个比你年轻二十多年的贱逼而已。等着瞧,我癞痢头总有飞黄腾达的一天,算命的都说了我会发财的,等我有了钱,我***一张一张百元大钞的刮死你操”
走了两步,又想起刚刚在楼上见到狐狸蓉一边陶醉无比的吞云吐雾一边任米佬瘸恣意揉捏的样子,吞了吞口水又感叹起来:“做女人真***好,躺下来两腿一张就要什么有什么,唉下辈子还是投胎做女人好了”
就在他毫无知觉的踏着地上污水一边自言自语的时候,一条高峻的身影从前面的巷口闪出,横过这行人罕绝的街道,又迅速的走进对面的小巷。
癞痢头突然觉得着身影有些熟悉,以为是自己认识的人,摸了摸又痒痒的要流鼻水的鼻子连忙追了上去,心中暗暗高兴的打着如意算盘:只要不是有仇有怨的熟人,在他绝世无耻的纠缠大法之下,榨三五百块的“清晨见面招呼费”出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要有钱,米佬瘸就会给自己货,现在全身上下所有的不对劲就会变得比十个美女伺候的三温暖更加舒服。
前面的身影并没有走得很快,不过好似有什么心事般时不时的揉揉手抓抓头,癞痢头越看越觉得这人是自己认识的,心下更加高兴,正要加紧脚步追上招呼,一个名字突然浮现到眼前:李刀。
“李刀?!”癞痢头猛的停住脚步,这个名字他昨晚穷极无聊的在社区法制宣传橱窗驻足时还在一张悬赏通缉令上见过,在那通缉令上,和这名字一起排列的还有另一个听起来挺斯文的饿名字:白向云。
而看到那张大大的通缉令时,他又记起前天在蹭一个“道友”舒爽的时候听他说过,说清溪市的一个势力极为庞大的组织开出天价悬赏正在寻找两个人,那两个人的名字因为当时正顾着“追龙”没有留心,看到通缉令时隐隐约约记得那道友说的两个名字好像也叫白向云和李刀。
在看到通缉令上的照片时他就知道,这个李刀正是当年和自己同时期出道的李刀,只是后来因为自己沾上了毒品为人不耻,三年前还因为找钱买货和人抢了李刀的一个小弟而和他结下了仇怨。
“合该我发财了。”癞痢头想起通缉令上那数字后面一排“0”的悬赏金额,吞了吞口水又跟了上去。那个势力极为庞大神秘的组织他不知道如何联系上,那天价的赏金暂时是看不到的了,但联系警察可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不过要是找到祈老大,或许他会有那什么组织的联系方法,到时候最多把赏金分他一点好了。
当然,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李刀的落脚点,然后向那些抓了自己无数次的警察狗腿子们通风报讯,再找下祈老大看看能不能得到那神秘组织的联系方法,也通知他们一下。至于抓不抓到人关我屁事,只要给我奖金就行了,他们不也说了么,只要提供线索就行。
想到这里,癞痢头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钞票堆在自己面前,骨头好像也轻了几两,鼻水泪水口水什么的也不流了,浑身上下被蚁咬般的痒痒感也消失了。
前面的李刀又转进了一条更加偏僻的巷子,进去时还回头看一眼,对正在猥琐的陶醉着的癞痢头好像并没怎么注意。
癞痢头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朝巷子里一看,李刀的身影正要消失在巷子的那一头,在他头顶,一个蓝框红字的“公用电话”牌子郝然醒目。
癞痢头的眼睛更亮了。他没有手机,也没有钱,而打报警电话是不用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