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时他跟教官学过气功,能在最大的限度内通过各种方法将自己的气血和力量调动起来,让自己的身体随时保持在最佳状态。只是在退伍后因为生意过忙,他慢慢放弃了修炼。
各楼走廊下的往来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抬着整筐整筐的米和菜来来去去,那是做后勤的事务犯开始为出去劳作的数百犯人做午餐了。
想起吃,白向云觉得刚刚还直叫的肚子已经没了饿的感觉,整个身体却都还是空空荡荡的。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肚子已经渡过了饥饿感觉期,基本适应了目前的状况,但是随着因为严重缺水而来更大的痛苦还在后头呢——现在的喉咙干渴只是前奏而已。
在军校和部队时,他不但在课堂上学到人在怎样的环境下会有怎样的反应,而且还在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残酷的亲身体会过几次。
活动了一阵,他感觉到好了一点——虽然还是很疼,但双手又有了是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感觉。
他又慢慢的静下来,将头自然放松的低下,连呼吸也调整到最慢,尽最大限度的减少身体在烈日下的能量消耗。
阳光更热了,不但毫不留情的炙烤着他,还将水泥地面的温度晒得越来越高,地面焗起的热气也有如蒸笼般热烘烘的包围他。
因为没有水补充,白向云出汗的速度已经赶不上汗水被热气蒸发的速度。灰白色的囚衣很快就干爽起来,或许是因为刚刚被汗水的盐分渗透的关系吧,看起来还有点硬硬的挺刮感。而身体皮肤更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两只袖子因为双手的高吊而褪了下来,双手的皮肤也和他的脸一样被晒成了紫红色,连着已经开始有点肿起来的双掌,看起来有些怕人。
看着地面的白向云突然发觉自己自己的双脚离地面好象低了点。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由轻轻的动了动脚尖,努力的向下伸去。
一会后白向云终于确定这不是错觉,而是自己的确是“长”了点,虽然脚尖还没能够接触到地面,但和早上刚吊上来的时候的确是离地面近了一些。
在军校时经过专业精细目测训练的他对于这一点估计还是有自信的——即使是现在头脑有些不大清楚。
“我被地心引力拉长了?!哈,这倒是快速增高的方法,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又有几人会用。”
白向云终于发现了点乐趣,努力的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他深知道过多的注意自己身体的坏状况并不是件好事情——至少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坏。
日正中天。做后勤的犯人们担上了一担担的饭菜,匆匆的从篮球架旁边穿过,给在地里劳作的犯人们送午餐。那被热气加倍放大了的香气宛如故意和白向云捣乱般直往他鼻孔里钻,那不由自主升起的欲望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会让自己疯掉的人间美味。
不过如果这时候让白向云选择的话,他对水的渴望要比食物强烈千万倍——这时候他的嘴巴已经干到连唾液也分泌不出来了。额头早已没了汗水渗出;喉咙如火灼烧,一次次的吞咽只是出于本能的徒劳。
操场上的气温应该超过三十五摄氏度,但他现在从鼻孔喷出的气更热,双眼也慢慢变得赤红。
白向云觉得小腹好象也燃烧起来,肩胛痛如刀割——不是因为被晒,而是因为肌肉拉扯过久而造成的,如果长时间这样高强度拉扯得不到放松的话,以后很有可能变成萎缩性坏死。
“我要死了么?”
白向云有了这样的感觉。努力掀开眼皮,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清的迷离,好象还有点红红的,就如漫天落霞的时候一样。
“我不能死。我还要回去和爸爸妈妈妹妹团圆。和我的兄弟、员工们把酒言欢”噏
白向云噏动着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值班的事务犯走了过来,见白向云垂着头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探了探他鼻息,确定只是晕过去后才松了口气。
想了想,事务犯觉得有必要向警司汇报一下,要不真出了什么事情他可负不起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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