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里去,小心点,不要打破了。”贝肯开心地叫嚷着,紧接着,就看到那些刚跑出来的年青兽人小心冀冀地好象捧着神牌一样地抱起地上的酒坛朝着后院走去。
“这些个白痴,战略课一点长进都没有,但是干干体力活,还是不错的。”托尼一脸的了然,而奥古斯丁则是古怪地笑了起来。
无可争辩的是,这酒的香味随着久别重逢的热情一起浸入了贝肯的心灵,他牵着托尼与奥古斯丁的手进了里屋,三人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托尼简单地述说了一下自己这十年来的生活,而年老的贝肯也不时地插上一两句,大体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近况,而
奥古斯丁,这个乖巧的兽人同志,则一脸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个男性兽人在那里互相倾述着。他脸上那丝古怪越来越明显,心头的想法却是一个连着一个:“我可怜的母亲伊文斯姆,她要是在这里看到父亲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年兽人如此亲密的交谈,她会如何想呢?这种激烈程度的倾述,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男人与男人之间啊,正常的情况,按前世那种常见得可以恶心死人的电影桥断来说,似乎应该是三年未见女人的男人和一个久旷的怨妇之间才会出现的局面啊。看看,他们的手都快碰到一起了呢。”
这心理明显有些阴暗的猥琐小兽人不怀好意地在脑海之中幻想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场景,他眼光迷离,好象看到父亲托尼最终与贝肯抱在了一起,然后失声痛苦互述别情,正当两个男人如火如荼情感暴发到最顶盛的时候,母亲伊文斯姆来了,她满脸的震惊与不信,最后掩面而去。
“嘿嘿呵呵”奥古斯丁神情古怪地笑了起来,脸皮剧烈地抽动着,直惊得托尼与一旁的老兽人贝肯一惊一乍的。
“奥古斯丁,你怎么了?”托尼猛地拍了一下奥古斯丁大声喝道。
“呃唔那个,我突然想到了先前在帝国学府大门前的事情了。”这货正不怀好意幻想着一幕可耻的两个男兽人与一个女兽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立时被父亲的巴掌给拍回了现实,他连忙收起了笑容,有些惊惶地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
“学府大门?怎么了?”贝肯疑惑地问道。
奥古斯丁趁机把先前在学府大门前发生的一幕简短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奥古斯丁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楚楚可怜地看着眼前的老兽人贝肯道:“贝肯老师,你看看,我和父亲可是专程来看你的,可是,那个恶少巴洛却仗着自己是什么巴顿伯爵府的少爷,强行诬蔑我们父子是贱民野种呢,你说说,难道我不该揍他么?”
微微停顿了一下,奥古斯丁继续说道:“可是,贝肯老师,你知道的,在那迦圣城之中,我们父子除了您之处,认识的人简直少得可怜啊,奥古斯丁有些担心,万一那个巴洛再次仗着伯爵府的力量来找我的麻烦,我们可是势单力薄,那不是要受欺辱了么?”
奥古斯丁脸上委屈都快哭出来了,他有意无意地把话头朝着眼前的老兽人身上引了过去,他可以想象得出来,在那迦圣城担任了几十年学府教官的贝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实力的,确切地来说,数十年间,经过他手里走出去的兽人学员,就算是一堆垃圾,也能提炼出一些好东西来的不是,这就是关系,只要有关系,在奥古斯丁的眼中,一般都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果然,奥古斯丁话音刚刚落下,
老兽人贝肯已然叭地一声拍在了身前的桌面之上:“不要说看在酒的份上,就是看在托尼与我十多年的情份之上,你们也是我贝肯最尊贵的客人,他巴顿伯爵府敢动你们试试?老子非捏爆了他儿子巴洛的卵子不可!”
奥古斯丁心头一跳,眼神立时亮了起来,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有些老迈的贝肯老师反应竟是如此的强烈,满脸的阴云刹时尽去,重新露出惊喜若狂的表情:“贝肯老师,兽神保佑你,我就知道你是天底下对我们父子最好的人了。”
托尼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在极短的时间里自然而然地变换了好几次,一丝极为怪异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升起,不过瞬间又被贝肯的话给引了开去:“捏爆巴洛的卵子,似乎,好象,可能用不着了吧?”想着奥古斯丁进大门时那重重地一脚,原本沉浸在师生重逢喜悦中的托尼心头一抖,笑得更大声了:“贝肯老师向来都是很爱护我的,奥古斯丁,你就不用担心你在那迦的安全了。”
奥古斯丁飞快地点了点头,眼中尽是笑意,罕有的,他看到了父亲朝自己投来赞赏的目光。
“嘿嘿,看这老头儿分明就是把自己当成了护崽儿的老母鸡了啊,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能有一个免费的挡箭牌,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奥古斯丁在心头开心地笑了起来,根植于他心灵深处的那种受保护的小鸡情节洋溢着欢快的浪花,红润的脸皮上面,连眼角都快知得眯成一条线了。看着眼前的老兽人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奥古斯丁甚至有此担心那空洞的胸腔会受不住这老头儿的拍击而凹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