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满脸怒火,说着就要驾马冲回去,看样子真是去意已决。
小首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她要走,小首丘忽然间就有些愧疚,人家才是匈奴名正言顺的公主呀,她是不是鸠占鹊巢了。
典索见她孤身一人骑马前行,哭声悲怆,忽然心一软,上前将她抱下马,扛着她就走。
“王!我带公主去冷静冷静!”
耶千在他肩膀上极其不安分,费力挣扎起来,还有几脚严严实实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典索咬咬牙,忍了下来。
耶千的哭声越来越小,赤留的怒火却依旧未消,他看着马场上孤零零的几匹马,眸光依旧冷冽。
“哥哥……”小人儿叫唤两声,总算是有机会说话,成功拉回赤留的思绪和柔情。
“孤这就带你去抹药,咱们下次再来骑一匹好马。”这细皮嫩肉的,小伤口这么细碎,不知道有多疼。
小首丘摇摇头,指了指小马驹的左前脚,“不关公主的事的,是它那里扎了一个钉子。”
赤留瞠目。
小首丘继续说:“我亲眼看它踩上去的,所以知道怎么做,这才将它稳下来。”
赤留如鲠在喉,脑海里一片空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是错怪了耶千吗?那耶千为什么要说她想赢所以做了手脚?莫非在耶千那丫头心中,挑了一匹病弱的马就叫做手脚吗?
他长舒一口气,眉头皱的更深了。
小首丘的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清澈见底,似乎是在怪罪赤留的这股无名火,“哥哥,你快去跟公主道歉吧,你刚刚说有错就要改的。”
听到小人儿的这句话,赤留脸一僵,心里有些大男子主义开始作祟,但又不想在小人儿面前食言,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算是做好了决定。
“先回去上药,等下一起找耶千再回来骑马?”
小首丘点点头,明显今日还没过足瘾。
她又受伤了,依然在手,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明娘有给她取了些药膏过来,轻柔的抹着,小首丘闭眼,倒吸一口凉气,不去看手上狰狞撕裂的伤口。
赤留看着黄昏下的几匹孤马,若有所思。
“小姐以后骑马的时候可得带好手套才好,免得被缰绳上的倒刺给刮伤了。”
小首丘抿了抿唇,“带着手套不好操作。”再说,哪有骑马没受过伤的人呀。
赤留一听这话,倒是回头打断她,“的确没有骑马从未受过伤的人,不过他们都想避免受伤。”他拉住她的小手,估摸着给她做一副皮手套。
虽然赤留没提及,可小首丘依旧发问:“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赤留语塞,说不出一句话。
明娘拉了拉小首丘的衣角,递了个颜色过去,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今晚孤教你写字吧。”赤留思索片刻,最终做了这个打算。
小首丘嘟了嘟嘴,“我手上还有伤呢,怎么握笔呀。”
“那孤就写给你看,念给你听,或者……”他的确找到了一个好办法。
房里,空空如也的桌子很是整洁,一侧摆着毛笔和竹简,另一侧摆着一盆热水,小首丘的脑回路没跟上来,不知道他要干嘛。
“来,先把数字写一遍。”
语毕,他挥动毛笔,在竹简上写下一到十共十个数字。
小首丘拿手指尖蘸了一点热水,在桌子上依葫芦画瓢,歪歪扭扭地写完了。
“很好,照着写,而且要知道它们对应的意思,过几天孤再来考你。”
小首丘站在椅子上,舔了舔热乎的指尖,愣着不动,“我会写这个。”
听到她的话,赤留嘴角一抽,“那你会写十以上的数字吗?”
小首丘点头,“爹爹告诉过我,就是把这些数字组合起来就行了。”
教学中断,某男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究竟有多少货。
“那我们直接来抄写论语?”这样子还能摸清她的底细。
“好。”小首丘照着竹简上龙飞凤舞的文字,慢慢地临摹起来,偶尔会发问,一面读一面写,很是认真。
房里和谐一片,明娘给他们多燃了几盏灯,防止小首丘把眼睛给弄坏了。
虽然王和耶千公主吵得很凶,但看来小首丘和王的关系亲近了些,明娘叹了一口气,王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一夜的宁静,掩盖了一日的跌宕起伏。
……
又是早膳,小首丘坐在自己专属的人肉板凳上,津津有味地吃起面饼,虽然这种面食和中原地区的不能比,可是在一堆肉奶里面,也就这个合她口味了。
原本应该是四人的早餐,可耶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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