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枳繁听了这话,笑道:“你不说,我为何要问问?我暗自猜过,莫不是你的生辰?可是书里记载你的生辰并非今日。难不成书中记错了?”
容与半响才出声,却也没回答她。
“回去罢。”
“其实,比起为何来此我更好奇这些花是哪儿来的。”枳繁摩挲着彼岸花的一丝细蕊,“这些花开得艳丽决然,和三十三重天的清净无垢如此格格不入。”枳繁笑意渐敛,心头悲伤如一滴墨溅入水中,慢慢徜徉化开。
她抬上只手按按穴道,脑仁疼得厉害,似是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却又找不到出路。
“枳繁?”
“我没事。”枳繁揉了几下不那般疼了,走到容与身旁,对他粲然一笑,“想来是跟你下棋太费脑子,弄得到现在还晕乎乎,回去吧。”
二人步着晨光拾级而上,晨光熹微,如一层碎金洒在浮云间。
涵虚宫门口被众弟子堵得水泄不通,远远就听到郁垒不可抑制的激动之声。众人见容与回来,让出一条道,中间立着一女子,淡蓝裙裾上的葳蕤随风摇曳。
“小女浅臻,见过上神。”
枳繁托起自己快掉落的下巴,睁着一双圆目:“你你你......你怎会在这里?”
浅臻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前者是个蔑视的笑,冲着枳繁去;后者是个纯净中带着风情,风情中带着羞涩,羞涩中又带着妩媚地眼神,冲着容与去。
“自然是,有正正当当的原因。对吧,表叔?”
表叔?枳繁晕了,浅臻在叫谁?
“呃......”七阙抓着后脑勺一脸呆滞,“浅臻说她是我大伯的二姨妈的儿子的小女儿的表姐的哥哥的.......”七阙看着天数了数,“......的堂妹。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算来的,反正就平白多出个大侄女.......”显然,七阙艰难地说完这些,供气都要不足。
“怎么可能!”枳繁眉毛都倒成了八字,哭笑不得道,“你是天上的,浅臻是龙族,这还能是表叔?”
“怎不可能?”浅臻笑笑,“以你学笛子学了百年都没成的智商都能考和清宫第一名,我浅臻为何就不能是七阙的侄女?”
枳繁觉着受到了重击。
七阙仔细想了又想,道:“我是有个龙族的远亲来着,不过她老人家去了恐怕没有万年也有八千.......”
浅臻走到七阙身旁,柔声笑道:“表叔,你如今也没什么亲人,好不容易我才跟你认个亲,你不高兴么?”
“高兴!当然高兴!”七阙没作声郁垒倒先叫起来,眼睛里冒着泡泡,“可高兴了,你难得寻得亲戚,不在这里多留一阵怎么好?”话一说完郁垒就闷哼一声,泪眼婆娑盯着自己被枳繁死死钉着的脚。枳繁一脸愤愤瞪着他,脚下发力又转了几圈。这个该死的郁垒,难道没瞧出来方才浅臻句句话都是跟七阙说,眼睛却没离开过容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