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着实......
居然是因为流口水!
“这这这......怎么办?!”枳繁手足无措。这些样稿都是司空监压箱底的珍品,现在搞成这鬼样子,怎么跟人家交代?
没办法了。
枳繁鼓起勇气拿起笔,又铺好一方锦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滴墨落下,晕开。
又一滴墨落下,晕开。
容与走过去,站在枳繁身后,点评道:“这两滴墨很圆啊,不错不错。”
这□□裸的揶揄......
“上神。”枳繁抬头,一双杏眼亮晶晶,水灵灵,“若是现在我问你你能不能帮我画,你会怎么回答呢?”
“你可以试试。”容与看着她。
“你可不可以帮我画?”
“不能。”
枳繁怒了,“那你还让我问!耍我吗?”
“你不问我怎么回答?”容与踱到茶桌旁跪坐下,慢悠悠把衣襟整理好。
枳繁收拾收拾,喃喃道:“关键时候还得靠朋友,找郁垒画好了,他肯定没问题......”
就在枳繁出门的前一刻,容与的一句话又成功地制止了她的暴走。
“你确定郁垒知道这画原来的样子?”
枳繁发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晕开的地方只剩一片污渍,什么都看不清。她退了几步,再退几步,轻轻走到容与身旁。
“你记得?”
“大概吧,一般看过的东西就不会忘。”
枳繁心中怒号上苍造物不公,是为什么就不能把容与的头脑分一点给自己啊?
“上神。”枳繁跪坐下来,冲着容与一脸堆笑,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既无辜又可爱。从前她求爷爷什么事情都是这么做的,战无不利,攻无不克。
悲伤的是,显然对容与无效。
“上神,我真没办法了,方才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度过此劫,您老让我干什么都行!”
容与觉着听来不错,道:“什么都行?”
“呃......”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枳繁发现容与跟自己曾经的想象还是有点差距的,不禁心里不踏实,“对啊,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采莲子摘芙蓉花什么的?”
“暂未想好,以后再说。”
说罢,容与起身走到矮桌旁,见枳繁还坐在茶桌旁,道:“研墨,否则如何画?”
“哦?哦哦。”枳繁颠颠跑过去,坐在一旁研墨。
容与铺开一方锦帛,先盯着样稿仔细看了而片刻,便下笔开始画。枳繁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窃喜这也算因祸得福,可以待在容与身边看他画画。他还是那副样子,做什么都一丝不苟,极其认真。每一笔每一划都极尽可能模仿原作,不容一丝差错。
“咕噜咕噜咕......”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傍晚,安静了一整天的房间里响起不和谐的声音。
“饿了自己去找吃的。”
“我不饿呀。”枳繁捂捂肚子,怎么可能把容与扔在这里画画自己去吃东西,这样太不厚道。她是可个厚道有义气的神。
“咕噜咕噜咕......”
“好吧,我还是先后一步。”枳繁起身泡壶茶放到容与面前,自己出门离开。一出门就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是从归来居那边儿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