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什么时候吞吞吐吐的了!”
“呼知道了。总之,下次见吧。”
“好,知道了。下次见。”
“嗯,挂了”
挂了电话,舒贤觉得有什么很奇怪。俊锡那里有些感觉很奇怪。问恩真的事情的时候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为什么这样呢舒贤从高中时开始就一直帮俊锡解决疑问。他说他喜欢的女人去美国了但是说实话,他对恩真的态度,绝对是喜欢的女人,不,更多一些。又想起初次见恩真民宇夫妻的那天。那天俊锡的举动,说实话,超乎想象地敏感。但是,相信恩真原本就喜欢俊锡还有俊锡对恩真也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说的,还有恩真已经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万一如舒贤所想,即使俊锡爱恩真,那也都结束了
“阿姨!叔叔!我是舒贤。”
舒贤咋咋呼呼地进了恩真家,所有人见了她都很高兴。打过招呼后,舒贤打开了恩真的房门,一个完全黑暗的没有一点光的空间。
“哎呀呀,由恩真,你这里怎么这么黑?为什么把窗帘都拉上了?”
“嗯舒贤来了?”
“是啊。你吃饭了吗?”
恩真从床上起身,一张苍白的脸映入眼中。
“呀!你脸色怎么这样!”
“啊没什么我病了,住院了。”
“呼”
“叹什么气呀。呀,你坐这里。”
“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给民宇打电话问了吗?”
舒贤的嘴里一说出民宇这个名字,房间里一下子就寂静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是很快恩真先说话了。
“他可能不知道。”
78
“那么民宇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舒贤听着恩真的故事,看着已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恩真问。恩真无力地点点头。是啊也许刚刚知道那女人的存在时就该问一问。那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可奈何了
“民宇的哥哥怎么说?听说你去找过他了”
“哥哥说起来总是有点那个。说实话是这样的。是他的前夫人嘛再说他现在还有妻子我是晚辈,所以很难说出口。”
“是啊会这样的。”
“但是离开前我问了一个问题。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个,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她的忌日。”
“哪天?”
“3月20日”
3月20日。现在对舒贤说时,恩真的头脑中忽然有什么掠过。一直费力地想的那个日子。那个日子正好是恩真受婆家姑母折磨的那天。补充一句,是民宇一直到最后没有出现的那天。
是啊现在想来,民宇直到最后,连联系都联系不上。筋疲力尽倒下睡着时为止他没打过一个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那时想可能似乎不是。心嗵嗵地跳,好像得了眩晕症了似的。他直到如今还在找那个女人。在我最迫切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见的不是我,是那个女人。
那么到底我这个人,对他来说存在吗?到底算什么?
恩真急着送走了舒贤。没有去见爸爸,也不让妈妈弟弟进她的房间。不吃饭也不喝水。现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连这些都不知道就像个傻子似的爱上他了他拉住我的手我相信了那就是爱可能因为对自己来说,民宇是初恋的对象吧这件事对恩真来说是更大的伤害。非常大
妈妈不停地说怎么也得吃点东西啊,恩真一甩手出去了。风和日暖的天气好像要哄恩真的心情似的,非常晴朗的天。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的话,恐怕早就疯了。再加上因为几天来又胖了的身体,更是怒气冲冲。走了很长时间的恩真,看了看时间,回了家。民宇当然应该是在公司,不在家的。虽然民宇极度地讨厌打扫房间但是家里出奇地干净。还有,好像这个家里根本没有人住似的,弥漫着一种冷清。想象着他打扫卫生的样子,不禁笑了,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但是还是这样。
因为爱因为和爱一样多的恨。
好像已经什么都想好了似的,恩真在客厅里稍微看了一圈,就毫不留情地走进卧室,收拾自己的物品,又进储衣间大致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向厨房走去。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不过还是想最后一次给他准备好晚餐然后再走。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希望在自己为他准备晚餐时,他会回来,抓住自己。
给他留下最后的晚餐好像是为了推迟离开他的时间,恩真这样为他做着最后的晚餐把炖菜放到煤气炉上。小碟里装好紫菜,泡菜在冰箱里,把他最喜欢的泡菜切好装好还有豆腐、鸡蛋又美观地放上了几种蔬菜,最后把炖菜放在桌上,饭和筷子也整齐地摆在桌上,然后坐在桌边。在这里与他一起吃过饭,一起笑过还有做过爱这个家到处都有幸福的记忆,回忆。没办法狠下心来走出大门,恩真一间屋一间屋地进去看,想再保存一些他的气息,慢慢地打量着。这间屋,那间屋这个是他的工作室。
什么时候有的那个约定的。又回想起那件已经无法实现的事来他说会为我写一首曲子。还有我说我也会写一首。以为会永远幸福。真的是永远他的工作室是这个家里格外有人的气息的地方。民宇好像在这里很长时间,床上乱糟糟的,桌子上也是一样。他平时很少抽的烟,烟蒂堆得满满的。
呼叹了一口气,恩真把桌上的垃圾装到垃圾桶中。看到桌上有几张乐谱。虽然乐谱有很多张,但是好像好好写的没有几张。看来还没有完成,不过已写到副歌部分了。在乐谱中,虽然好像有些单调,但是非常美的旋律一直在重复,形成了一首曲子。恩真盯着乐谱看了很久,然后用旁边的键盘试着把这段旋律弹了出来。
哇比想象的还要帅得多的旋律。虽然恩真常看乐谱来学习怎样作曲,但是没想到这样单纯的旋律会如此地打动人心。恩真一边在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哼着一边悲伤地出了房间。
最后一次了吧
恩真不知道。这旋律为什么会打动她的心如果问为什么因为这是民宇写的。因为是民宇在最想恩真的时候写的。因为是写给最爱的女人的
恩真最后打开的一扇门,是他们一起住的卧室。最开始不能听的声音也听了,打架也打了不少做过许多爱的空间。梳妆台上挂着的硕大的结婚照似乎在证明他们结婚了似的,这卧室是他们的爱的空间。闭着眼和他接吻的这张照片。真的很漂亮,真想把它带走。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慢慢地放下胳膊,恩真摇了摇头。结束了。真的以后不会再来了。不会再见面了
想到这里快要疯了的恩真,从自己的左手上摘下戒指,放在梳妆台上。拿着提包刚要关上房门时,大门吱嘎一声开了,恩真看过去。
“!”
79
恩真看着打开大门进来的人,大吃一惊,惊得包都掉在了地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丽妍。
“什什么什么事”
气都喘不上来了。但是丽妍却面带微笑看着恩真。
“是恩真啊。我有话要对民宇哥说,就来了。没关系吧?”
她怎么打开门进来的,究竟她和民宇有多少联系,实在是不得而知。她假惺惺的笑,让恩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这包是怎么回事?要去哪里?”
她的表情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可她说的话又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看她的表情,真想杀死她。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闯进我的生活,我会过得很好的。反正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不关门恩真!”
“”“恩真啊,这不是这样的”
样子就像一个常见面的人那么自然。这种感觉更刺痛了恩真的心灵深处。刚进来的民宇,见到这场面,措手不及,努力想找出些话说。
“好。正好有事要确认,现在正好。江丽妍。”
“什么?”
“江世妍你的姐姐,忌日是3月20日对吗?”
“是”
“民宇,姑母们来的那天我那么求你早点回来,受了那么多苦的那一天就是3月20日。那天你在哪里?”
瞬间,丽妍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好像是说他当然是去看世妍了的那种自信的微笑。
“恩真是这样,我那天去看世妍”
“行了。确认完了。这之外,没什么要听的,也没什么想听的了。你们好好聊。不要受我的什么影响。因为我再也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民宇抓住了又一次沉着地拎起提包要出去的恩真的手腕。然后使她转过来站住。以为她一定会哭了可是没有。冰冷的眼睛。令人害怕
“恩真我都告诉你。我本来就想告诉你了。真的。不想再瞒你了。你知道的我爱你”瞬间恩真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像把这句话就这么忽略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确认了,再加上自然而然地进到家里面来的江丽妍的样子恩真甩开他的手,重新迈步向大门外走去。但是民宇马上追上去,把她的包夺过来。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为什么又把这个揭露出来!”
“过去的事?你不知道吗?我现在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说这些话的?”
“那又怎样。你现在要离开家吗?别搞笑了这有道理吗?”
“那么民宇有道理吗?你分明先对我这样的!说什么在公司”
还想接着说的恩真,发觉自己很兴奋,这样没什么好的,就重新闭了嘴,沉默了。
“别走”
“”“求你不要让我看你的背影。世界上最痛的样子就是你的背影。无法用语言形容。对我转过身的样子我不能坚持不能接受不能忍耐。我会死的没有你的话,我活不了”
“”但是已经坚定下来的恩真的想法,看起来不会有什么变化。除了眼里满满地充满了泪水外,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也不是。不是这个。从一开始就不是。不要找我。我们是个错误。”
“错误?你说错误?你因为错误结婚的吗?因为错误而爱我吗?怎么能说是错误呢!过去的一年的时间,是错误吗?”
民宇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旁边还有丽妍的存在。就只是像个神经失常的人似的,抓着恩真的肩膀不停地大喊大叫。
“请安静点。还有客人在呢”
对民宇来说绝对是紧迫的情况。不管怎样都应该回避的情况。但是和他相比,恩真实在是很沉着。真的是可恶的沉着。
“哥,看起来恩真不是很爱你啊。不然怎么会只是这种程度的事就要离开你呢?我真是理解不了。姐姐不是这样的。一直到最后都爱你!哥你知道的!”
瞬间恩真真想去死。似乎所有的事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差一点就要瘫倒了,这时,听见旁边“啪”的一声。不是别的正是民宇打了丽妍一个嘴巴。
“别人的事你不要这么随便说。还有世妍的事也是和我没关系的事。出去。”
“你说什么?我失去了姐姐!这种程度的权力我还是有的!”
“权力?你的权力就是破坏别人的家庭吗?你到底为什么去找恩真!为什么让我痛苦!为什么!”
看着发怒了的民宇恩真想,他不会是在作秀吧?不过是3流的演技。可笑恩真离开了家。民宇追出来,恩真把提包扔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赶快上了电梯。出了大门,马上以最快速度拦住眼前出现的出租车,上去了。这时民宇也追上来了,要打开车门。但是门已经被恩真锁上了。
“恩真!恩真!”
“师傅去麻浦。”
车开走了。虽然以很快的速度在行驶,但是能强烈地感觉到后面有什么在跟着。往后看,民宇一直在后面跟着跑。
“小姐,那男人是你的爱人吧?怎么打架了?”
“不不是。和我没关系的人。”
“是吗不过这么努力地追为什么这样呢?”
“呼有点问题。我还不了他的钱,所以追我。就是这样师傅,求你开快点。啊?”
“真的可以走吗哎呀,跑得不错嘛,呵呵。”
“师傅,拜托!”
看着严肃地催促的恩真,司机似乎有一点儿吃惊,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提高了速度。很快,与民宇的差距越来越大。就这样恩真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就离开了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