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头却这也不准那也不行,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哪儿知道她那么大胆啊?我不是男人就不会这么在意了!”
“说得也是啊,不管谁看都会觉得”
恩昊恶狠狠地盯着准秀,用力地在他脚上狠狠地踩了一下,还左右碾了半天,就算他刚才的话只是为了缓解气氛而开的玩笑,但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恩昊是万万不可能一笑而过的。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智友站在那里不停地呵手跺脚,恩昊走过去替她拢了拢外套的前襟。
“看吧,觉得冷了吧。”
“那就快点儿开始拍,快点儿结束啊。”
智友的眼神仿佛已经洞悉了他所有的心事,柔柔暖暖的就好像在告诉他:
“我知道你现在想的是什么。”
“智友,这种衣服以后再穿,今天就”
智友贴在恩昊的怀里,用一种极为细小的声音对恩昊说:
“傻瓜,这是我为了给你看而特别挑选的啊。”
“那就等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智友淘气地噘起嘴,偷偷地把大衣领子掀开,恩昊瞥到智友若隐若现的乳沟,赶紧闭上了眼睛。
“恩昊哥,我好喜欢你现在这种表情啊。”
智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压在恩昊的唇上,恩昊下意识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真想把这该死的外景拍摄甩在一边,抱着智友逃到别的地方去。现在的智友就像春天吸取了足够水分的嫩芽儿,她的魅力与日俱增,她深情挑逗的眼神让恩昊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发抖。
“你就当做只有你一个在看好了。”
“那怎么可能啊?”
“可能啊,因为我能够感觉到的就只有你一个人的视线而已。”
他是越来越说不过智友了,她根本不用跟自己摆什么事实讲什么道理,只要用眼神瞟一下,用湿润的声音说两句,自己就立刻投降了,看着眼前这个正在用整个身体说服自己的女人,恩昊自己不自觉地就点了点头。
恩昊曾经一度觉得自己过早地掉入了一个陷阱之中,一个叫权智友的陷阱。可现在再想到,恩昊却只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如此的,被绑住手脚,牵住呼吸,连自己的灵魂最后也许都会被这个陷阱全部一点儿不剩地吃掉,而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欢欣鼓舞,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现在可以拍了吧。”
“好吧,不过你可不能看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地方。”
“我知道了,我只看你,把你看得死死的,行了吧。”
智友微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智友,我们得拍照了。”
恩昊的眼神不由自主顺着智友那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秀发往下滑,当视线停留在她那自然延展下来的颈部曲线时,恩昊不禁长叹了口气。曾经,智友站在自己这个听不到回音的山谷里,高声嘶喊却丝毫得不到回应,而自己最终竟然会如此深刻地爱上这个自己曾经一度对她毫无感觉的女人,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对于智友来说,爱情并不意味着自己对那份感情的完全占有,而是要在接收到这份感情之后再将它传递给对方,经过这种反复的付出给予的过程,爱情也慢慢地膨胀。就好像是球类比赛中的传球一样,恩昊觉得在自己和智友之间有一个可以互相传递的东西存在。如果只会死板地重复回答“是或否”肯定不是爱情,而毫无间歇地交流彼此的想法才是爱情的话,那么恩昊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正身处爱情中。
工作人员帮智友脱掉外套,恩昊望着智友,体会不知不觉间自己传递给她的眼神,不,是传递给她的爱情。智友裸露在冬日特有的温暖阳光下的肩,线条是这样的优雅,让恩昊觉得那是智友给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幸福,就像她说的那样,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