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 课外辅导

    随无风留下的还有十一班的众王子，各部首领想带走，见众王子不愿，想战事已定再无危险，跟着无风确能见见世面，便留些马匹钱粮，拜谢无风后归。众王子年龄尚小，在家谈不上什么地位，头领们大多子嗣众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有些王子首领还不待见，地位远不如在无风处高，自然不愿回去。孩子们起初还会想家、想母亲哭上一两回，后来每天惊险刺激过活就顾不上了，一大群孩童作伴也不觉孤单，渐渐习惯这种生活。也有王子母亲捎话给王子的，跟定无风，以无风崛起的势头，以后争夺王位任何一个部族都不得不给三分薄面，跟着就有争继承人的可能，回来基本无望。既使称不了王，以无风的影响力、话语权部族会给一席之地，甚至可以帮助裂土封侯、自立门户，总之比回来好。

    各军走后，无风又召集干部开了会，商议如何战后重建，如何休养生息，如何治国理政。会开了三天，最终形成一致意见：

    一、对外以蒙为国号，在河套地区设南都。

    二、拓跋明玉太后摄政，待独孤兰若15岁还政。建立议事机构，负责处理朝政，议定事项暂由太后与王汗决断。

    三、壮大王汗太后专属部队，削弱其它部族兵力，实行集权制。

    四、以游牧为主的，大力发展手工生产、农牧加工生产业。

    五、建立通商贸易团，与周边邻邦交易马匹、牛羊、皮毛、药材，逐步发展肉奶制品、编织这些手工制品。

    六、所有土地、草场兼国有，派官员兼管，通过发放生产物资收取赋税。

    七、制定律法，论功行赏，按律法维持秩序。

    八、全民修筑龙城城墙，救治伤者，抚恤死者（包括跟随独孤奢各士兵）。

    九、设国有学堂、医院，以工分兑换。

    三天里，一大群人一会在会议室议事，一会去平民家中、部落族群看情况、听意见，一会选取各个方面代表座谈，一会单独叫各个部落首领谈话，众人在前所未有的形式下接受各方面信息，对比、总结、判断、反复、论证，情况一点点深入了解，思路一点点清晰起来。

    无风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在拓跋明玉，于是不顾阿塔娜怒目相视，时时刻刻把拓跋明玉、独孤兰若带在身边细致分析、举例论证，教思维方式、说话办事，实际上手把手教治国理政。对于无风来说，来时早已把文选读的滚瓜烂熟，现在只是照抄照搬而已，就看母子能悟多少了。所说的可是最现代、最先进的治理方式，只要学得一二足矣。

    拓跋明玉经常借不懂，或以有不足为外人道之的秘密为由，单独让无风在龙庭大帐辅导。每次辅导完，拓跋明玉都更加娇艳动人，脸上红晕飘荡，成熟女人味道似乎能从身上溢出，也更加迷离、慵懒、无力，出帐后大多时摇头说不理解，于是去大帐的次数多了起来。无风初时以为真不懂，糊里糊涂辅导。后面每次被动至极，再后想推辞不去，被拓跋明玉一句有些事不能让人知道顶回去，拒绝的理由也没有。初时众人见到太后还是盛装出行，后裹了件极大的不知是狐狸还是豹子的皮草，整个人都严严实实，隐在撤去灯的暗处，神神秘秘。但无风知道皮草下少短不着一缕，方便到一进帐皮草敞开便进入辅导状态，有时从帐口辅导到榻上，有时直接在帐中地毯上、案几上、龙椅上辅导，一次依的帐蓬晃动了很久，外面守卫纳闷没有风呀，却怎么扶帐蓬依然无节奏晃动。

    无风开始极不情愿无奈被动接受，直到有一次拓跋明玉忽然哭了，说自己18岁后命苦，不敢想还能遇到你，体验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可那快乐如流星般短暂，能重回龙城幸也不幸，幸是为吾儿谋了位置、也算给独孤休屠有个交待，不幸的是心怡之人迟早要走，再见不知在什么时候。知道为我好，教我处置政务，可一旦学会，也就是要冷酷无情，我想我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情，有过最好的后，也不再会去接受不好的了。时过境迁，就算还能再见，你不是此时的你，我怕也不是此时的我，那时你还会如此待我吗？我还会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毫无保留吗？你就可怜可怜后半生这个行尸走肉的可怜人吧，趁着我还是我，你还是你，这朵花正在盛开，就把我采了吧，也算留个美好的回忆，让我后半生有个念想。

    从此后，无风彻底放下包袱全身心投入，一边极认真地辅导，忍受着非人般的酸楚，一边不时大声说两句辅导内容。

    那专属于王后的课外辅导一直持续到无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