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 龙城协定

    第二日，无风出帐便见离石从女巫帐里走出来，寻问怎回事。离石解释说，昨晚会完方便时遇女巫外出脚崴，抱回帐内，寻得当归师徒上了点药，怕女巫晚上有事，在帐外守了一夜。无风当即进去看女巫，女巫有些不自然，红着脸说道：“昨晚往回走听到有动静，走的有些急崴了脚，多亏了离团长。”伸出脚果然有些肿。女巫原本是与阿塔娜同住，有伴好照应，昨晚阿塔娜一夜未归，女巫倒似有些害怕，这让无风有些诧异，更想不到的是居然还脸红娇羞。

    无风进入合谈组，只作旁上观，看着各方吵的不可开交，基本上不发言，但闲暇间隙时慢慢渗透合则两利、分则两败的观点，帮忙各方分析局势。

    夏开始还居高临下、颐指气使、指手划脚，后来也没了脾气，打又打不成，谈又谈不扰，又不想让步。似乎一切按着无风猜想来走，到这时，众人才发觉无风的作用不一般。后来各方吵无可吵，合谈无一丝进展，只是例行公事每天给各方领导汇报进展情况。合谈各方无话可说的时候，无风便又开始做思想政治工作，讲形势分析利害，摆事实讲道理，不偏不移客观看待，对各方不遮不掩、不避讳，始终站在各方的角度考虑问题，大家都比较信服。

    这日，幽州都尉宴请无风，青年特使龙武作陪，拉拢无风比王子文更直接，当然无风还是婉拒。龙武同样给了京城地址和信物，送了铠甲和弓弩，无风笑纳。

    谈判磕磕绊绊差不多半月有余，初步达成一致意见，请示大夏朝庭后最终确定龙城协定。

    一、夏承认独孤兰若为匈奴新可汗。

    二、匈奴划河套地区入夏，划河套以西、大河以北入戎，河西走廊入羌。

    三、匈奴给阵亡士兵每人发放抚恤金30两银子，夏阵亡6万、戎3万、羌蕃各1万，共330万两。

    四、匈奴士兵不得超过10万，永世不得对夏、戎、羌、蕃交战。

    五、夏、匈从此通商贸易，友好往来。

    当然这是在夏作了妥协的基础上形成的，不再让匈奴、戎、羌、蕃称臣纳贡，可以发物抵债、分批支付等等，但河套地区是志在必得、寸土不让。

    草原广阔，这点土地算不得什么，河套虽肥沃适宜耕种，但对以牧为生的草原民族来说，河套犹如鸡肋，不足道哉。所支付抚恤金，无风从百两谈到30两，300百万两对于偌大匈奴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一个富商都可以支付的了。比起甲午战争中国战败后赔偿了日本2亿两白银,相当于清政府三年的财政收入，少之又少。无风知道拓跋明玉收拢战马近11万，按每匹30银子价格，正好够夏、戎、羌、蕃抚恤金。除此外，也可趁机向匈奴各部打劫些马匹，打压势力，壮大独孤兰若的军队。

    无风给拓跋明玉说时，拓跋明玉喜笑颜开，焕发了往日荣光，对着无风眉目含情，当场支开独孤兰若让去交接战马，支开拓跋明珠、阿塔娜让去帮忙，关了帐，吩咐侍女任何人不得入内，白日里柔情似水、极尽承欢，在龙庭里犒劳了无风。

    无风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