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吗?”
“我担心会有一天你将你的聪明展示给别人。在那时,我想我不会认为它是好的。”杨定宇苦笑。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傲气,同时又自信十足的男人。”
杨定宇叹口气“而你是个难应付的女人。”
筱乔露齿一笑,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筱乔!”有人叫她。
她回头一看,杨茗宇站在那里,正盯着杨定宇看。
“怎么才下来?”她问。
杨茗宇有些气愤地说:“还不是丁避家,尽找一些没用的侍者,弄得我一身的奶油,只好上楼再换一件。”他挑挑眉“怎么样,感觉如何?”
“很帅。”筱乔笑道。
“我也这么认为。”
看到两人笑得这么开心,杨定宇不耐烦地看看表19:58分。
陆续有客人到,杨定宇不时地招呼一下,可是,自始至终,他的目光也未离开过筱乔。
他不耐烦地催丁有为去请郑清。
“你今天很烦躁。”筱乔来到他身边,他四衷拼看,杨茗宇正跟别人谈得高兴。
杨定宇耸耸肩,不置可否。
“客人快要到齐了。”他平静地说“今天不光是生日,还是忌日”
“啊”楼上传来男人恐惧而尖锐的大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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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你的意思吗?”
筱乔震惊地想,然而她还是不愿相信自己曾经听到这句话。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眼前再度出现混乱的人群、恐怖的尖叫以及杨定宇的脸。
她突然感到一股恶心感涌出。就像是梦,一场恶梦,筱乔心想,一场永远也醒不了的梦因为它是真实的,确然发生、凿凿有据的事实。
她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
不一刻,一位警员请她到会客室去。
“郑筱乔小姐,是吗?”开口的是一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人,有着精明、干练的一张脸,头发只有两寸长“我是重案组汤婴。”
“是的,我是。”筱乔移动身子“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这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不过,我希望在发生之后,你们能够节哀,尽量说出知道的事。”
筱乔深吸一口气“舅舅是被谋杀的?”
“是。”汤婴紧盯着她,声音平静“你知道为什么吗?”
筱乔摇头,茫然地望着地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今年是舅舅六十大寿,因为我妈妈身体不适,所以让我来给舅舅祝寿。”
“你知道郑清有什么仇人?”
“我才到这里不到半个月,对这些事不是很清楚。”筱乔清清喉咙,试图使自己平静。
可是天啊!杨定宇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汤婴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筱乔机械地一问一答。
“你需要休息。”坐在末座,一直低头记录的尹子间忽然说。
筱乔听到熟悉的声音,疑惑地向声音来处望去。
他理了个平头,剑眉朗目,眉头习惯性地皱成极深的纹路。
“阿间!”筱乔惊讶地叫。
尹子间定定地看着她“你进来之后一直没有认出我,这不像你我以为你把我这张脸全忘却了。”
筱乔苦笑“发生这种事我心里很乱。”
尹子间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理由。他以低沉的嗓音向筱乔投下一枚重弹。
“我们怀疑是这个屋子里的人干的。”
筱乔倒抽一口气,脸色瞬间变了几变,随即平复下来。
“子间!”汤婴厉声阻止。
尹子间点燃一根烟,吸了又吐,如此反复,惹得汤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可以问问为什么吗?”沉默半晌,筱乔平静地问。
“为什么怀疑屋子里的人?”尹子间吐出烟,顿了顿,道:“因为。”
“郑小姐,我想你可以出去了。”汤婴打断他的话,不悦地瞪着筱乔。
筱乔犹豫一下,便在一个警员的护送下离去。
“你应该清楚身为警察应该遵守的规矩。你对当事人泄露太多。”汤婴反对他的做法“即使你们原本认识。”
尹子间捻灭烟蒂“有时变通会得到更多。”
“你的意思是你得到了什么?”
“或许得到一些,可是被你打断了。”尹子间向后靠去,伸个懒腰。
“你似乎总会有办法。”汤婴说“可我看不出一个紧张的女人带给了你什么有用的线索。她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但我不认为有任何有价值。”
尹子间望着汤婴,食指叩敲桌面。
“就是太紧张了。”
“她一个女人,经历这种事自然会害怕,不紧张才有鬼。”汤婴马上说。
“别人可以说得通。但她不同。”尹子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曾经是一个警察。”
“哦?”汤婴惊讶地扬起眉“看不出来她文文弱弱的。可这跟应不应该紧张有什么关系,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自己家发生这种事,当然与办案不一样。”
尹子间摇摇头。
“记得2000年的警校三年级学员在银行抢匪手中救出十名人质的事吗?”
汤婴小心地问:“你说的不会是郑筱乔吧!”
“正是。”尹子间笑道,满意地看到汤婴震惊的样子“当时可谓轰动一时,引起警界极度关注,争抢着要她,可是就在人们逐渐淡忘这件事时,那个抢匪的情人为了替他报仇,几乎枪杀了她。筱乔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然后办了退学,再没踏入过警界。”
“她被吓住了?”
“大概是因为她母亲的关系。”尹子间叹道“她对待抢匪时沉着冷静的态度我是亲眼见过的。”
“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
尹子间沉思说:“我相信她跟这件案子无关,可是她似乎又知道什么她大概是想保护某个她有所怀疑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
尹子间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