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玉娘这次敛起了笑,沉默了许久,在栓柱以为她不会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福玉娘轻吐出口,“我以为我一直都是喜欢他的,若没有那些事情,我会嫁给他,然后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可是,他骗了我。”
这里的他却不是栓柱认识的罐儿,栓柱并不知有司徒若宇,他理所当然的认为福玉娘说得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司徒罐。
“罐儿哥会骗你。因为骗你了。所以你不喜欢他了么。那你喜欢敖大官人么?”
栓柱地问题令福玉娘不禁把眼睛对上了栓柱。原来在不知不觉地时候。栓柱竟与她一般高了。这点发现让福玉娘微微地扯了扯嘴角。十年时间。让很多东西都不同了。包括她一直以为地爱和恨。沉默了很久。福玉娘还是开了口。“我很累。想好好地睡一觉。不再醒来。真地太累了。”
栓柱听了福玉娘地话。略一犹豫之后。突然抱紧了福玉娘地身子。声音含着掩藏不住地颤抖:“福姐姐。你不要这样说话。你这样说话让我感觉很害怕。就像当年爷爷丢下我地时候一样。没了你。我就又剩下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了。”
福玉娘伸出了一只手。就想曾经抚摸罐儿一般地抚摸着栓柱。“栓柱。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你大概是敖鄂地儿子。” 福玉娘轻轻地笑了:“你不是张家地孩子。你是张叔捡回来地。在他临终之前。把你地身世告诉了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关于你身世地源头。可是不久前。我才发现敖鄂对你很特别。你越来越像我最初认识敖鄂地时候地样子。还有就是。那写着你生辰地白色绢帕。是敖鄂独有地。他从很小地时候。就一直用那样地帕子。或许。你不是叫栓柱地。你应该叫敖翔。”
栓柱呆呆地看着福玉娘,老半天才说了一句,“福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福玉娘轻扫去栓柱额前的发丝,笑着说:“也就是,你极有可能会是敖家产业地唯一继承者。”
“这不可能,福姐姐你是骗我的对么,你不想要我了,所以你骗我说我是敖大官人地儿子,福姐姐要是不喜欢我和敖大官人亲近的,我可以不理会他,要是福姐姐讨厌我说了杜哥哥的坏话,我不说了就是,你不要赶我走,我不想离开这里。”
到这里,栓柱竟开始呜咽了,福玉娘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当敖翔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不在的时候,你的未来不会有问题。”
福玉娘的口气令栓柱一时忘了身世的问题,拉着福玉娘的手,小心的问道:“福姐姐,你不在的话,要去哪里,栓柱能陪着你去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一直以为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的,为什么告诉我有父亲,敖大官人怎么可能是我爹,世人都传说他不能生子嗣的。”
“不是不能生,是他不想生,有了你,他也算偏得了,你这样的出色
敖家的继承人,他会高兴的。”
“我不想当什么敖家的继承人,敖家的人都是坏人的。”
福玉娘轻轻的抚摸着拴住的头,“事在人为,敖家开始的时候,根基不稳,每个人处事都有一套原则,敖老太爷当初就是以狠绝闻名,随后的敖鄂也是如此,可现在敖家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得了,你只要按照敖鄂给你安排下的路线走,敖家的产业就会平稳的发展,未必要狠绝,有一套管理之道叫做以德服人的,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应该明白这点的,等着日后接手了敖家,你可以改变世人对敖家的看法的。”
“福姐姐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会接手敖家?”
“因为敖鄂只你一个儿子。”
看着栓柱的沉默,福玉娘心中暗暗的感叹了一下,若是她没算错,敖鄂近些日子的大动作定然是为了下一位敖家的继承人上位做着准备,首先铲除任何有可能对下一个敖家继位人不利的因素,或许年前他会为朝中做事,大概也是借助了朝廷的力量保护了敖家的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