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她家客栈外来了个云游的僧人,说福玉娘是染了煞气,给了福玉娘一个符咒,至于是什么煞气,并未明说,只道他日不可与绝煞之人以外的男子接触,福玉娘问其何谓绝煞之人,云游僧人想了许久,才淡笑着说道:“绝煞之人便是你梦中的那个。”
福玉娘听不明白了僧人的话,只当他是普通的江湖术士,可那之后倒也睡得安稳了,很久之后福玉娘想起杜子美,才渐渐的释然,都说秀才是带着七分傲骨的,杜子美本是那么高傲地一个人,虽然曾经有一段时期迷茫过,但好歹他能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处处授人以柄,不如离去的自在,那样想了,福玉娘倒也安心了。
栓柱渐渐的长大,生活在福玉娘的身边,吃得好,养得壮,才两年多的光景,他已经有了别样的光彩,随着他渐渐的大了,福玉娘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感觉到心头的震撼,他愈加地出类拔萃,也更加的像很多年前,那个与司徒若宇谈笑风生地男子了。
以前总觉得栓柱的样子与谁相仿,去年下雪的时候,栓柱还是像往年一样在她的门外堆雪人,清晨她一出门,就瞧见栓柱那第二个雪人已经堆得差不多了,令人惊奇的是敖鄂居然也立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敖鄂对福玉娘身边每一个异性——哪怕只是个小孩子的异性都会横眉冷对地,唯独与栓柱相处甚欢。 栓柱唯唯诺诺的说,“既然敖大官人不喜欢这个雪人,推倒了又委实的可惜了,那这个便当做杜哥哥好了,稍后我再为敖大官人堆一个玉树临风,英姿不凡的新雪人好了。”
敖鄂听见了杜子美地名字。变了脸色是自然地。可福玉娘却在他们挨靠在一起地脸上发现了异常。一直觉得栓柱像谁。那一刻才发现。栓柱地侧脸和敖鄂地居然是一般无二地。这个发现令福玉娘惊心。却也不敢张扬。
那之后福玉娘也细细地观察过。发现栓柱竟真地有许多和敖鄂十分相似地动作。就是如此。才让福玉娘有些惶恐了。偷偷翻出了当初自张老汉那里得来地遗物。突然觉得那写了字地白色帕子并不陌生。虽然答案昭然若揭。可福玉娘再也没有打探地兴趣。只是常常安慰自己。天子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许当真不过是巧合而已。这坊间也流传了多年了。若一个女人不生孩子。怕责任都在这个女人身上。但是一院子女人都没有孩子。那问题自然是不言而喻地。
敖鄂已过而立。他身下家产甚巨。却没有子嗣实在奇怪。福玉娘也同许多人一样猜测敖鄂是不能生孩子地。可看着栓柱。福玉娘又推翻了自己地想法。猜来想去地。也不敢去探究了真相。她害怕自己探得地结果是自己所不能承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