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着他的脸,她转动手上的戒指“你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还有领证那天,在民政局,你怎么说的?”
“陆谦,你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露露,不是”陆谦眼看就要倒在桌面。
他勉强地用手掌撑着有如千斤重的头,慌张地想要抓住最后一点清明“你”“睡吧。”陆谦彻底以藉糟之态趴下。江露拨通梁书阳的电话:“书阳,陆谦喝醉了。
麻烦你过来接他回去,来的时候把车子停在婚纱店后巷,餐厅这边没有车位了。”梁书阳赶到,诧异地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老陆喝成这样?他下午还让我晚上接你。”“没办法。他今天生日,喝多了。”
江露让梁书阳帮忙扶着陆谦,她再度确认:“你车是停在婚纱店后巷吧?”“就在你车旁边,”梁书阳不解“车开到门口不好吗,还得淋雨走一会。”
“停门口违规要被贴牌。”江露装作犹豫是否要冒雨出门的样子,分神瞥了一眼角落的两名白人,他们迅速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江露给陆谦身上披了一件外套,和梁书阳一起半拖半扶地把陆谦带出餐厅。
梁书阳把陆谦的手臂往自己的肩膀上勾紧“你不和他一起回去?”江露不想解释太多“我们还有对戒没取,过一会儿首饰店就关门了。我自己去拿。”
“露露你力气还挺大,顶上我们男人了。”梁书阳见她神色严肃,表情紧张,和她开玩笑。江露抿唇不语,抵达梁书阳的车边,把陆谦安稳地放在后座,又关上车门,才安心地吐了一口气,她叮嘱梁书阳:“我一会开车先走,你等我走了十分钟后再走。”雨水一点一点地把江露的头发和衣服淋湿。
她转身离开又折返,忽地拉开后座的车门,盯着陆谦熟睡的脸庞几秒,遽然俯身在他唇上深深吻了一会,她说:“对不起。”梁书阳坐在驾驶位,回头看她“露露你在搞什么?你们夫妻怪里怪气的,吵架了?”
“没有吵,你按照我说的做。陆谦可能很快就醒了。你务必要安全地把他送到他家里。”梁书阳察觉不妙“露露,你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啊?!老陆这是怎么了?”江露没有回答他。
她回到车内,把副驾驶的座位和木制模特都向后靠了靠,启动汽车奔驰而去,她的车才从巷子里出来,不多时一辆吉普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方。江露看一眼后视镜,冷笑出声,踩紧了油门往郊区方向行驶。
越往郊区走,大雨越是滂沱,像无数条鞭子狠狠地抽打着玻璃窗。吉普车内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和同伴交谈:“他们的方向不对。”
矮个子狂点导航“别管他们去哪,紧跟就是,professorlu就在那辆车里,他的妻子正载着他。”高个子开着车,说:“我们不应当连他的家人一起杀害。”矮个子目露凶光“我们的手上已经不止一条人命了。
还在乎多一条吗?奥斯丁局长承诺我们,如果这票成功,会让我们无罪释放,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大笔钱!”
他对高个子心中那点无用的慈悲嗤之以鼻“嘿伙计,你别拖大家的后腿!”高个子男人咬牙提速“但愿今晚顺利!”
梁书阳不明所以,心中不安,摇晃陆谦几次都没能叫醒他,他只好听从江露之前的嘱咐,开车送陆谦回军区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