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变奏曲 3

念晨房间敲门，无人应答。我一阵紧张，扭开门，一阵酒气扑面而来。地上倒放着几瓶洋酒，念晨睡在床上，醉的昏昏沉沉。我把洋酒瓶拣出来，端了一杯茶放在桌边。

    绿妖回来也是一身酒气，倒在沙发边。我用手扇了扇，问绿妖喝酒了吗？绿妖说，你都闻见了，还问我。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醉的昏天暗地”

    绿妖坐起来，一脸醉态，傻笑着“西贝，我和你说，俞杭是爱我的。哈哈哈”

    “俞杭说，他是不会丢下我的”

    “好，好，好。烂人”我看着陷在爱情圈套里的绿妖不知该说什么。

    “不准骂俞杭，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把绿妖拽起来“回房间，睡上一觉”

    “西贝，我要去找他”绿妖说着，东倒西歪的要往门边走。

    我使劲拽着她，朝卧室走“门在这边”

    “我要找俞杭”西贝边走边嘟囔。把绿妖拽回房间，绿妖倒在床上，我去洗手间拿毛巾和盆子，等我回到房间，绿妖嘴里还在喊俞杭。

    我拿着湿毛巾给她，她擦了两下，转而嚎啕大哭“俞杭，说会好好爱我的。他说的。为什么又离开”绿妖倒在床上拽着被子哭，我心里暗暗的骂俞杭那个混蛋。

    “好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绿妖崩溃的大哭，哭了十多分钟伴着呕吐声才渐渐停止哭泣。喝了些醒酒茶，才躺在床上安静下来。

    把绿妖安顿好，又看了看依旧在熟睡的念晨，我略微安心的回房。

    回到房间，晏子暮给我打电话。我靠在椅背上，接起电话。

    “喂”

    “听声音，不高兴啊”

    “家里有两个酒疯子，都喝醉了，又哭又笑”

    “你还醒着”

    “我又没失恋”

    “你失恋，会不会喝酒”

    “我没失过恋，不知道”我想都没想，抢白了他。电话那边一阵窃笑。

    “你笑什么。我都愁着她们，你在那里笑”

    “没笑，那我是你的初恋”晏子暮的一句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想否认，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一直以来，都是心系着卓泊然，那种晦暗的感情潜滋暗长，自我拉扯。从来也没有尝试接受其他人。

    晏子暮听我沉默“不说话就是默认”

    “我是第几任”

    “啊哈哈，没有，第一位，在我心里第一位”

    “念晨说，顾若非每次都会去警告你要交往的女生，每次是几次”

    “别闹。传闻大多不是真的”

    “那什么是真的”

    “我爱你”

    “你们男生说爱一个人，怎么那么容易？”

    “那你也说爱我，那么容易，也没见你说”晏子暮酸溜溜的问我。

    “你喜欢过顾若非吗？”

    “哪跟哪啊，怎么扯到她。”

    “喜欢不喜欢？”

    “我都把她当妹妹，你别多想。早点睡觉。”

    “早点睡觉，干嘛打电话吵我”

    “想你，晚安。”

    “嗯”我先挂的电话，对着镜子擦了些睡眠面膜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做着光怪陆离的梦。梦见自己坐保时捷跑车去学校考试。答不出题目来，在收卷十分钟前焦躁不安。有偷看别人试卷答案的小心思，也有在收卷时候偷瞄几眼的侥幸心理，前排的绿妖一直扭头催我给她丢答案。

    急躁不安的心情，被飘进来的电话打断，满教室都响着那首《travelingLight》“Iwasdoublingovertheloadonmyshoulders。WasaweightIcarriedwithmeeverydayCrossingmilesoffrustrationsandriversaraging”

    被铃声吵醒，才发现焦躁的交卷只是一场梦。打开床头灯，床边的闹钟已是晚上一点，电话还在响。我从被子的一边摸出手机，才看清打来电话的是苏北。

    “喂”还带着惺忪的睡意，接起电话。苏北说我从西餐厅离开后，他就被他父亲带回去。没收手机，送回了封闭式的复读学校。这几日放假在家，才拿回手机。

    “西贝，我想你了”苏北的一句话把我的睡意搅清醒了。

    “大晚上的，别说梦话了，挂了”

    “西贝，我们还有机会，对不对”苏北问我。听见电话那头，一阵酒瓶被碰倒的声音。苏北打了一个酒嗝。看来是苏北喝醉了，平时苏北都不会在深夜打电话给我。我扶着额头，在想今天是不是喝酒日，怎么一个个都喝的开始念旧情。

    一股呛人的烟飘进房间，拉开窗帘又合上，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但还有烟徐徐的飘进来，呛的我喉咙直咳嗽。

    打开房间的大灯，开了门，大厅里浓烟弥漫，我疾步往厨房走，火势熊熊。我回头抓着手机，去拍绿妖和念晨的门，告诉他们着火了。打开念晨房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烟味和酒味弥漫在房间里让人觉得窒息。又跑去拍绿妖的门，使劲的摇绿妖，绿妖才醒过来，酒已经醒了一半。

    “绿妖，着火了，快起来”绿妖还是慢腾腾的爬起来，我急的直拽她。

    “快起来，我先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