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些细碎的时光 2

他干嘛。”

    “明天我回家”绿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我爸也叫我回去”

    “你几点的车”

    “我下午的”

    “我晚上的车”

    订的学生票，整个车厢都是一个学校的。拉着行李箱找到座位，行李箱有些重，我正瞅着让谁帮个忙。司念晨塞着耳机抬起头把画报放在一边说，是你啊。司念晨便招呼斜对面的男生帮我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司念晨和我同座的男生换了位置，坐在我旁边。拿出笔记本来看电影，看了四十分钟，念晨困了，把笔记本电脑给我。半夜，我和司念晨都醒了，念晨拿出零食来吃。

    “硬座，坐的腰酸背痛”念晨扭动身体活动活动筋骨。

    “假期的票都很紧张”

    “上次我真不知道巧克力是你朋友的，不好意思啊”

    “我是气朱翌晨”

    “朱翌晨没心没肺的，不要在意”

    和司念晨聊天聊得很投机，很快就熟了。她并不像印象中那么飞扬跋扈，不可接近。相互留了号码，念晨比我先下车，说去找朋友。冬天的广州，气温不是很低，毕竟是亚热带气候和热带气候，冬天过得依旧是暖洋洋的。南国的冬天不会下雪，所以当初家人让我留在这座城市上学，我是断然不从。不过这是个疗伤的好城市，没有寒冷，就不会显得形单影只。四季温吞，绿植满城，像一个谎言，不拆穿就永远美好下去。

    回家，妈妈正在和一个阿姨说起卓泊然。阿姨说：“卓家那个儿子，现在可有出息了，毕业都做到工程师了。现在自己出来创业”

    “有出息，又孝顺”

    妈妈看见我回来，问我怎么比平时晚。我向阿姨问了声好，没回妈妈的话就进了里屋开了电视。登陆Q,缑旧梦上线了，问起绪安泽。我说我发了信息，他都没有回复我。

    “西贝，我帮你问问他，把他Q号告诉我。”

    “不用了。”

    “你还怕他被我抢了”发了一个流汗的表情。

    “你太慢吞吞了，给你加把火，把号码给我，我帮你旁敲侧击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号给了缑旧梦，然后下线睡觉。国庆节举国同庆，坐在家里看电视。家人在为了钱争吵，偌大的吵闹声，伴着电视里的晚会跌宕起伏。

    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过国庆节，泊然带着我们和影儿放过烟火。影儿要去抢泊然手里燃起来叭啦叭啦的小烟火，笑着闹着，我安静的站在那看见他们玩的很开心。泊然的烟火不小心烧着了影儿的长头发，影儿哭着喊着，泊然的妈妈从屋里端出一盆水浇上去，烟就灭了。妈妈把我拉回家，身后还能听见泊然妈妈在骂两兄妹。

    手机短信进来，是司念晨和我说国庆快乐。我有些意外司念晨给我发短信，回了句同乐。下午两个人又吵了几句，父亲出门打牌，母亲生气的连晚餐都没有做。晚上我拿了些钱去外面买了些吃的回来，一家人看似平静的吃完晚餐。12点我在他们的吵架声中醒来，心里满是惊惧和难受。

    他们叫嚣着要离婚，离婚这个词，是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由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麻木，大抵是心里淤了血。吵闹的电视声音，还在重播着晚间新闻，夹杂着抑扬顿挫的吵架声。卓影儿打来电话，我接起来。

    “我就知道你这个夜猫子还没有睡觉”瓷器破碎的声音，影儿问我家里是不是吵架了。我撒谎说没有。打开门去三楼的天台讲电话。在电话那头烟火爆炸的声音，有女声一个劲的称赞好美。

    “你那边有些吵”

    “哦，我哥把她带家里来了，我们在放烟火。西贝，你怎么不回来呢”

    “好久没回老家了，这里天气也暖和”我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干的有些蜕皮的嘴唇“泊然哥的女朋友漂亮吧”

    “还好吧，不过挺爱我哥的”

    “哦，我妈叫我了，挂了”城市的夜空，只能看见几个星点挂在那。倒也应和我此刻的心情，坠入无边的黑夜里，眼泪都覆灭在里面。我回家随手拿了件衣服，出门吃夜宵。走在街上，临街的店铺插着红旗，在夜里仍是鲜艳夺目。夜宵的店面，灯火通明，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进去吃夜宵。

    夜里气温低，冷的哆嗦。在街上走了半个小时，去了麦当劳，赌气的买了一杯冰可乐，一份汉堡。冻的哆嗦，还是大口大口的喝冰可乐，吃汉堡。食物能给我安全感，冰冷能让我更清醒。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张灯结彩。我想他们大概吵完了吧，拿着冰可乐准备回家。步行到楼下，屋子里战况不明，依旧能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把可乐杯扔进垃圾桶，改变主意，打算去网吧上个通宵网。这些年我逐渐放弃去劝解他们放弃争吵，因为我知道，劝解从来没有奏效过。逃避是我所坚信的最好方式。

    走在街上，身后的喇叭声把我吓了一跳。猛回头，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路边，车灯晃的我的眼看不清。车慢慢开到我旁边，探出头的先生问我。

    “你怎么在这？不回家”虽然只见过两面，不过钟翊谦那张脸，见完一时半会也是忘不掉的。我不回答，继续往前走。

    “你去哪里，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的车跟着我。

    “上车，我送你回去”不由分说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