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跌坐在地上,长发覆住半边脸。晏子暮蹲下来大力的来扶我,眼前晃动着泊然的影像。泊然和晏子暮陌生的脸交替出现,整个人晕头转向的跌在他怀里。“泊然,泊然,为什么不理我?我去找你也找不见。”我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仰着脸问他为什么。
“别闹了”泊然想要把我的手掰下来。
“泊然,哈哈,泊然,你不会不理我的,对不对?”
“我不是他”
“是不是我很差?你总看不见我。我以为我跟在你身后,你会永远惦记我的”
“没有”
“那你喜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从他怀里努力立起头,等待他的回答。他只是看着我,不作回答。我喊着泊然的名字,倾身主动吻了他。身体被推移开来,冰冷的水泥地触到肌肤,酒醉地忘记了疼痛。一双手把我抱扶到躺椅上,我就拽着那双手,睡在躺椅上不省人事。我喝得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那张床上的。酒醒后,绿妖打来电话,告诉我,是坐我旁边的男生送我回去的。我站在阳台拿着电话使劲摇晃着头,努力回想着什么,零零散散的拼凑起来,
“好像看见泊然,我昨天和他在一起。泊然,是不是回来了?”
“别发神经了。得不到就忘了吧”
“就是好像,我看见是泊然”
“有人说你讲英语,走路走直线啊。喝醉了投怀送抱”
“谁啊?”
“送你回去的那个”
“好吧,不记得是谁了,丑态百出,好丢脸”
“我和你说,我要追那天吃饭那个”电话那头传来嘻嘻的笑声。
“谁啊,送我那个?”
“不是,另外一个,单眼皮”
“哦,我知道了”
我挂完电话,后悔自己的酒醉失态。把手机放进衣服口袋,摸到一个东西,拿出来是个男生的袖扣。我努力回想着晏子暮的样子,也想不出来怎么有袖扣的这个细节。我站在阳光底下打量起这枚袖扣,扬起手想要扔掉。转念一想,哪天说不定还能用上,我又再度放进口袋里。
卓泊然挽着穿着婚纱的她走进殿堂。白色的乔其纱覆在身上,雪白的软缎拖裙,她笑靥如花,我始终没有看清面容。我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卓泊然抱起新娘子快乐的转圈。那种幸福的表情,是我从未在卓泊然脸上见过的。新娘子丢的捧花,不偏不倚的丢在了我的手上,惊愕的退后,捧花掉落在地上,我失措地跑出人群。
在半夜惊恐的从梦里醒过来,闭着眼睛强制自己再睡过去,却无济于事。恨自己不争气,起身倒了一杯水,放了半颗安眠药进去。早上死睡,尚小恋搓着还没洗掉的洗面奶泡沫,杀猪般的声音叫我起床。我想她一定是叫了我三次以上,只有说三遍以上的话,对方还没反应,小恋才会歇斯底里的喊我。我脑子混混沌沌的起了床,擦面霜还不小心打碎了镜子。
卓泊然的事,让我的心情爆低点,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午饭时间,站在冒菜的窗口刷卡,刷了三次都没有反应。阿姨问我卡是不是坏了,我立马怀疑是不是机器坏了。一张卡拿到刷卡机面前“刷我的吧。阿姨两份”我扭头就看见大森林站在我身后右侧,小声在我耳边说了句“插个队”买好了饭,坐在走廊上。我把卡往餐盘上一放,大森林拿起我的卡看了看。
“拿着公交卡刷卡,西贝,你是故意蹭饭的吧”
我以为大森林糊弄我,我拿过来看,是贴着贴纸的交通卡。我默然不语,低头吃饭。“不开心?失魂落魄的。钱丢了?吃完饭,什么都好了”大森林看出了端倪安慰我。
“人丢了?还是丢人了”
“都有”
“男朋友没有再找”
“你懂什么”
“吃饭,吃饭”
大森林爱睡觉,我喜欢坐后排,莫名其妙的拼在了一桌。只要是小课,我们都会坐在同一桌,互不打扰。
大森林和我成为固定桌友的原因,用他的话来说,是我比其他女生要安静一点,不影响睡眠质量。大森林的名字叫林又森,南方人,在班上被女生称为妇女之友的一员,他们习惯称他大森林或者森林之王。一米七八,接近190斤。胖子的肉感,毫无杀伤性,顺理成章的成了朋友。大森林还有个俊秀的名字叫林清晏。本来还想问问他老爹是不是指望他以后,当个官,搞个河清海晏的大同社会。准确的来说,林又森,字清晏,名字是他爷爷取的。